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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忧摇摇头:“是毛毛和司机。保姆车的刹车坏了,车子一头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柱上,然后又被另一辆路过的车给撞了。毛毛和司机受了重伤,在医院抢救。如果我今天没有来这里,那么躺在手术室的,就是我了。”
“有人做了手脚。”
宋楚涵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了起来。
宋无忧没有说话,他的目光黑沉沉的,仿佛融进了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墨。
宋无忧和宋楚涵赶到医院时,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陆秋熠面前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宋无忧,陆秋熠对着那个男子摆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理了理宋无忧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陆秋熠说:“调查出来了,刹车被人动过,我已经派人去找凶手了。”
“毛毛和那个司机怎么样?”
“司机伤得比较重,还在抢救中,毛长乐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虽然宋楚涵现在看陆秋熠是一万个不顺眼,非常想把那只放在宋无忧头顶上的爪子给剁掉,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教训这个臭男人的时候。
宋楚涵搂住宋无忧,然后将他转向自己,声音冷冽地问:“有人想要你的命?”
宋无忧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看样子是呢。”
陆秋熠瞥了眼宋楚涵放在宋无忧肩上的手,不甘示弱地拉住了宋无忧的胳膊。
“别怕,我在你身边。”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互不相让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成一道道刺啦啦的电流,噼里啪啦直冒火星。
宋无忧可没心思管这些,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漆黑幽深的瞳孔中没有一点波动,却莫名带着股森然的味道。
三人在外面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毛长乐终于从手术室被移进了普通病房里。
等到他慢慢转醒,看到面前齐刷刷盯着自己的三个人时,豆大的小眼愣是被吓得瞪大了一倍,然后就扑腾着想要坐起来,但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龇了龇牙。
“毛毛别动,躺着就好。”
宋无忧上前轻轻按住毛长乐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了下去。
“吓死我了无忧,我以为今天自己就要死了呜呜……”
虽然宋无忧身边有两尊大佛,但毛长乐还是忍不住向他哭诉了起来。因为伤口的牵扯,毛长乐又不敢完全放开了哭,只能惨白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儿一样皱着五官小声地哽咽哼唧,模样既滑稽又可怜。
但宋无忧现在可一点都笑不出来。他拍了拍惨兮兮的毛长乐的脑袋,沉声道:“毛毛,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毛长乐因为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很快就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宋无忧也没有多待,掖了掖毛长乐的被角,便和陆秋熠宋楚涵退了出去。
三人刚走到医院门口,一群等候多时的记者就一窝蜂地冲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话来。
陆秋熠和宋楚涵面色一冷,就想伸手阻拦。被二人护在中间的宋无忧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然后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所有媒体的摄像机前。
对着纷纷举在自己面前的话筒,宋无忧面色沉寂,用冷静而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今天这场车祸明显是有人蓄意谋杀,我一定会追究到底,让凶手付出代价。”
画面最终定格在宋无忧面无表情的脸上,他的目光锐利而冰冷,如有实质般地直直穿透电视机的屏幕,Jing准而无情地射向了郊区某座公寓里的两个人。
“我们完了……”
季衍惊恐地盯着电视机屏幕,面如土色:“他们一定知道是我们让人做的了!”
沈昀晗恨得牙痒痒:“该死的!为什么偏偏那个贱人没有上车?!”
季衍可没有心思再去管宋无忧的死活了,他惊惶不安地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然后一咬牙,便冲进了房间,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你要干什么?”
沈昀晗追了上去,一脸菜色地问。
季衍一边火急火燎地把□□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要走了,这里没法待了。就算警察查不出来,宋无忧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沈昀晗顿时火冒三丈,他一脚踢开地上放着行李的箱子,朝着季衍吼道:“那我呢?你是要把我丢在这儿吗?!”
季衍手下的动作一僵,他对着沈昀晗讨好一笑:“怎么会呢?小晗你也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走。”
沈昀晗死死地盯着季衍,语气森冷地说:“季衍,别想丢下我,不然我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季衍敷衍地干笑两声,然后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芒。
临近傍晚,沈昀晗和季衍将贵重的东西终于全部整理了出来,塞满了整整两个大皮箱,包括各自的□□和存折。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沈昀晗长舒一口气,瘫坐在了沙发上。
“小晗,喝口水吧,看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