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擦过染血的鞭尾,眼角掠过饶有兴致看向这里的银蛇,慢慢说道:“最后一鞭。”
“啪——”
……
陆析步履踉跄的走出了小楼,他脚下一软半跪在地上,却不想脆弱的皮肤被地上尖锐的碎石穿透。
血顺着破损的裤子流出,背后包扎的纱布也被血ye染红。
他颤抖着用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然而来自于背后和膝盖的疼痛让他双腿无力,失败的摔倒在地。
突然,一双手扶起了他,紧接着金蛇标志性浑厚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派人送你回去。”
陆析眼前发黑,无力的挣扎了两下,紧接着却被人拖上了车。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陆析所居住的小区时,陆析的神志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他扶着车门,踉跄的走了出来。
凌晨的小区一片沉寂,只能偶尔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陆析压抑的闷哼和沉重的脚步声。
当陆析打开房门时,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水不断的顺着皮肤流下。
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面重重的栽倒在地。
背后一道道重叠的的伤口由于重力撕扯的更深了几分。
他终究抑制不住喉咙里的闷哼。
“啊……”
那不是一般的鞭子,这种特制的皮鞭上有细碎的密刺,鞭尾尖锐的挂钩不知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划在背后犹如刀割。
从他在M国知晓Chinning的真实身份时,他其实有无数种方法可以逃脱金蛇的挟制。
然而如果他跑了,他却没有一种办法可以继续留在顾文身边牵制住金蛇无孔不入的陷害。
与其如此,不如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自己背负。
陆析目无焦点的透过虚空,仿佛看见了顾文站在他身边用关切的看着他,他嘴角慢慢绽放出一抹笑容,双眼缓缓闭上,一滴清澈的泪水流入鬓角。
☆、第四十四章&&泪水
陆析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他保持着晕倒前的姿势躺在地上,背后的鞭痕因为没有抹药而感染,不断的刺痛着他的神经。连同他的头也变得晕晕沉沉,他无力的抬起手背覆在额头上,叹了口气。
一片滚烫。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费力的挪动着身体爬到电视柜前,他记得曾经买过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艰难的摸索到药膏后,他一点一点的撕开束缚在背后的纱布,尚未愈合的伤口和血痂粘在纱布上,每一次掀起都让他神经剧烈的跳动着。
陆析紧咬牙关,汗水顺着额头没入眼窝,刺痛着满是红血丝的双眼。待到他伏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将所有伤口都涂抹完,整个人瘫在冰凉的地砖上再无力移动。
他侧头躺在地上看见从外套中滑落的手机,用毫无温度的手将它拾起来。
他指尖颤抖着点亮了屏幕,看着一条未接来电都没有的通话记录,闭上了双眼。
其实内心有一点难过,却也带着一丝庆幸。
他难过顾文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没去公司,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也没有联系过他。
但他也在庆幸顾文不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不会因此而露出难过痛楚的眼神。
只是,他真的很想很想听一听顾文的声音。
也许,就没这么痛了。
他握着手机静静的趴在地上,清凉的药膏顺着伤口安抚着不断蔓延的疼痛,他感觉似乎缓解了一点,有些犹豫的点开电话薄,看着被置顶在首位的那串号码,轻轻的按了下去。
“嘟——嘟——”
“喂,Chinning?”
顾文清冷的嗓音传入耳中,带着他幻想中的温柔。
陆析眼眶微微发热,听着恋人熟悉的声音,他用手覆在肿胀的双眼上。
“顾文……”
由于长时间不曾开口说话,更不曾喝水,干涸的嗓子如同砂纸磨过桌面般嘶哑。
“你是不是生病了?”顾文突然变得有些焦急的问道,“你的声音怎么了?”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溢出,沿着指缝流下,陆析无声的抽噎着,甚至连身体都微微弓起。
被鞭打时也不曾哭过,独自一人忍受疼痛时也不曾哭过,但在得到顾文的关切的问候那一刹那泪如决堤。
“我……没事,就是睡醒嗓子有点干。”陆析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回答。
“那我就安心了。”顾文似乎松了一口气,宠溺的说道,“最近工作辛苦了,等我回去会给你奖励。”
这时,顾文那一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清晰的传入陆析耳中。
“白茵茵家属在吗?”
陆析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机,声音沙哑着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顾文有些歉意的说,“白茵茵发烧了,家里没人照顾,所以我陪她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