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轻蔑的嘲笑。
墙上挂着的钟,指针快指向了七,屋内亮着灯,但不过只是沦为个背景罢了,男男女女都站在外头的草坪上,享受着他们的灯光香槟美酒。陈似锦和几个不怎么习惯这种场景的学生都待在屋子里头,茶几上放了点吃的,他们边聊边吃,有几个男生时不时把目光瞥向屋外,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们这是一次抛多少赌金啊?”有一个男生轻声地问,他显然是看到了装在文件包里的现金,想要装作没注意但还是忍不住了。
这也算是有钱人的一种通病了,刷卡付钱虽然省事,但绝没有花现金来得让人舒坦,尤其是现下这种需要刺激需要肾上腺激素上飙的情景。
六点五十,李俊波已经在那里喊人了:“二公子呢?不会还睡着吧?上头有美人还是怎么的,这么吵还睡得住?”
杭息立刻说:“我去叫老师。”
姜辙和会计班的经济法老师是一个办公室,杭息见惯了姜辙寡淡冷清地坐在办公室里的场景,还不大能习惯跟着别人叫他二公子。
陈似锦冷眼看着杭息跑了进来,晚上的比赛大概很对他的胃口,一直都兴奋地跟在宋河奇与李俊波的身后转来转去,不过几分钟,就和李俊波以及他那帮狐朋狗友打得火热了。
他跑上楼敲了房门,姜辙或许早就醒了,他没敲两下就把房门打开,倒显得杭息高高举着手准备着打持久战的样子很傻。
也对,他的屋子的窗户正对底下的草坪,这么吵,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杭息见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想起李俊波在酒席上吹嘘的那些关于姜辙玩乐的传闻,忽然觉得兴奋,说:“姜老师,那个,晚上你一定可以拿第一名的,我押了你呢。”
他的声音很大,陈似锦坐在楼下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听到,当下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白痴。
“我不玩。”姜辙随手带上门,镜片沾了脏东西有些花了,他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后又戴上,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来。
“谁允许你不玩了?”李俊波垮着周身的骨头倚着门框看着姜辙,嘴角吊儿郎当地翘着一支没点的雪茄。
姜辙只是轻飘飘地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大约觉得李俊波这身装扮实在糟蹋了他的眼睛,就把视线转开,不过,嘴巴却没客气。
“怎么,最近是喜欢上鸡了?头发撸下来可以直接做鸡毛掸子了吧。”至于其他的,姜二公子没勇气仔细看,怕下一刻就把自己的审美给颠覆了。
“我乐意,怎么着?”李俊波骂骂咧咧的,“人呢?都不机灵点,哥咬了这样久的雪茄了也不晓得过来点个火。”
立刻有个女孩穿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翘着脚尖小心翼翼地用zippo给点上了火。
“喉咙不好,还抽烟呢,不要命了吗?”姜辙凉薄的上下唇一碰,竟然也能碰出关心的人话,陈似锦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李俊波,大概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居然不错。
“怕什么,哥这辈子就和烟杠上了。”李俊波酷酷地说,但配着那副装扮只像是个中二少年,酷也酷不对地方,“就等你了啊,快换上装备。”
他刚说完话,就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指间都是烟味,一捂,喉咙更加受不了了,不要命地咳嗽着。
姜辙皱了皱眉,提醒他的女伴:“还不快把他的烟给熄了?扶他去外面顺一下气。”
女伴要来抽李俊波指间的香烟,被他拍开了手,都到这个时候他还惦记着让姜辙下场子的事情。
“不玩。”姜辙依旧不为所动,说,“要送学生回去。”
“啥?”李俊波算是彻底傻眼了,“你这什么意思啊?”
姜辙冲着陈似锦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说:“那个女生。”
李俊波看了看陈似锦,又看了看姜辙,睁大了不怎么有光彩的眼睛,像是鱼缸里的金鱼死不瞑目的样子。
七点已经过了,但赛车还没有开始,外头的人见领头的人都堵在屋里没出来,也就围了进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宋河奇走得快,正巧听到了姜辙的话,忙冲着陈似锦喊:“似锦,不是说了在外面玩一天,明天再回去的吗?”
陈似锦也没想到姜辙竟然会把理由推到自己的身上,很尴尬地看着屋子里的男男女女,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
“我只有一辆路虎,撞坏了就没车开了。”姜辙看了眼陈似锦,收回目光后,解释说。
“我去,这什么破理由啊,撞坏了就拖到4S店里去修,再不济买一台新的不就成了?”
“嗯,主要还是没钱。”姜辙想也没想,就淡淡地脱口而出,语气极其平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他的的确确是在说事实,可是在别人听来却像是一个玩笑。姜辙没钱?开玩笑。或许姜辙真的没钱,但没关系,姜家有钱啊。在场的哪个富二代不是出来挥霍着家里的财产来找乐子的?反正爹娘死了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