&&&&,广袖一挥,一柄散发着淡紫色幽光的长柄重剑横空闪现在自己的手掌中。应书怀手腕轻旋,将淡紫色的长剑在半空中接连挽起数朵漂亮的剑花。
天空中,乌云密布,严严实实地这张了所有的光亮。
可偏偏长剑剑身自己亮起一抹雪亮寒光,照亮了应书怀脸庞冷峻的线条,也照亮了应书怀寒意渐盛的双眸。
老沈和高胖不由瞪大了眼睛,传说中的冥帝大人,第一次以真身显现。高胖忙不迭掏出手机,指尖微颤地点开镜头抓拍了几张。
高胖:“历史性时刻,拍照留念下。”
老沈:“照片能看出个鬼?用录像!”
高胖:“对对对!”
阿强无语地看着两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心想:虚一多鬼术的副作用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过去?
淡紫色重剑果断地划出一道紫光,强行分开缠斗的两人。一个阮洋跌坐在树干下,另一个阮洋倚在墙边,手里金鞭未松。
应书怀想都没有想,倒提着重剑,直接朝跌坐在树干下的阮洋走去,脸上满是怜惜。
跌坐在树干下的阮洋拎着金鞭,扶着树干站起来:“应教授,好疼啊。”
倚在墙边的阮洋气地挥了一声鞭响:“应书怀!”
趴在楼上的老沈和高胖,再加上一个不安飘动的阿强,两人一鬼,心都猛地跳到了嗓子眼。
“老高,是不是树下的那个?”
“别晃我,我现在也没法确定啊。”
“大人万一认错了......”
阿强还没来得及把应书怀认错人的后果说出来,应书怀已然直接了断了后果。
应书怀温柔地搂起树下的阮洋:“抱歉,我来晚了。”
阮洋轻轻摇了摇头:“来晚总比没来的好。”
应书怀揽过阮洋的肩,脸垂了下去,吻将落未落在阮洋的发顶。
阮洋在想念已久的怀抱中,骤然感到身体被塞入一截冰凉,惊愕地抬头看向脸靠得自己极近的应书怀。那张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百年冰封的刺骨冷意。
应书怀手上再添了一分劲,将淡紫色重剑/插/入/阮洋身体的更深处,语调极淡,甚至感觉不到丝毫情绪的波动:“比来晚更重要的是,来对了人。”
怀里的阮洋面容皲裂,从前额处率先出现裂纹,迅速蔓延了整张脸庞。破碎的脸四分五裂,显露出虚一多半人半鬼的真面目。虚一多胸口插着重剑,面容瞬间狰狞起来,抬起利爪就要扣向应书怀的喉骨。
应书怀果断地拔出淡紫色重剑,飞身暴退至倚着墙壁的阮洋身前。阮洋呆呆地望着眼前宽厚的背脊,和不断鼓涨的玄色衣袍,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
虚一多捂住不断往外涌着黑血的胸口,嫉恨地望着将阮洋牢牢护在身后的应书怀,疯狂毁灭的念头不断冲撞着脑门:“好!好!非常好!不愧是一对历经好几百年的有情人!一份贺礼,送给你们这对有情人!”
应书怀听着虚一多语气里爆发出来的狠戾,长臂一挥,淡紫色重剑横在身侧,上面还有黑色的血ye从剑身上顺滑而下,沿着剑尖滴落在地上。阮洋这才看清这柄淡紫色重剑上还铸着复古的花纹,在靠近剑柄的位置刻着两个繁体字。
阮洋辨认了半天,才看清楚是“怀辰”。
应书怀,北辰。
阮洋心chao激荡起来,耳边却听见虚一多发出一声直冲云霄的厉嚎,循声望去,猛地一惊。
虚一多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两手就着胸口的剑伤往外一撕。黑色的血ye迸射而出,喷洒在地上,汇成细流,蜿蜒出一条条扭来扭去的黑线。黑线迅速在地上蔓延,扩大,以虚一多为中心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从高处往低处看的老沈捅了捅身边的高胖:“老高,你对上古符文比较有研究,看看这是什么?”
高胖眯起眼睛辨认了半天,越看,脸上的血色越褪去,满脸震惊和不敢相信,喃喃低语:“这......这个不会是......”
应书怀沉着声线,口气充满了嘲弄:“呵,你居然把生门印偷学到了。”
虚一多讥讽一笑:“关着我的几百年,我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漫漫时光。”
老沈:“什么是生门印?”
高胖:“上古神印的一种,很多都已经失传了,只有文字记载。死门印是封在冥界鬼门上的封印,对应的生门印就是解封死门印的。死门印一旦被解封,冥界鬼门开,百鬼入侵人世,那后果......”
高胖的声音弱了下去,老沈不需要高胖明说,心里对冥界鬼门大开的后果一清二楚。正要追问高胖时,地面猛地震动起来,整栋宿舍楼开始摇晃。
老沈:“地震?”
高胖脸色大变,紧紧抓住楼板边沿:“不,是冥界鬼门要开了......”
老沈往下望去,黑色的印纹缓缓晕开,线条开始变得没那么清晰了。阮洋和应书怀在一边,虚一多在另一边,中间隔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