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的一看就觉得年轻了好几岁。
严小华看着开心又心疼,主动承包了家务活,想让父母轻松点。小花爸妈没意识到这点,吃完晚饭不是跟周父周母商量,就是找近亲帮忙,忙的团团转,一门心思扎进去了。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一转眼好日子就到了。
今天就是定亲的日子了。
可能是心大,严小华昨晚睡得很好。大冬天的早上还有点赖床,闹钟响了三回了都起不来,心里想着反正要九点才正式开始,可以再赖一会儿。
小花妈早早地起了,人年纪到了,心里有些事儿,就不太睡得着觉。等做好早饭,看小花房间里还没动静,小花妈就急了。
在家里,严小华没有锁门的习惯,小花妈一开门,人还没进来,大嗓门先响起来了,“小花啊!怎么还没起床?今天是个多么重要的日子啊!”一进门,看到小花依旧裹在被子里,眼睛倒睁得大大的,突然笑了,“多大的人了,还有这个毛病!别人睡懒觉都是睡着的,你却是睁着眼睛淘气。赶紧起床啦!”话是温柔的,动作可一点也不温柔,把被子一掀,严小华就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了。
严小华终于有了起床穿衣服的动力,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腹诽:哪里淘气了,就允许逼着眼睛睡懒觉啊!
南方没有地暖,热空调也不会开一晚上,清早的房间虽然比室外温暖很多,但还是让人感觉到寒冷。严小华快速穿上今天的定亲服,洗漱完,拾掇了头发,走出了房间。
小花妈看到儿子穿着笔挺的西装,忍不住欣慰地笑了起来:“我们家小花真的长大了!”小花爸正边看报纸边吃着早饭,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几眼严小华,严肃的脸变得柔情,嘴角微微带着笑。
吃完早饭没多久,亲戚们开始上门了。
农村的酒席都是在自家摆的,村里几乎家家都是乡村小别墅,摆个十几桌也不在话下,何况定亲宴一般就摆个两三桌。
亲戚中间,力气大的开始帮忙摆圆桌子,搭大铁锅烧羊rou、蹄子等大菜,大铁锅、碗筷等家什都是烧菜师傅带来的。用粗木柴烧个几个小时,烧出来的羊rou油而不腻、rou汁鲜香、微辣下饭,最受客人们欢迎。一般家里用煤气灶烧不出这种味。
力气小的帮忙洗个碗、择个菜。菜都是小花爸妈托可靠的亲戚大清早去市菜场按照单子买好菜运过来的,很新鲜。一些冷盘可以先装起来,冬天也不怕坏,到时候开席了上菜会快点。
周家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屋子里一帮亲戚干得热火朝天,周父穿了一身正装,打个红色领带,笑呵呵地给在场的男人发香烟。这种好日子主人家是不能干活的,但对来帮忙的亲戚都会表示感谢,每人发包好烟,等酒席结束了剩余的好菜会让让帮忙的人打包带回去。
等到吉时到,周家门前的鞭炮声就砰啪、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
提前准备好的十二个装着聘礼的红木盒整齐码在一辆车上,一群亲友开豪车跟在运聘礼的车子后浩浩荡荡地开向嫁方家里。
因为同村,两家离得很近,没开一会儿就到了。一个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锣,咣咣地敲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热闹。
看到车队快到了,严小华家这边也赶紧放起了鞭炮。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严小华的小堂弟摇摇晃晃地端着一个盛着热水的脸盆,笑哈哈地对开了车门的周恒说:“洗!洗!”这就是洗手擦脸后再进门的意思。
早上起床还没多大感觉,临出门了才感到一丝紧张的周恒,洗手擦脸的时候拿着毛巾手都有点抖,幸好擦着脸没人看出来。擦完脸,周恒记得周母的嘱咐,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孩子,这个小堂弟欢呼一声,接过红包,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小伙伴炫耀了,留下一脸盆水和哄堂大笑的围观群众。
周恒家的亲戚将聘礼交给严家人,一行人才陆续进入严小华家中。小花爸热情地招呼周恒一行人做到正对南方的大圆桌上,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个小碗,碗里是特有的甜品--桂花酒酿小圆子,量不多,只够成年人喝个三口,主要还是餐前点心,新客人进门总要嘴里甜一甜。
等甜皮喝完,严小华被小花妈推搡着出来收碗,周父笑眯眯地看着严小华,掏出一个红包放在空碗上。严小华红着脸,按照之前小花妈说好的嘱咐,收下红包,将用过的碗勺收起。被一桌人用火辣辣的视线盯着,严小华真心有点吃不消。
接下来就是戴订婚戒指了。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朝着客厅大门正对着的南方,周恒罕见地红了脸,掏出一直捂在胸口口袋里的订婚戒指,略带羞涩地笑着将戒指戴在了严小华手上。严小华隐隐觉得周恒手有点抖,心里还有些好笑。
等轮到严小华为周恒戴戒指,严小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可能是太紧张了,第一次竟然没找准地方,戒指戴了个空,周围的人又是一片大笑,善意的、祝福的、热闹的笑声。总算第二次把戒指戴进去了,严小华心里长舒一口气。
在一片鼓掌声中,周恒侧过头,轻轻对严小华说:“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