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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香从小就很乖。老师布置的作业从来不用符佑霖或迟珊珊去催,从来都是自己写。自己写还能拿高分,符佑霖和迟珊珊对她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她还要自己去补习班,给自己报了奥数和小提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班。不明真相的人还道迟珊珊和符佑霖给符香的压力重了,孰不知给符香压力的就是符香她自己。
符香也看新闻,不过不像迟珊珊那么热衷,也不像符佑霖那样当回事,她也能看着新闻写小论文,但是都是如无必要,坚决不写的范儿。那架势,比迟珊珊和符佑霖这两个正经写小论文的还有大佬范。
符香在学校里也是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天学校组织春游,可算是难倒了符香。
春游的目的地是郊区一个溶洞,这个溶洞有很多传说,其中尤以鬼怪传说居多。据说这个溶洞还被盗墓的光顾过,因为这里是当地人传说中什么九魁王的安葬之地。
之所以变成了景区,是因为一洞探到底,也没有什么棺材之类的东西出现。
符香怕鬼怪得很,就不想去这个溶洞春游。她想来想去,打定了主意要在春游这一天装病不去。
于是这天一大早,符香就躺床上挺尸了。
迟珊珊快要上班了,迟迟不见符香出来,于是杀去了她的卧室。
符香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得紧紧的。
迟珊珊走到她床前来,喊道:“香香?起床了。”
符香还是闭着眼睛,她做出难受的表情:“妈妈,我难受。”
迟珊珊一听这话,连忙坐到了床边来,摸了摸符香的额头,没摸出什么好歹来,她又用嘴唇去亲了亲符香的额头,也没有感受到她发烧,心里就松了一口气。问符香:“香香哪里不舒服?”
符香早已打好腹稿,“妈妈,我发冷,还头疼,我今天不要去春游了。”
“头疼?”迟珊珊有点奇怪,符香昨晚上又没有吹冷风,天气也没有骤变,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头疼?“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妈妈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妈妈。也没那么厉害,我自己躺躺就好了。”符香连忙描补谎言。
迟珊珊听出了不对劲,试探性地说:“那妈妈今天不去上班了,就陪着香香,好不好?”
“妈妈,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躺着就行。”符香睁着她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灵动地劝迟珊珊去上班。
迟珊珊心里却是越发怀疑,她这头疼脑热的,要是往常,符香早该撒娇要迟珊珊陪着了,哪会像今天这样,她倒要反过来劝迟珊珊去上班?
狐疑陡生的迟珊珊忽然问符香:“你根本没病吧?”
符香哪儿想到一下子就被自己亲妈给怀疑了,眼神中一片慌乱妈妈是哪儿看出来自己是装的?
迟珊珊看着她眼中的慌乱,越发笃定符香撒谎。再一想到这两天符香对去春游一事兴趣缺缺的样子,她也不等符香解释,直接就问:“为什么不想去春游?”
“啊?”符香被迟珊珊一箭正中靶心,没有办法,只好老实交待,“妈妈,我听说那里有鬼,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不是你骗妈妈的理由!”迟珊珊掀开符香的被子,照着她屁股就打了两下。
迟珊珊用了大力气,符香自然被打痛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你。”迟珊珊气得不行,要下床找晾衣架再抽她两下,刚到房门口,就撞上了符佑霖。符佑霖见迟珊珊进了符香房间半天不出来,还以为怎么了,过来问情况的。
迟珊珊就把符香装病的事跟他一说,“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得教训教训她。”
符佑霖一听事态这么严重,也是忽略了符香抛过来的求救暗号,点点头说,“是该教训了。”符香顿时一张苦瓜脸。符佑霖又说,“不过珊珊啊,你不要打狠了,香香还要去春游,打狠了怎么办?”
迟珊珊说:“她本来就不想去,正好,打她一顿,也算遂了她的意,不用去春游了!”
“那怎么行?”符佑霖大不认可,“春游是跟小伙伴们加深感情的集体回忆,我们香香要是不去,万一往孤僻上跑怎么办?”
符佑霖看了一眼恹恹的符香,说道:“你自己去扎辫子,扎完辫子爸爸送你去学校。”为免有学生找不到路,春游的集合点就在学校,所以定的时间也比平时上学早了很多。符佑霖送符香去上个学,再拐道研究所,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迟珊珊已经找来了晾衣架子,往符香身上打了一下,塑料的晾衣架打在身上,疼得符香一下子就哭了。迟珊珊就用晾衣架指着符香说:“你还哭?”说着又举起晾衣架要打,符香给她吓得一下子收了泪,糯糯地道:“妈妈,我不哭了,你别打我。”两只眼眶里还蓄着水汪汪的泪水,看起来比小鹿斑比还惹人怜爱。
符佑霖见打得差不多了,从迟珊珊手里夺过晾衣架,“好了,别生气了,再大的气,也等香香春游完再回来清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