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这个澹台月就像是一个谜团,每解开一层,就更加令他吃惊。
澹台月看着他迫切的样子,眼眸流转,忽然笑出了声,“既然你和谈歌都那么想知道,干脆一起去问问你师父吧。他的答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只眨眼一瞬,面前的人便变成了谈歌,清醒过来的谈歌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徐叔夜,再看看自己的周围,忙问道:“她又出来了?”
徐叔夜点点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谈歌急道。
时至今日,徐叔夜仍认为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的说法太过荒谬,可是这样的情形一遍遍在他面前上演,教他不得不信。
“她说,若想知道她的身份,就让你我一起去问我师父。”徐叔夜三两句话,将方才的情况概括了一遍。
他话音还未全落,谈歌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原来,澹台月一直都知道她的企图,她做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归园庄的变故很快在江湖上传遍了,对于魔教卷土重来的事,大家讨论的不亦乐乎,意见各有不同。有的认为魔教怕是想要再攻打中原,须得提前做好准备。有些人则不以为然,认为魔教若是要卷土重来,也不会只派一个女娃娃杀一个久不在江湖中的中年妇女了,这未免太可笑了。还有些人认为,魔教气数已尽,难以死灰复燃,就算死灰复燃,时势造英雄,江湖已经许久没出过大英雄了,怕也不尝是个机会。
从濠州到苏州,这一路上,这样的议论,谈歌不知道听了多少、她没想到,归园庄在中原竟然如此有影响力,一纸江湖令,她就成名人了。
拂晓,天才蒙蒙亮,整个驿站还沉浸在将醒未醒之中,一个灵活的身影翻进了马厩,将那一匹通身油光锃亮的黑马牵了出来,翻身而上。
“你还嫌自己不够招摇是不是?”徐叔夜骑在另一匹棕马上,等在不远处,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谈歌随手丢了一袋金子在那马槽里,一夹马腹,跟上了徐叔夜。“我可是魔教妖女,不招摇些,怎么配得上我的身份?”如果说之前与程松雪他们同行时,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拘着的,如今算是放飞自我了。拜归园庄所赐,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难道还要做出通情达理的样子吗?“没想到,在中原,也能见到这般品相的良驹。”
谈歌对她强买来的黑马很是满意。这匹马是纯种的西域马,浑身漆黑,无一处杂毛,毛色油亮,在马厩中如鹤立鸡群,她一眼就相中了。本想找那马主人买下来,谁知那驿卒却道这匹马是暂时寄放在这里的,动不得。若是半个月前她或许会就此作罢,可是现在,她偏不。
“快走吧,城门应该已经开了。”徐叔夜懒得理她。
谈歌闻声跟上。
他们从清风草堂出来之后一路往东,去找徐叔夜的师父问澹台月的事。本来以他们的脚程,不至于花上半个月之久,只是途中几次被那些想要领赏金的江湖人围堵,这才耽搁了些时日。星军步与归园庄,谈九思与许宴,这些事她本该亲自问谈九思才对,只是如今谈九思也在派人抓她回去,为了先弄清楚澹台月的来历,她只能暂时背上这口黑锅。
“你就非要骑这匹马吗?”徐叔夜墨发飞扬,扔掉手中的断剑,绕过地上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剑客,翻身上马。“你知不知道,从城中出来的这一路上,除了这些,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有时候,太过耀眼,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不是有你吗?”谈歌从始至终都没有下马,歪着头看向他。
“你自己惹的麻烦,别指望我再帮你。”徐叔夜警告似的瞪她一眼,谈歌却不以为意。这样的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每次一有人来,他冲得比谁都快。
“这是哪儿?”又行了许久,西边的红霞已经染上整片天空,谈歌牵着马,在徐叔夜身旁问道。
“西洲村。”徐叔夜望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景象道。
“你师父便在这里?”
徐叔夜点头。
徐叔夜的师父就是君不顾,那个程松雪口中的江湖神话。原以为,他所在的地方必定是像无方园那样,神秘无比,却不曾想,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
此时正是傍晚,劳作归来的农夫们卷着裤脚,扛着农具从地里归来。他们的脚上还有未干透的泥土,鞋子提在手上,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女人们见到他们,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接过农具,朝着门口扯着嗓子叫孩子回家吃饭。小孩子们也是满身的灰和泥,从草丛里窜出来,用脏兮兮的袖子擦脏兮兮的鼻涕。
谈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场景,王宫中的尔虞我诈,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这里通通都没有。他们很安宁,不必担心下一刻,身后会有人对你举起屠刀。
“三郎?”
正出着神,就见迎面走来一个妇人惊诧地看向徐叔夜,待看清楚之后,喜道:“哎呀,真的是三郎回来啦!”
那个妇人的嗓子十分响亮,这一声喊,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