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明白他的用意,他是知道有人弹劾了他,也晓得皇上这次来恐是针对他,所以先下手为强,是想让康熙明白,关外的官不好当,山高皇帝远,又有罗刹和漠北蒙古的滋扰,希望康熙能将他功过抵消。
&&&&康熙听罢,淡淡一笑:“你这么能干,是想让朕对你连升三级呢?还是想让朕赏你黄金万两呢?”
&&&&阿尔哈图再傻也听出康熙这话是反过来的意思,是风雨欲来之前的症状,他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康熙给旁边的李连运递个颜色,李连运立即喊过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手上抬着个袋子,李连运让他们将袋子放下。
&&&&康熙问阿尔哈图:“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阿尔哈图挺着肥硕的大脑袋,果真猜着,金子银子?金银珠宝?珠宝玉器?猜不出来,讨好的一笑:“奴才蠢笨,请皇上明示。”
&&&&康熙起身离座,来到那个袋子前,附身将袋子口打开,然后往里头一抓,抓出一把折子来,哗啦丢到阿尔哈图脚下,指着那些折子道:“你自己看。”
&&&&阿尔哈图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弹劾自己的折子,吓得噗通跪倒,痛哭流涕,只一味的喊冤。
&&&&康熙又抓了一把丢给他,因他跪着,那些折子稀里哗啦的打在脑袋上,打歪了他的顶戴花翎,他抬手想正一正,康熙却道:“来人,摘去阿尔哈图的顶戴花翎,打入死牢,容后发落。”
&&&&阿尔哈图大惊失色,咚咚磕头,喊冤是无用了,只好为自己求情,不图别个,只想保命,竟然还说:“奴才愿倾其所有,只求皇上饶奴才不死。”
&&&&康熙明白他想用钱来消灾,更气,天下是自己的,天下的钱财都是自己的,他这算偷了我爱新觉罗玄烨的钱,然后回头来收买,雷霆震怒,手指阿尔哈图:“带下去!”
&&&&御前侍卫过来两个,架起阿尔哈图就拖了出去。
&&&&惩治了阿尔哈图,康熙还不解气,回到椅子上坐定,怒道:“他拿着那么高的俸禄,却不替朕Cao心,若天下的官都如他这样,朕如何坐稳江山。”
&&&&于化雨、黄鼎臣、盖铁锅还有周孔孟等人,皆劝道:“皇上息怒,阿尔哈图不思皇恩浩荡,辜负圣恩,杀了也就杀了,但天下的官不会都像他一样。”
&&&&康熙睇了眼这些重臣,道:“朕没说你们,但你们要以此为戒。”
&&&&众人纷纷道:“嗻,臣等万死以报皇恩。”
&&&&周孔孟是南边人,说话慢条斯理,所以他的话落后,且他又缀了一句:“愿意效仿巴毅Jing忠报国。”
&&&&说完,众人皆怔愣。
&&&&康熙也皱着眉看他。
&&&&周孔孟啪的抽了自己一嘴巴,道:“臣的意思,愿意效仿岳飞Jing忠报国,口误,纯属口误。”
&&&&康熙熟知此人嘴脸,哪里是口误,分明是存心,无非是为了提醒他巴毅是个好官,留在寺庙诵经可惜了。
&&&&康熙没有揭穿周孔孟,只是一挥手:“都下去吧,明天即往船厂。”
&&&&众臣子散,周孔孟偷偷拉了下并行的盖铁锅,咬着耳朵道:“你当心点。”
&&&&盖铁锅愣愣的看他:“怎么,老兄听见什么风声了?”
&&&&因目睹了康熙以雷霆般的手段惩治了阿尔哈图,他窃以为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呢,比如何时无意触怒圣意。
&&&&周孔孟摇头:“非也,我的意思,阿尔哈图在关外作威作福多载,必然有党羽,就怕那些人为此作乱,毕竟皇上在呢,你这个内大臣可不得小心着。”
&&&&盖铁锅新近升了官,领内大臣之职,听周孔孟这样说,他道:“多谢老兄提醒,我这就各处去看看。”
&&&&于是,盖铁锅将康熙驻跸之地里里外外的查看三遍,觉着毫无疏漏,这才回去歇息。
&&&&至晚间,盖铁锅又将康熙驻跸之地再里里外外的查看三遍,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才敢上床睡觉。
&&&&可是睡到半夜,听轰隆一声响,他还以为是在打雷,总归有责任在身,竖起耳朵认真听了听,又是轰隆一声,哪里是雷声,却像炮声,他呼哧坐了起来,迅速穿上衣裳,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只抓了宝剑在手就跑到院子里,差点撞到前来禀报给他的侍卫:“大、大人,不好了,驿馆前后,都是人马。”
&&&&盖铁锅虽然吃了一惊,还是镇定的问:“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那侍卫道:“看穿戴,应该是蒙古人。”
&&&&听说是蒙古人,盖铁锅又吃了一惊,来的敌人若如周孔孟说的,是阿尔哈图的党羽也还好对付,蒙古人,怕是与漠北有关,他拎着宝剑跑到门口,已经听见巨木撞门的声响,并伴有高喊——
&&&&“杀了玄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