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之人通消息,尤无耻之甚……”
七夕知道齐的心意口气儿把她想听的,喜欢听的说了个顺溜晓齐粟娘听不太明白这些文辞,一句一句地解说着。
齐粟娘眼睛越睁越大泪水越聚:多,到得最后,终是哭了出来:“哥哥——”
枝儿知道这事儿没法劝,只得轻轻哄着,“奴婢知道nainai心里头一直有这事,大爷还一直没有送回老家下葬。现下nainai的心愿了了,大爷也该下葬了。”
齐粟娘哭泣着点,“我就等着这一天,一直等着这一天……”突然间想起一事,猛然抬头看向七夕,“现在的太子是谁?是……是八爷?”
七夕连忙摇头道:“回nainai的话,皇上有再立太子,听得京城里传出来的流言,说是皇上以后都不立太子,一直要等到皇上驾崩的时候,才有密旨。”
齐粟娘大喜过望,“皇上当真是圣明之至!”
河道衙门里,春风吹开了满园的红梅。枝儿听了齐粟娘的吩咐,剪了几枝开得极好的梅枝,插了瓶,送到了前衙书房中。
陈演看完手上的废太子邸报,甩手掷于书案上,笑着对枝儿道:“nainai送来的
枝儿笑嘻嘻道:〃回爷的话,nainai还请爷和周先生忙完公事后,早些回后头,理儿正准备着席面呢。”
陈演面上泛起微笑,打发了枝儿回去,趁着闲心赏玩红梅。
陈演见得今日的红梅格外婀娜,笑着对周襄天道:“先生,看这红梅如何?”
“经了霜冻,越发清艳了。
”周襄天心不在焉,不过扫了一眼,捋须笑道。他想着陈演暗中插手这些爷们的事儿,有些忧虑,劝道:“大人,太子虽是已废,但四爷和十三爷此次亦受牵连。八爷日后的势头怕是难以相抗,大人切莫莽撞从事。”
陈演伸手抚过红梅的花瓣,只觉冰凉莹润,他摇了摇头:“八阿哥羽翼已成,早已招了皇上的忌。这两年皇上要压制太子,还容得住他。现下太子已废,皇上腾出手来,他的日子不会好过——我自不会去多此一举。”叹了口气,“十三爷虽是受了冷落,不掺合这些事儿也好。”
周襄天听得他如此说,知晓他心中自有一番盘算,满腹的担忧便悄去不少,见得陈演赏梅,便也走到书桌边细玩红梅,笑道:“夫人必是欢喜至极,方才特意差人送了这梅枝来。”
陈演满脸是笑,“已是四五个月的身子,别惊着就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书桌后,看向周襄天,“先生可去看了崔千总的伤势?”
周襄天点了点头,“已是在将养着,进进出出也是小心了许多。”
陈演默默沉思,不经意伸出手指压在红梅花枝儿上,那梅枝经了外头的寒冻,似是觉出他手中的暖意,便弯下了腰。陈演抬头道:“如此说来,伤势明春必会康复?”
周襄天看着陈演,苦笑一声,又是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陈演的手蓦地收了回来,红梅花枝儿弹身一动,许是要保住那一点点暖意,便微微颤动着,张牙舞爪了起来,“明春漕河开冻,五月江苏漕船送粮上来回程时,凡是七百石以上的大船,一船不落,全扣下来。”
正文 第十六章 等待辞官的北河河总(五)
秋来,三伏过去,入了七月,已是有了凉意。
天津卫漕河码头上,河风带起阵阵波涛。河水击打河岸的声音,远远传入天津城内。
宋清站在码头,看着一艘接一艘的江苏帮漕船被河标兵船围住,驱赶至漕河两侧,船上的水手皆被押下船来。河标兵如虎似狼冲上船去,将船上挟带的私货一一翻检而出。
宋清翻身上马,一路回了海河边的漕宋府。照壁墙根下玉盆里的牡丹花已是盛开,他转进了左跨院,“姨nainai回府了没?”
“回爷的话,姨nainai刚从河总府里回来。”
道升听得宋清说话声,连忙迎了出来,“爷。”
宋清进了屋子,道升一边换衣,一边道:“今儿河总府里满月宴可是热闹,天津城各府里的女眷都送了贺礼,陈大人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虽是个女儿,陈大人到底上三十才得了她。”取了件马褂,“天冷了,爷加件衣。”
“取了什么名”
“取了个男孩儿名字,叫陈理。将来也是要延请明师当男孩儿教养。”道升轻笑出声,给宋清扣上衣纽,“陈大人说话间,已是等着招上门女婿了。
”道升说到此处,小心看清一眼,“这回去贺喜的天津官、商,除了爷——”
宋清叹了口气。“你放心。不只我没去。八爷门下地人都消停着呢。这些招眼地事。少去地好。”
升惑着泡了盏热茶。“崔千总却是头一个到地……”
宋清摇了摇头。“他不一样。他也不是为着贺喜地事儿。”接过道升地茶。“这也是他伤好后头一回出府见客。”
京城里。一骑快马悄悄出了四阿哥府。出了朝阳门。直奔天津卫。马蹄过处带起风尘。卷起官道上片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