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街心公园里,它的周围有一些树,都很高大,许多小道都通向它。一些流浪汉在街边抽大麻。
“……但是你可不能在公共场所喝酒。”sccoo87说,他一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有一天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自由了。”
一群鸟在他们头顶盘旋着。K和sccoo87一起往那座白色的建筑走去,这白色建筑的门大敞着。里面是一片热带风光。
“是不是很暖和?”sccoo87问道。他和K走了进去。
K点了点头,进门的地方就是许多高大的棕榈树,穿过入门处的小院子,K往前张了眼,花园里人不多,他们前面有一对在拍婚纱照的新人。
sccoo87拿出手机到处拍照,说着:“每次来这儿我都能见到些我没见过的植物!”
“为什么不去泰国看看呢?”K问道。
sccoo87笑了,没说话,往前走。K跟着他,也不说话了,偶尔拿起相机拍一拍照。
棕榈树,椰子树,芭蕉,香蕉花树,百合花,绛紫色的三角梅,捕蝇草,各种蕨类。
越往里走,空气越chaoshi。K在雨林深处小心翼翼地拍照。
他看到了好几株种在玻璃房间里的兰花。K停下了脚步,他摸了摸那玻璃,sccoo87问他:“要帮你合个影吗?你喜欢兰花么?”
土著会把兰花种在椰子壳里,把椰子壳架在印度素馨树的枝桠间。猴子会来捣乱,蝴蝶会来采蜜,红色的蜈蚣趴在树干上,大黄蜂兜兜转转,不知在绕什么圈子。
K听到有人在他身后笑。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有一张长凳,一对年轻男女正坐在那里说着什么,笑着。
“要进去看看吗?”sccoo87问道。
“什么?”
“兰花啊。”sccoo87看着K,说,“你知道你一直在这里打转吗,你经过两次了。”
“两次?”
“是的,两次。”
K看着那玻璃房间的门,门的周围都是树,都是鲜艳的花。门虚掩着。
他说:“你知道自由是只鸟吗?”
没人回答他。风把椰树叶吹得沙沙地响,像海chao的声音。
门还是虚掩着。他两次经过了,两次都没有进去。
sccoo87往前走开了,问道:“博物馆去了吗?”
“早上刚去过。”
“你什么时候走啊?”
“今晚吧。”
“今晚就走了?”
“今晚就走了。”
“哦。”sccoo87应了声,摸了摸一片横在他身边的叶子,又说,“我们几个朋友今晚在皇后东街有个派对。”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sccoo87矮下身子从一株茂盛的黄色三角梅下钻了过去。
“派对?”K问道。花园里的路变得很窄,他的胳膊擦着周围的树叶,树枝。地上是shi的,大约才有人给花木浇过水。
“你想来吗?几点的飞机?你知道的,就是一群人,大家找点乐子。”
“哦。”K说。
sccoo87点了点头,他走到室外了,那室外还有些花坛,里面全是些发黄的落叶。K和sccoo87找了张长凳坐下了,几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他们脚边咕咕叫唤。K说:“我以前差点去马尼拉工作。”
sccoo87笑了,看向别处,点了根烟。
K也抽烟。他坐在他的雨林里抽他的烟,他想到M,他看到M光着后背坐在他身旁,他在一堵粉色的断壁上落下一道影子,一片棕榈树叶也在这面墙壁上落下影子。
没一会儿,他就和sccoo87分开了。
2.
小真去舞蹈教室上课,和一个单身男人凑成了一对跳舞,她没跟上节拍,男舞伴很温和地和她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真比手画脚,舞伴更温和了:“慢慢来,我们慢慢来。”
他打节拍,耐心地带着小真。小真很慢地跳着莎莎舞。
休息时,小真去外面抽烟,她丈夫打电话给她,问她晚上打算吃点什么,她正聊着电话,一抬头,看到了同班的小马。
“你会说话啊!”小马吃惊地说,“那你为什么装哑巴?”他试探地问,“普通话?广东话?”
小真抽烟,说普通话:“你可管得真多。”
小马笑了,也点烟,也说普通话:“我知道你为什么装哑巴了。”
他们面前是个广场,有好些孩子聚在一起用手机玩抓宠物小Jing灵的游戏。小真抖了抖烟灰,看着那些孩子,没接话茬。小马问她:“你不用上班的吗?”
小真反问他:“你想过自杀吗?”
“算了吧,我还是当你是哑巴吧。”
舞蹈课结束后,两人在地铁站又遇到了,小真要往南去,小马北上,后来往南去的地铁先来了,小真和小马一块儿上了车。两人坐在一块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