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们到底去晚了一步。”
洛娉妍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否则以景蕴对蒋姨娘的态度定不会如此,但洛娉妍并没有追问,若景蕴要,她便听着,他若不想,她也不愿强迫他。
景蕴紧紧地搂着洛娉妍,好半晌就在洛娉妍觉得有些难受时,才缓缓松开双臂,将她轻轻地圈在怀中,道:“若没姨娘,当时中箭的怕就是父亲。”
蒋姨娘为就侯爷负伤,这事儿洛娉妍是知道的,点了点头便听景蕴接着道:“父亲收到邹伯传去的消息,亲自带队来接应那批药,谁知中途被辽王的人埋伏,姨娘赶到时,正好有一支毒箭射向父亲……”
洛娉妍闻言忍不住惊呼出声儿,景蕴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轻声道:“那些人估计没料到,姨娘竟会连命都不要,直接就飞身替父亲挡下了那一箭。”
景蕴并非铁石心肠,想起蒋姨娘临死前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闭眼道:“箭上淬了毒,若我能早两三日赶到,或许还能想想法子,可我们赶到时,姨娘已经连呻yin的力气都没了,整张脸都浮肿着,嘴唇和指甲更是紫的发黑……”
洛娉妍急忙捧住景蕴的脸,望着他的眼睛,摇头道:“别了,你已经尽力了,叔知道,父亲也会理解的。”
景蕴低头抵在洛娉妍的额头上,苦笑一声儿,略带哽咽地道:“她没有理会景莳,只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她不后悔,求我让她和父亲葬在一起。”
洛娉妍望着景蕴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出话来。她知道景家祖坟里,百十年来葬着的都是女眷,所有男丁都埋骨沙场,葬在了边疆……
低头沉默了许久,洛娉妍才轻声道:“姨娘定然很爱父亲,很爱很爱。”完洛娉妍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景蕴的衣襟,一字一句地道“若有一日,你也要来守卫北疆,也将埋骨在这儿,那,我也不要葬在祖坟,我也想和你葬在一处!”
☆、八五六 兄嫂
景蕴微红了眼眶,不自觉的收紧双臂,将这个信誓旦旦要与自己葬在一处的人儿,紧紧地搂在怀中,吻,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鬓角……
搂得太紧,洛娉妍忍不住推着景蕴的胸膛挣扎起来,她实在太害怕伤到孩子,景蕴却越发收紧了双臂,将头也埋在了她的颈窝,闷闷地道:“别动,让我抱抱。”声音带着一丝黯哑,也带着一丝祈求。
洛娉妍不由浑身一震,果然停下了挣扎,只心地护着滚圆的肚子,静静地靠在景蕴怀中。
谁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云袖一声轻咳,让洛娉妍“嗖”地红了脸,一下将景蕴推开老远。
洛娉妍不好意思,云袖与玉娘脸上也火烧似得发烫,二人相视一笑,低着头联袂走了进来。也不去看景蕴与洛娉妍,云袖低着头轻声禀道:“晚膳已经取来,不知摆在哪儿,二爷的晚膳是送过去还是……”
话未完,洛娉妍便轻咳了一声儿,打断道:“晚膳就摆在这儿,去将二爷请来一块儿用膳,就我们在等他。”
话音刚落,景蕴却出言道:“还是我去叫他吧。”着人便已经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前却又顿住了脚步,回头吩咐道:“冷,记得温壶酒,不然怕他夜里受不住。”完方才步出偏厅朝偏院而去。
云袖闻言看了洛娉妍一眼,方转身出了偏厅取酒去。
玉娘见只剩下洛娉妍与自己二人,深吸了口气,一边儿将饭菜摆出来,一边儿心地打量着洛娉妍,声儿道:“少夫人怀着身子,红白喜事就都该避讳着些,方才很不该去上香烧纸,听老人,不吉利。”
玉娘完想到什么,像是怕洛娉妍误会,又急忙解释道:“原您进去时我就想劝您的,可话没来得及出口您已经进去了。后来……后来见二爷那样儿,我就……”
想到景莳那呆滞的神情与动作,若非自己进去,他是吊线木偶也不为过,洛娉妍不由叹了口气,打断道:“快别这些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话,佛主有灵,只能分辩善恶。”
玉娘闻言点头笑道:“少夫人的是,之前听云袖姑娘,少夫人是被姨娘挟持出京的。句不中听的话,我们这些边城百姓心里还挺感激她的。若非姨娘将少夫人劫持来了,咱们还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呢。”
洛娉妍闻言忍不住横了玉娘一眼,玉娘却是低头笑道:“少夫人别这样看我,我的是心里话,若非少夫人到了边城,便是我哥哥腿上的伤,也都不知能不能好。还有狗儿他nainai,都咳了好几年了,如今瞧着却是好了许多。”
想到自己重生而来,洛娉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再次叹了口气道:“姨娘也算是为国捐躯,不管她过去做了什么,至少那批药,若非有她护着能否送到侯爷跟前儿还不一定。”
见玉娘瞪大了眼望向自己,洛娉妍顿了顿,点头道:“你是不知,我听溯风往三关镇去的路上就遇了好几批劫药的,都是姨娘带领他们将人赶跑,虽没能将人全都留下,但姨娘也算是尽心竭力。”
玉娘点了点头道:“边城年年打仗,除了咱们这样的百姓,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