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毅毫不迟疑:“恨过。”
&&&&康熙并无意外,又道:“那你这次为何还肯百死救朕呢?”
&&&&巴毅眼望澡井,悠悠道:“臣尚且年幼,那一天同父亲往宗祠祭祖,就在瓜尔佳氏的祖宗牌位前,臣的父亲告诉臣,瓜尔佳氏是为大清而生,若死,也需为大清而死,誓死效忠,Jing忠报国,臣救皇上,不为别个,只为此。”
&&&&康熙感动得泪水盈眶,再问:“当初朕让你带发修行,你如何就明白了朕的良苦用心?”
&&&&巴毅微微一笑:“这很简单,皇上若真想让臣修行,何必剃度出家呢,为何还需带发,另外,蒙江附近也有寺庙,为何独独要臣来吉林乌拉的如来寺?还不是因为这里有阿尔哈图这个反贼。”
&&&&康熙有些兴奋,曾几何时,自己对巴毅怀着戒心,就怕他拥兵自重,效仿三藩作乱,而今心底所有的Yin霾都扫尽,剩下的便是欣慰,感慨道:“朕真怕你这一睡就醒不过来,如是那样,朕他日见着玉醐,不知如何面对她呢。”
&&&&巴毅侧过头来:“臣不能死,因为臣睡梦中听达春说,玉醐给臣生了个儿子。”
&&&&康熙点头:“对啊,玉醐给你生了个儿子,可是苦了她,当时难产,还是朕下旨叫宫中女医官去给玉醐接生的,不过朕可是听说你那个儿子虎头大脑,像极了你,朕还后悔,当初明知道玉醐是假死,就该戳穿她,然后留在宫中,那样,你这个宝贝儿子不就是朕的了么。”
&&&&巴毅也知道康熙同他说笑呢,他也笑着问:“那么皇上为何不戳穿玉醐呢?还赐给她那块可以畅通无阻的金牌。”
&&&&康熙笑着,笑着,只笑着不说话,半晌,他才轻轻道:“因为,朕是真的真的喜欢玉醐。”
&&&&巴毅也不知说什么了。
&&&&于是,君臣皆沉默。
&&&&最后,康熙问:“若朕告诉你,朕现在依然喜欢玉醐呢?”
&&&&巴毅真诚道:“臣代夫人玉醐,谢皇上洪恩。”
&&&&康熙哈哈大笑:“好你个巴毅,你这样说可真是堵住朕的嘴也堵住了朕的心思,你放心,朕也有个玉醐,她在宫中呢。”
&&&&巴毅知道他所言的玉醐,其实是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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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的在如来寺将养了几天,巴毅便可以下地行走了,而此时的康熙,正往船厂巡视,巴毅虽然不能动,也还是将公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康熙所到之处,无一不让他放心。
&&&&在吉林乌拉住了些许日子,康熙便启程回銮,而巴毅,也动身赶去了京城,他不单单惦记玉醐,更惦记出生后还未见过面的儿子,还有年迈的母亲。
&&&&再回京城,他对着感慨万千的达春道:“别急着回家,先住客栈。”
&&&&达春已经给他从康熙那里要了回来,仍旧做他的侍卫长,近身随扈他,听他说不想回家却住客栈,达春不解:“王爷,家就在眼皮底下,你不急着看小琥?”
&&&&巴毅道:“我急啊,可是我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料理,等心里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再回去同家人团聚。”
&&&&他的意思便是命令,达春遵令,使人寻家像样的客栈,要了房间,住了进去。
&&&&安顿好了,巴毅对达春道:“你去将周孔孟请来。”
&&&&达春满面狐疑,觉着他想见周孔孟,不单单是老友聚会,于是等周孔孟下了值回到府内,达春便赶去相请。
&&&&听闻巴毅叫他,周孔孟笑了笑,不知为何,笑里有几分酸涩,然后同达春来到客栈,见了房,巴毅便挥退了所有人。
&&&&一张桌子两杯椅子两杯清茶,巴毅和周孔孟相对而坐,巴毅端起茶杯递过去,周孔孟伸手接住,边问:“王爷是好奇当初玉佩一事吧?”
&&&&巴毅微有吃惊:“你猜出来了。”
&&&&周孔孟道:“其实王爷早想问下官的,之所以不问,是顾念旧情。”
&&&&巴毅呷口茶,将茶杯搁了,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我就是不懂,你为何要指使初七将玉佩偷藏在我的枕头下,陷害我,可是你又费尽心机的帮助我,你让我真的糊涂了。”
&&&&周孔孟轻轻吹了下茶汽,道:“王爷睿智,怎不明白,当初若我不陷害你入狱,恐怕皇上就下了杀手了。”
&&&&巴毅皱皱眉,并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着:“当时皇上对玉姑娘是志在必得,而皇上更觉着玉姑娘之所以不肯进宫,玉夫人的死倒在其次,更大的原因是玉醐喜欢你,皇上是个圣明的君主,怎奈情到深处,迷失了一时半刻,觉着除掉你玉姑娘便习武旁骛了,而我指使初七偷藏玉佩陷害你,不过是缓和了皇上当时的愤怒。”
&&&&这件事就像是陈年的酒,搁在巴毅心里太久了,而今启开酒封,嗅到的果然是扑鼻的馨香,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