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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朔没有深究,揉了揉他头上的软毛:“还睡么。”
夏澈顺势把头摇成泼浪鼓,在胡朔温暖的手心下来回地蹭,眼睛舒适得眯成月牙儿:“不啦。”
胡朔依着撸猫的习惯,在夏澈后颈上轻轻一捏才收回手:“换身衣服,出来吃东西。”
“哎!”
胡朔亲自下厨做早餐去了。
夏澈换上胡朔昨儿给他的新泳裤,低头扯了扯裤腿。
挂空挡了嘿!
胡朔厨艺不错,夏澈意犹未尽地捂着肚皮上船,由于撑得慌,好半天才坐下来。
记着夏澈说要浮潜,胡朔这天开得是相较小巧的快艇。他没料到夏澈食量居然那么大,吃完自己那份,嘴边的酱汁都没舔干净呢,又巴巴地往他碗里瞅。
导致他现在不得不带人在海上溜一圈,等消食儿了再放他下去漂。
在海浪的哗哗声中,夏澈拿着个大黑家伙,冲胡朔咔嚓咔嚓一通拍。
蹲着、站着、侧着、正着。
不放过一丝角度。
怎么拍怎么好看!
夏澈瞅着取景器里的胡朔,又抬头偷觑屈膝坐在船头的真人,小心脏扑棱扑棱地跳。
等了半天他也没止住心里的渴望,罪恶的指尖一刻不停,将画面中胡朔的脸调到最大,低头迅速地、响亮地照着两片削薄的嘴唇啾了一口。
听着声儿,胡朔偏头瞟了他一眼,夏澈那意犹未尽的小表情还挂在脸上呢,一时没收敛起来,瞬间就被抓包了。
“我、我我……”夏澈哆嗦着扣紧手里的单反,此地无银三百两,“有灰!我吹吹。”
胡朔几乎转眼就到了夏澈面前,拿过替主人羞得发烫的单反,瞅着自己占满了整个取景框的嘴唇,挑眉道:“灰?哪儿呢。”
夏澈哭丧着脸:“看错了,是痣。”
话音刚落,他就恨不得狠掐自己一把,胡朔脸上干干净净的,哪儿有痣哦!
夏澈即时像个闯了祸的熊孩子,秀气的眉眼耷拉着,沮丧坏了。
见他接受了现实不再狡辩,胡朔把单反还给他:“有意思么。”听不出什么语气。
夏澈无助地团紧了他的宝贝相机,这是目前唯一能为他带来安全感的物件儿了:“我……还没琢磨出什么滋味呢。”
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光顾着心虚了,确实赶不及分辨。
“想不想再试一次。”
夏澈像被针扎了似的一哆嗦,拼命摇头:“不、不敢。”
胡朔轻笑一声,退开了些:“那算了。”
欸?!!!
“等等!”夏澈将单反安置到一边,蹿起来巴住胡朔的手,慌忙确认道,“什么意思?!哥,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胡朔反问:“你想什么了。”
为了眼前的福利,夏澈愣是壮起胆子,颤声说:“亲、亲你。”
胡朔闻言愣了会儿,接着似乎又笑了一声,避重就轻地往船头走去:“承认了?”
猥琐的小心思。
“哥!不兴这样的!”把话说开之后,夏澈破罐子破摔地贴过去,鼓着腮帮子指责道,“你说话不算话。”
他明知胡朔也没答应什么,但就是赖定他了。
胡朔赘着他坐下来,一言不发。
他不说,夏澈也就继续装傻,挂在他背上,一个劲儿地为自己争取,声音低低的,很是情真意切:“试试嘛,好不好?”
试着亲一亲,试着接受他。
夏澈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一个这么急色的人,才认识几天啊,就想和人家没羞没臊地滚作堆了。
但胡朔真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人光是直挺挺地坐在那儿,什么耍酷的姿势都没有,也让他看着就心生亲近,觉得他俩合该是一体的。
胡朔半天没说话。
夏澈等不及了,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把脸贴过去,和他的蹭了蹭。
想不到胡朔成天风吹日晒的,皮肤居然还挺好,就是有点儿烫。
夏澈偷眼觑他,不想胡朔却侧头避开了他的打量。
有问题。
难不成……他害羞了?!
这个认知让夏澈愈加亢奋,脑子一热,吧唧一口亲胡朔脸上:烫嘴。
像给自己壮胆似的,夏澈抿了抿唇,把人缠得更紧,脸皮也彻底不要了:“就当你默认啦。”
于是又有了第二下、第三下。
数不清造次了多少回,就在夏澈把胡朔的左半张脸都亲遍了,正琢磨要不要换一边时,手腕忽然被扣着一扯,整个人天旋地转地朝前跌去。
胡朔将他掀倒在地,两眼微微眯起,眼神凶恶得像头被惹火的狼。
得意忘形的夏澈被他这么一瞧,心都凉了。
至于这么生气吗?
夏澈委屈地闭上眼睛,怕被胡朔瞪久了觉得难过,同时也在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