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俊俏少年郎从他手中接过了托盘,又塞给他一锭银子。
萧潜无视了站在桌边的青壮男子,给江一楼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江一楼捻起一块白玉糕尝了尝,皱眉:“太甜了。”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又甜又腻,他挑食得很,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再也不去碰。
萧潜倒是不嫌弃,拿起那块咬了一个小角的白玉糕就塞到了嘴里,吃完了以后笑道:“是有点甜。”
说的好像不是糕点,而是意有所指。
青壮男子发觉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直接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我乃天鉴门门下弟子。”他咬牙,“不知两位又是师从何处?”
萧潜抽空回了一句:“上衍宗。”
这天鉴门弟子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发现并无上衍宗的记忆,就认定为是什么小门小派。再看这两个人,穿着简单,身上一件灵器都没有,想来不可能是什么隐世门派。
“这里……”他再一拍桌面,木桌就裂开了无数道裂缝,“我们天鉴门包场了,你们还是快点滚吧。”
眼看着木桌就要四分五裂,就在此时,一只粗糙的茶杯轻轻地落下,木桌竟诡异得恢复如初,桌面光滑,不见一条缝隙。
江一楼轻叹一声:“真吵。”
四周的人都没看见他做出了什么动作,就见那口出狂言的青壮男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倒了三棵树木才停了下来。
他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呕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散修摇头,低声道:“得罪了天鉴门的人,麻烦了。”
“是了,天鉴门行事最为嚣张,他们伤了天鉴门的人,怕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更有人教育身边的弟子:“有时候,出门在外就是要低调,逞一时之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救都没人救你。”
铮铮铮——
茶肆中坐着的都是天鉴门的弟子,见同门被伤,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手中灵剑出鞘,吞吐着各色剑气。
“阁下未免太张狂了一些。”又走出了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青年,看起来是天鉴门弟子之首,看起来长相和善,但说出的话却不客气,“这里可是我们天鉴门的地盘,你是自己跪下来道歉,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话音落下,天鉴门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剑尖指向了还坐在那里的两人。
从他们身上的杀气看起来,这不仅仅是“送一程”这么简单了。
江一楼像是没见到周身锐利的剑气,抬手尝了一口茶水,评价道:“太淡。”
“自找苦吃!”
为首的弟子一挥手:“上!”
天鉴门的弟子修得都是同样的剑术,口令一出,立即就是数剑同时出手,各色剑气夹杂在一起,挥向了那人。
锃——
同样是一道剑光出鞘。
萧潜拔出了数星剑,剑身只是刚刚出鞘,就有一股霸道的剑意冒了出来。
那些剑气还未到达面前,就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天鉴门的弟子甚至发现手中的剑不停使唤,颤抖着剑身发出“嗡嗡”声响,像是在害怕萧潜手中的剑。
“你……”有人惊恐大喊,“你使了什么妖法?”
江一楼淡淡道:“略施小戒就是了。”
萧潜闻言,立刻收了杀意:“是”
他手腕一抬,随手划出了一道剑光。
一阵叮铃铛啷的声响。
周围天鉴门弟子手中的剑纷纷折断,落了一地。
“这……”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天鉴门弟子一个个都怂了,面面相觑,明白这次终于撞到了一块铁板上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其中领头弟子脸色铁青:“我们走——”
“可是这剑冢……”
“剑都没了,还要什么剑冢!”
天鉴门弟子一改嚣张,各个低垂着头,急急从茶肆中离去,连剑冢都不敢去探。
一旁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没想到天鉴门的人也会吃亏。”
“这两人这么年轻,深不可测啊。”
刚刚还教育弟子的人一改脸色,说道:“你看看这天鉴门,这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下场。”
萧潜倒是没有阻拦天鉴门弟子离去,在他眼中不过一群蝼蚁罢了,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他凑到了江一楼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我很乖我很听话”的样子。
江一楼瞥了一眼,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
萧潜得寸进尺:“要亲一下。”
江一楼无情拒绝:“大庭广众之下,不可。”
萧潜沮丧着低垂着头。
江一楼无奈:“等从剑冢里面出来。”
萧潜就立刻恢复了活力。
萧潜:“师兄,剑冢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