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知道傻乎乎往南天门旁边一坐,逮着个人就给人家题字,让写啥他都乐呵呵的写……”
“他那是高兴,高兴啊。”摸了摸狐小四的头,灵芝婆婆眼睛一转关心的问道:“四小郎啊,你和三三今年是不是快一千二百岁了?”
“婆婆,我和三哥今年正好一千岁,一千二百岁那是我阿姐青涟。”
“一千岁了啊……一晃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转眼间千年已过,当年那两个白乎乎的小rou球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想到这里灵芝婆婆无限感慨:“四小郎啊,你大姐和三哥都成亲了,你什么时候也带着媳妇回来,让婆婆见见啊。”
嘿嘿嘿嘿,狐小四一阵憨笑,难得的红了脸,他拉了下阿婆的袖子,悄悄往山坡上指去:“婆婆,我已经寻得啦!你看那个背着手穿白衣裳的人,虽然我还没有搞定,但我认定啦,那就是我的良人。”
灵芝婆婆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白衣广袖在风中长身而立,一把长剑背在身后,身姿飘逸俊秀煞是好看,不过怎么看……那都是个男的啊!
看出了阿婆眼中的疑惑,狐小四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婆婆你别揉眼睛了,你没看错,那是个男的……”
“四小郎哟,你家怎么净出断袖,你娘不怕老狐家绝了根么?”阿婆一脸担心,重重的用拐杖锤了两下地。
“婆婆你别气,这个人是我大师兄,他可是天下难寻的一等一的良人!我们老狐家不会绝后的,不是还有我二哥么。”(小四啊小四表这么乐观,你二哥也是个断袖——作者大大留)
长叹一声反复念叨几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灵芝婆婆又打起Jing神问:“你那二哥今年多大了?娶亲了没啊?”
“他还没有娶亲那,婆婆,我二哥比我大一百岁,今年正好一千一百岁啊,我们姐弟四个就他的年龄您记不住,怎地这么瞧不上他?”
“你们小的时候就数他最淘,每次都来偷我养的鸡!”
“婆婆,那是后山的黄豆豆干的,不干我二哥的事。”
“他还老踩我的园子,每次婆婆辛辛苦苦种的菜都被他毁了!”
“毁您院子的是隔壁的兔蛋蛋,我二哥是每次都过来给您修园子的那个。”
“还有什么什么和那个那个……”阿婆又掰着手指说了一大串,一脸的认真。
“那都不是我二哥干的呀……哟,今个天儿不错!婆婆,咱聊聊后山又长了几棵草吧……”
狐小四扶额在心里帮自家二哥喊冤,实在是不忍再听了,婆婆您不喜欢黄毛狐狸您就直说,这么冤枉人,二哥太可怜了……
这边一老一小聊的笑声连连,那边山坡上的大师兄弈秋一脸淡然依山远眺。
看的人要问了,大师兄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弈秋也在想,他在山里呆着好好的,为什么要他来?
这一次镜花水月的试炼他表现得差强人意,本来是被罚面壁一个月的,没想到才过了半个月,师父就让他带着一封信下了山。
人是给狐三郎贺喜的,信却是给狐四郎的娘亲——狐姬的。
直觉觉得这封信与自己有关,半路的时候弈秋偷偷拆开瞄了几眼,然后看得自己一头黑线。
果不出他所料,信里描写的是这次镜花水月试炼的全过程,师父对狐姬百般相劝——近千年来狐小四挺苦的,十几岁就上山了,几百年才回家一次,所以这次下山不用急着回来,在家多玩几百年吧……
潜意思:您家孩子严重缺乏父爱,有轻微大逆不道的被害妄想症,恋爱取向出现大问题,已经把自己几个师兄祸害了个遍,老夫没法子管了,在他师兄们修炼成仙之前,这孩子就在家老实呆着别回来了。
师父留下最后的一句,深深刺痛了弈秋的胃——送信的人即是与狐四郎结下孽缘的弈秋,也是老夫最为得意的大弟子,此子若潜心修炼百年之内必能升仙,望狐夫人多多思量。
这摆明了就是师父那老东西怕狐小四回家闹事,让老狐家狠下心来再倾巢出动抢个亲,打不过丢人,所以直接巴巴的把自己送到人家窝里了啊!
这老顽童想了半个月,为了维持一山的安宁,就这么舍卒保车的把他给卖了啊……
怀着被自家师父贱卖了的心情,弈秋沉重的将这封信交给了传说中紫衣红伞、风华绝代的狐族族长——狐姬。
看完了信,厅中正座上的狐姬凤眼一挑,将弈秋从头到脚看的冷汗直冒,那锐利的目光让他硬生生有了一种被扒皮挫骨的错觉。
待弈秋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浸透了,狐姬才粲然一笑柔声说道:“不过一场镜花水月,那老头小题大做了,你这孩子长途奔波甚是辛苦,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待三三婚事结束,我亲自送你和四小郎回山。”
说罢,指尖一抹紫色火苗将那封信烧得干干净净,狐姬端茶送客。
一出厅门,刚刚松了一口气,弈秋就看到了不知在大树后等了多久,双眼通红的狐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