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但今天是周恒父子到达的第一天,明天才去看木材,这桌酒席是用来接风洗尘的,虽然少不了喝酒,但不需要你来我往地谈生意,所以主要是陈老板和周父大谈国家大事、木材行业的现状与发展等,酒也没喝得太厉害,晚饭也吃了不少。
吃完晚饭,陈老板将周恒父子送到旅馆房间,就先回去了,周恒的米酒喝的有些多,现在劲开始上头了,去卫生间随便冲洗了下就上床睡觉了。
周父有些年纪了,觉少,那么早也睡不着,就开了电视调低声音看起来抗日连续剧,周恒可能酒喝多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也没被电视声音吵醒。
第二天一大早,周父就起床洗漱了,卫生间的水流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周恒,周恒转个身继续睡,但醒来了又有响声,很难再睡着,睡又睡不着,起又起不来,周恒将头埋到枕头里,闭目养神。
周父洗漱完,出来看到趴着睡的周恒,心里觉得很好笑,儿子从小就爱睡懒觉,上学迟到了也不在乎,小时候都是老婆掀被子硬拽起来的,还不能是自己去叫,不然肯定要吵起来,长大了还是这么一副德行。
“差不多要起来了啊,那边开得都很早。”周父喊了一声。
周恒挪动了一下被子,闷闷地回了一声:“唔!”
周父心想,还是有变化的,至少现在和自己能好好相处了,而不是以前一说话就要吵,简直是仇人一样。
磨蹭了会儿,周恒终于起床了。
在旅馆里吃完早饭,两人直奔陈老板的木材厂看木材。说是厂,其实跟林子差不多,各种类的木材都分类堆放着,供客人挑选,看中了就去更里面拉出一批完整的大根木头,每一根都要经过有经验的师傅仔细检查过,毕竟价格不菲。
在这里,周恒派不上用场,他的经验太少了,只拘泥于自家厂子里的那些已经被挑拣过的好木头,看不到天然的各种类型各有特点的木材,是学不到师傅的毒辣眼光的。他就跟在周父身后,听着周父介绍木头种类、生长情况、纹理特点、剥皮手法、市场价格等等,周父做这一行业已经几十年了,从一个木工小学徒到开场大老板,他见过的木头可以说比吃过的饭还多,他所拥有的木材行业的经验是无比宝贵的,换做其他师傅,都要将这一门手艺留到垂垂老矣才舍得传给最好的徒弟,但周父不同,他要传给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因此毫无保留倾囊相授。
天有些闷热,不停地走来走去挑选木材更是加剧了汗ye蒸发,周恒热得发尖滴着汗,直接掀起T恤擦一下,一上午喝了好多水,挑木材和逛街一样,都是体力活,周恒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午有一段休息时间,周恒父子在林厂里领了盒饭,和那些随处找个地儿吃饭的工人不同,他们这些远道而来挑木材的客人有专门的用餐间,吃饭的时候陈老板过来聊了会儿天,不过他太忙了,今天又来了好几拨客人,他得分出心思去照顾他们,和周父聊天的时候还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周父笑着赶他走:“你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你陪着。”
陈老板搓搓手,说:“老大哥,下次来我做东,咱俩好好聊一聊,那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周父笑着挥挥手。
吃完饭,周父靠在沙发上午睡,周恒也有午睡习惯,时间不长,他在厂子里有一张行军床可以躺着睡,睡习惯了,觉得靠在沙发上太难受,怎么也睡不着,看着时间还早,他就决定出去走走。
这个时候的林场有些安静,工人们劳累了一上午,此刻都深深地沉入睡梦中了,偶尔碰上几个客人可能没有午睡习惯,站在一堆木材前轻声讨论着,时不时伸手摸下木头。
绕着林场边缘走了一段,周恒突然发现一个男孩子坐在木墩子上低头玩着手机,男孩子看起来有个十□□岁,手长脚长,低着头弓着背,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剃着个板寸头,很是有活力。在这个满是劳动力的林场突然碰上这个一个男孩子很是让人奇怪。
许是周恒注视得久了,男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茫然地抬头,看到周恒反射性地笑了,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周恒莫名地兴起了谈天的欲望,他走到男孩身边,问:“你在这边做什么?”
男孩望向周恒的眼神里出现了意思警惕,回答道:“玩手机啊!你是谁,我好像没在这里看到过你?”说着还自以为悄悄地将手机放回了裤带子里。
周恒轻笑了一声,“我是来挑木材的,你在这边干什么,工作吗?”听男孩的意思,他好像一直在这里。
看到周恒衣冠楚楚的样子,男孩相信了他的话,这边来挑木材的客人是很多,总不可能每个都认识,“我就在这里工作呀!”男孩眼神清澈,又露出了小虎牙。
周恒不怕脏地坐到了男孩边上的一个木墩子,这个林场除了木头多,就是木墩子多。和男孩交谈中,周恒了解到,男孩今年19岁了,读完了高中,没考上大学,自己也没那个学习的兴趣,就在家人的帮助下找到了林场的这份工作,累是累,但男孩年轻、力气又大,活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