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这儿,进去倒数第二座房子就是了。”
一楼房门虚掩着,胡晓鸣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他却皱起眉警惕问道:“怎么门也没锁吗?”
阮真回答说:“我早上走的匆忙,有没有关好门也记不清了,可能是我忘了带上。”心里却想,这都11点多了,难道夏越爷爷出门连中饭都不回来吃吗?
胡晓鸣站在门外喊了几声又自报家门,均无人应答,最后才发现,原来这外门的锁已经烂了,压根没法关上,于是闪身走了进去。屋内和阮真离开时毫无差别,四间房门紧锁,一扇也打不开,三人也不强求,从楼梯走去上层。
阮真带头走在最前面,指着楼梯尽头紧闭的门说:“这是昨晚夏哥和我住的房间,另外一边就是阳台……”
说话间人已走出了楼梯,阮真看到眼前景象,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昨夜月下赏花,藤椅闲话的如梦场景,不过是短短数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而现在再看,阳台边缘栏杆锈色斑斑,有几处甚至已剥落灰漆,破败不堪,而中间那两张舒适的藤椅,更是踪影全无,更不消说那一盆盆Jing修细裁的花草了。
胡晓鸣拧了拧门把手,十分奇怪:“这门也锁了啊,阮真,你有房门钥匙?”
阮真背对着胡晓鸣摇了摇头,也不管他是否看得见,只是想,这房间里的大床软被,恐怕也全然不见了吧,这个房子,显然早已无人居住,什么爷爷,什么夏越,什么在一起,就像那月下开放的花,全是虚无一片。
胡晓鸣越想越不对,退后两步一脚踹开门,老旧的那种木质门根本经不起成年男子全力一击,啪一下就被踢开,果然,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冰冷四壁。
“不对啊,”胡晓鸣也不傻,很快觉出蹊跷,“这房子根本没人住,阮真你确定地方没找错?”扭头一看,阮真直挺挺杵在后边,一动不动,像是具站着的僵尸一般。
胡晓鸣背后一冷,刚想再叫人,手机忽然有陈寒的电话进来,接起一听:“嗯,嗯……什么?史勇是淹死的,死亡时间是昨晚10到11点……好,我知道了。”
他说的话没有丝毫掩饰,阮真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猛然转身,一双眼珠血丝尽显,几乎要瞪出眼眶,嘶声喊道:“他12点还跟我说过话!还问我怎么了!你们绝对是弄错了,弄错了!”
第10章 生死之局
胡晓鸣挂掉电话,神色严肃:“看来你还是要和我们再回派出所一趟,你所交代的一切都漏洞百出,包括这个已经无人居住的房子,我会让同事去查真实房主是谁,夏越这个人物是你编造还是另有隐情,我们也会调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杀人嫌疑!”
此时阮真地情绪已经绷到极致,听对方说了一番话后反而略微放松下来,露出一个苦笑:“我没杀人,也没说谎,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很想弄个清楚,胡警员,我会全力配合你们调查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胡晓鸣作为警员,多少有点看人的本事,再加他和陈寒与阮真还有一段同车来苍溪村的缘分,他内心也不相信这个气质干净的普通大学生会犯下诸多恶行,缓下脸点头说:“行,那我们上车回去。”
开至半途,阮真一路无言,车内气氛略显沉重,胡晓鸣见他侧着脸对着窗外发呆,眼神散乱没有焦距,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算是安慰说:“虽然说目前获取到的信息对你很不利,但你也别太紧张,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市里会派车运走尸体,送到警局二次检验,或许会查出不同的结果。”
阮真听了然转过脸,问:“这么快就要去市里?可是我的两个同学还有那个和尚都是死在苍溪村和山里,不是应该仔细排查这边才对破案更加有利吗?”
“这个我们自有安排,还有,你的手机上交给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自主联络他人。”
阮真手一紧,并没有马上交出手机,情绪激动起来:“可是,我还没联络上夏哥,还有我爸妈,要是打不通电话怎么办?”
“夏越这个人,我们自然会想办法联系,至于你家人那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该说的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阮真没有办法,只好把手机递给旁边,随后继续保持沉默,眼中不断倒退的房子风景成了一个个毫无意义的符号,似乎永无止境一般。车子继续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晓鸣一个激灵突然回神,环顾车外景色,哪里还有人烟,再一看手表,原本再十来分钟就能到的路程,如今已接近一点,竟然还没到,且不知开到哪里去了!
“小王,小王!”胡晓鸣直起身往前探,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肩,却得不到回应,小王双手稳稳把控着方向盘往前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阮真透过后视镜一看,心里顿时一惊,小王的眉眼上方隐约有一截明黄色的纸符,露出半个看不出是什么字的鲜红色朱砂。
胡晓鸣从正副驾两个座位间跻身去看,自然也看见了小王额头镇着的朱砂黄纸,暗骂一声,伸手一把将纸符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