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牢牢的看着她:“走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跟朕说?”
&&&&玉醐想了想:“皇上应该查一查中毒的事,谨防下次。”
&&&&康熙道:“这是自然,朕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呢,还有呢?”
&&&&玉醐又想了想:“皇上最近切忌服食腥膻之物放,防止诱发体内残存的毒。”
&&&&康熙颔首:“好,朕记下了,还有呢?”
&&&&玉醐使劲想了想,想不起来了,只好道:“没有了。”
&&&&既然替巴毅求情不管用,何必浪费唇舌,惹他恼火,自己也不开心。
&&&&康熙却不依不饶:“你再想想。”
&&&&玉醐道:“真的没有了。”
&&&&康熙下了炕,慢慢走向她,玉醐没来由的突然紧张起来,待康熙走近了,和颜悦色的道:“你假死,犯了欺君之罪,救了朕,功过抵消,朕饶你不死,但你腹中这个孩子不能留。”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玉醐本能的退后一步,双手也不自觉的抚上腹部,惊愕的看着康熙,惊到竟不知说话,大眼瞪得快凸出,死死看着康熙,眼中的光芒都可以杀人了。
&&&&康熙倒是神态自若,振振有词道:“你未嫁而孕,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可知道大清律对未嫁先孕的惩处吗。”
&&&&玉醐当然知道,很惨,很恐怖。
&&&&康熙继续道:“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你都不能留下,否则便是后患无穷,朕身为帝王,也不能漠视律法来袒护你。”
&&&&玉醐仍旧紧闭着嘴,看康熙的眼神已经从惊惧变成怒视。
&&&&康熙轻叹:“你啊,还是年轻,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玉醐咬着嘴唇,动了动眼珠,还是没有开口。
&&&&康熙道:“落胎这种事或许你没做过,但你是医者,该懂得什么药好用,放心,就在朕的寝宫,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玉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却非常笃定:“不可能。”
&&&&康熙蹙额问:“什么叫不可能?”
&&&&玉醐脸色如霜,目光更是冷的刺骨:“我是母亲,我该保护我的孩子。”
&&&&康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好糊涂,若是给外人知道……”
&&&&玉醐截住他的话:“给外人知道我也不怕,因为我不是未嫁而孕,我同巴毅,是拜过天地的。”
&&&&真的是巴毅,真的是巴毅,真的是巴毅!康熙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进身体,抓着他挠着他撕扯着他啃噬着他,这种难受言语表达不清,只是将双手攥紧,紧到能听见骨节发出的咯嘣声响,沉声问:“你同巴毅,拜堂成亲了?”
&&&&玉醐扬起头,无所畏惧的道:“是。”
&&&&康熙冷笑:“私定终身。”
&&&&玉醐驳斥他:“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安能说是私定终身。”
&&&&康熙喃喃重复着:“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说的真好,你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不是么,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朕对么?”
&&&&玉醐以沉默作为回答。
&&&&康熙痛苦的看着她:“告诉朕,如果没有你母亲的事,你会不会喜欢上朕?”
&&&&玉醐仍旧以沉默作为回答。
&&&&康熙那高傲的心再也经受不住这番重创,大步奔去,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反身直接指向玉醐的腹部:“朕乃天子,富有四海,不知多少女人想得到朕的垂爱,偏偏你,视朕的感情如无物,为了个巴毅,为了那么个而今已成为庶民的人,三番五次拒绝朕,你告诉朕,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朕真的那么不堪?”
&&&&玉醐的手更加护紧了腹部,心快跳出腔子似的嘭嘭跳,怕就怕康熙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其实若早知怀了身孕,她或许都不会回京,而今事情不可避免发生了,见康熙恼怒到癫狂状,她只淡淡道:“我不喜欢皇上,与皇上是好是坏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喜欢上巴毅。”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也无可厚非。
&&&&然,康熙已经到了理智的边缘,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玉醐居然怀了巴毅的孩子,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曾赤裸裸的睡在巴毅的怀中,他如一头发疯的雄狮,恨恨道:“我要杀了这个孽障!”
&&&&玉醐噔噔后退。
&&&&他噔噔追上。
&&&&玉醐咚的撞在桌子上,腰肢硌得生疼,无处可逃,反倒冷静了,冷冷一笑:“皇上敢伤害我的孩儿,我就敢取了皇上的性命。”
&&&&康熙已经顾不得她这样大逆不道的说话,只是不信:“你如何取朕性命?”
&&&&玉醐傲然道:“皇上此时,是否感觉身上乏力?手还有些发抖?脚下无根?心口处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