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我早就不生气了。”何安说得很慢,他正专注地捏李如灏的耳垂。
靠着皮质微凉的沙发,身边又有爱人相伴,李如灏更醉了。他孩子似的双手环抱住何安的腰,头往他怀中深处拱了拱。“那你别跟我怄气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嘘——”何安轻轻拍拍李如灏的侧脸,安抚地说:“你没错,是我错了。”
他边说边亲吻李如灏的发心,“我小时候看不开,一心想着怎么弄死那几个姓展的。日子过得太无望,可我不该把你当成我的稻草,不该贪恋你的善意。我不后悔最初跟你在一起的几年,真的,那是我三十岁以前最最最开心的日子。你会宠着我,爱着我,纵容我撒娇,纵容我逃避。
但我们不能永远活在逃避里对不对?我们都不能这样。你还记得你去汝江拍戏的那两年吗,你一次次地暗示我们该分手了,是我不想放弃。我耍诈把我们的事捅给妈妈。我们本来是可以好聚好散的关系,但有了父母掺和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两年前那场分手也是,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分手的。是我不想离开你,是我不能没有你,我可以放任你和别人上|床,但我受不了你不属于我。”
李如灏支起身子想要坐正,“我……”
何安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亲吻他的唇角,“听我说。你如果真的喜欢吴昊宇,或者顾煜,那就不要再轻易被我动摇了。我们能走到现在,完全是一场意外。”
李如灏挣开何安,大声的喝止他:“意外个屁!”
他气恼地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李如灏懊丧地捶打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重新单膝跪在何安膝头,“根本不关吴昊宇跟顾煜什么事!我知道我从前糊涂,但是吴昊宇,那只是青春期一时冲动罢了。顾煜也只有一两次,你告诫过我之后我们就断了。这次碰到他真的只是意外!这才是意外!我和你,我们之间怎么会是意外呢。”
何安看他急地眼睛通红,心里蓦地一紧,眼泪就滚下来了。
李如灏见他一声不吭,傻笑地对着自己哭,顿时胃都疼地抽搐起来。他挺起胸膛深深吻着这个男人。李如灏这两年慢慢地设身处地地开始了解他从前的行为和借口是多么不尊重何安,也渐渐意识到,原来何安并不是完全接受了他所谓“open marriage”,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努力去呵护他,起码做一个正常的、合格的爱人。他想要修补他们之间认知的偏差,却开始慢慢认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
但是没有哪一次分析比现在更深刻。
何安仍然在不停地流泪,他无法控制,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哭,只能热切地回应李如灏的亲吻,尝到彼此的渴望和咸咸的眼泪。
激烈的亲吻之后没有进一步动作,李如灏甚至没有生理性地硬起来。没办法,他的胃太疼了。
李如灏轻抚着何安的后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知道小骆的事都把我们吓坏了,但是我们都好好的,对吗?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好不好?”
一场宣泄之后何安渐渐收势。他摇了摇头,刚才哭得太猛,说话都得大喘气,“可是我好累。一想到你,一想到这个家,我就高兴不起来。”
李如灏咬紧牙关,提着心脏问:“那怎么办……”
何安定定地看着李如灏,“我想走。回巷岛。我们没有共同财产,不需要协商分割,也不存在法律关系。只是家长那边需要知会一声就好。我准备把将然的总部挪到巷岛,跟展家的旧产业合并,你知道,我爸爸毕竟是巷岛人。”
李如灏险些跪不住,他完全没有听到何安后来在说些什么,直到何安忧心忡忡地问他:“好吗?”
他能怎么回答呢?
何安说他不快乐。
李如灏僵硬地弯腰,枕在何安的膝头。他隔着西裤亲吻他左边的膝盖,这儿至今还有一块颜色极浅的伤疤,是他们十三岁那年偷骑李微夕的哈雷摔的。何安先载着李如灏沿着国道开了一个小时,然后换李如灏开回去。夏天的暴雨总是来得很突然,李如灏想赶在雨落下之前到家,接着他们就双双被甩到了旁边的田野里。何安运气不好,磕在了石头上,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滴在枯草上。李如灏吓得结结巴巴地道歉。
那时候何安是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对膝盖上的伤口毫无知觉,居然还俏皮地朝李如灏眨眨眼睛,唇角微微翘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染着笑意,“我没事啊。”
大雨下一秒倾盆而至,何安把血抹到李如灏鼻子上,李如灏气得瞪他。可是雨水一冲,鼻子上的血就流进李如灏的嘴里了,何安哈哈大笑着说:“真好玩。”
“好。”
“谢谢你。我不想临了还闹得不愉快。”
“但是,”李如灏跪坐在脚跟,眷恋地仰望他的宝贝,“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先不急着对外说这件事,我们分开半年冷静一下,如果你仍然觉得无法继续,那我们才告知他人;第二,带骆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