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叶昭只带了元朗元逸二人前来,一见场中酒宴,便笑着说道:“是朕冒昧而来,打扰你们了。”
龙霄道:“陛下说的哪里话,不过一场酒席私宴,陛下肯屈身前来,将府只怕立时蓬荜生辉又哪里担当得起‘打扰’二字。”
叶昭看他一眼,忍不住打趣道:“曹夫人所言极是。”
龙霄俊脸“唰”的一声变作通红,低头不说话了。
主位之上当今陛下与镇关将军说着君臣之语,另一边元卿元晖则向元逸招了招手,与他咬耳朵说着悄悄话。元逸被元卿一番大胆言语臊得耳根通红,勉强解释道:“朗哥对我极好,他才没有……”
元卿哼了一声打断道:“男人追求别人时惯会甜言蜜语,几句话就哄得你晕晕乎乎,我告诉你,眼睛记得擦亮点,当心他哪天嫌弃你不再青春年少就一脚把你踹开。”
身后筋rou健壮的元晖忽然道:“你会嫌弃我青春不再而一脚踢开我吗?”
元卿瞥他一眼:“我与小孩子说话,你这个大人插什么嘴?”
元晖立即低头认错道:“是我错了。”
元卿似笑非笑道:“晚上再惩罚你。”
元晖喉结上下颤动,看了元卿一眼,颇有几分耐人寻味。
元逸左看右看,然后道:“你们俩不就好好的吗?为什么又不肯相信我与朗哥?”
元卿道:“我们俩……我们俩受的罪你这个小毛孩想都想不出来,算了,你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你的朗哥身上,等你哪天被他欺负得哭鼻子再来雪空关找我吧。”
元逸傻笑两声,扔下一句“朗哥才不会欺负我”便回到元朗身边,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让人颇为羡慕不已。元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目光之中涌出淡淡缅怀,元晖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羡慕了?”
元卿嘴角勾起淡淡微笑:“是啊,想起了当年的我们。”
元晖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廓,呼吸热气全部撩在他的脸上,“幸亏我下手早,十五岁成年当晚就溜进你帐篷里,不然再晚上两天,族里那些大姑娘小丫头们非把你衣服扒光强占了。”
元卿也被勾起往日回忆,忍俊不禁道:“是啊,你也好意思说起往事,自小便黏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就连父王都说你是我最忠心的鹰锞子。十五岁成年礼我一箭射死白狼王,你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当场把我吃了,我当时就猜到你肯定会进我帐篷,不然我怎么脱光衣服?那句用中原话怎么说来着?是了……‘扫榻以迎’!”
元晖与他亲了个嘴:“只可惜吃了你一顿,从今往后次次都是被你吃。”
元卿左右扫了好几眼,见众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他便大着胆子一路从胸膛摸到元晖胯间那根早已昂扬起来的东西上。元卿似笑非笑地拨了好几把,调笑道:“怎么,我伺候得你不爽快?”
元晖咽了下口水,故意凑到他耳边,撩拨道:“爽,你弄得我爽死了……”
元卿顿时斜眯了元晖一眼,若非此时情形不对,只怕他早已扑了上去。
齐寒云望着场中成双成对,不由得慨叹一番尚未成亲的自己。
主位之上,叶昭亲自斟酒交到曹钧手中,曹钧怔然过后立时说道:“陛下,怎敢劳烦陛下亲自斟酒?!”
叶昭温雅笑道:“曹将军,朕有三杯酒要敬你,万勿推辞。”
曹钧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作答,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陛下”。
叶昭道:“这第一杯酒,朕敬将军千里援救。”
他一饮而尽,曹钧深深看了陛下一眼,也饮尽了杯中酒。
叶昭又道:“这第二杯酒,朕敬将军忠心扶持,为保江山社稷不辞辛苦征战沙场。”
曹钧眼中渐渐涌出感激之泪,唤了一声“陛下”。
叶昭双眼中似乎也闪出点点泪光,他斟满两杯酒,殷切望向曹钧,道:“这第三杯酒,不是当今陛下而是单单我自己。我敬将军与龙公子情深意重,策马天涯。”
曹钧眼中泪水簌簌落下,龙霄亦是心中感慨万千,上去握住曹钧另一只手。曹钧一饮而尽,随即向叶昭行了一个大礼,他道:“陛下,臣不日便会辞官隐退,望陛下答允。”
叶昭侧过脸拭去眼角泪痕,短短瞬间便已恢复如常,他道:“朕知道你有辞官之心,只是此时江山未稳,朕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日,就当是在这京城之中休憩,等到天下稳固之后再行离去,如何?”
曹钧道:“陛下之命,臣莫敢不从,即便将来隐居山林,只要陛下需要,臣即便是垂垂老矣亦会披甲征战为国捐躯,不负先帝与陛下之期望!”
叶昭心中万般激动,一时间竟是连话都讲不出了,直到最后才找回自己声音,唤了他一声“将军”。曹钧也不多说什么,抬手满上烈酒,笑道:“陛下,请!”
叶昭用力点头,亦是笑容满面道:“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