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让我甚觉疲惫,便连午餐也未去吃,一直半梦半醒地躺到下午。我努力想要想起更多事情,可除了那个在大雪中刨土的场景,以及脑海中关于龙门令的事情,便再想不起其他。
到寅时,我从浑浑噩噩的梦靥中饿醒,才终于彻底看清眼前。腹中叫得厉害,我随意洗漱了一番,便下楼点了几个小菜。因不是饭点,厅中人甚少,我一个人坐在角落,正狼吞虎咽之时听到景恒的声音:“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听卓琳说的?”
我已吃得半饱,这一听到关于我的事登时来了Jing神,忙支起耳朵去听。
颜卓琳道:“你就完全看不出来,她已不是从前的颜卓琳了么?”
景恒声音低沉:“你这是要挑拨离间?”
颜卓琳冷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是怎样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景恒声音更冷,“自从你出现后,就一直横在我和卓琳中间,你到底有何居心?”
“居心?”颜卓琳忽然一笑,“你堂堂景家少主,我不过一个农家女,哪敢对你有什么居心?”
那边人还在说着,我却听得心里一凉。景恒这话也太伤人了吧?别说颜卓琳,就是作为局外人的我都甚觉受不了,且听这意思,这样的事还不是第一次发生。那这段时间,他该说了多少这样伤人的话?若真是如此,颜卓琳还不得伤心难过得恨不能去死?那他们之间,还能有机会么?
我站起身来,想着好歹得出去当一下和事佬,可循着声音走到二楼,那两人皆已面带怒色,还不等我走近,就都已甩手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搓着脑袋想是去劝景恒还是去劝颜卓琳。若去劝景恒,他定觉得我作为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愣是要把他往外推肯定是因为移情别恋。可若去劝颜卓琳,她又一定会说,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感觉出来我与她的不同,那只能说明,他从未真正爱过她。
她这逻辑虽然玄幻,但也不是完全不可取,一方面她本就知道景恒对她另有所图,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相识相知一共八年,若他真在她身上用了心思,如今与我们一起这么久,又怎会完全没有猜疑?
这事情还当真有些棘手。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唤了声:“颜卓琳!”
我抬头,见青玄侧身站在前方,看着像是要甚要紧事做。
“额,有事么?”
他对我一向不大友好,我便也对他有些小心翼翼,倒不是心存芥蒂,只是觉得,既然大家还在一起,就最好和和气气的,免得闹出什么大的矛盾。
他少有地没有摆出一副臭脸,而是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么?”
我愣在原地。
今儿个……这群人都怎么了?
我和他一并回了我房间。
他将门关上,开门见山道:“我是想与你说说公子的事!”
我倒未觉诧异。我们之间本无太多交集,他之前待见我,是因为苍柘对我好,后来不待见我,也只是觉得我连累了苍柘。所以今日要与我聊,便也只会聊些关于他的事。
我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他撩袍坐下,蹙眉道:“老实与你说,从第一次见你,公子的目的就是龙纹令。他救你,给你下毒,甚至后来劝你走,以及最后将你救出来,这些都是他的手段。他一向心思深沉,且为人狠辣,做起事来从来不计后果。你在祁延门住过一段时间,也大概知道,他与祁羽连不合,在门派之中就过得举步维艰,为此他可以在祁延门中处处种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打断他,“可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想说,这是原来,可现在,很多事都变了!”
他顿住,可很明显,他还有下文。
我“嗯”了一声。
青玄继续道:“可这样的他,昨日忽然与我说,这龙纹令的事,他已不想参与了……”
不想参与,我也一直都不想参与,可他将我带到这漩涡中来,又几次三番教会我人心险恶,如今他一句不想参与,便还要我感激他么?
我冷哼一声。
青玄抬起眸,许是见我态度恶劣,他语气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可是颜卓琳,你知道公子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么?又为何谨遵门主的命令追着你不放,却始终不肯喊他一声师父?”
我没有答话。
他又道:“他是祁延门弟子,却不会武功,若不是我逼着他,他连那点轻功都不会,你有想过这都是为什么吗?”
我心骤然一沉。这些问题我确实想过,也确实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可祁延门中人都说,是他自己性格怪癖,连祁鼎也对他无可奈何,这才放纵了他去。难不成,这中间还另有隐情?
“你当然不会想,你只会怪他算计了你,怪他骗了你……”他话语甚痛,“可他明明也是逼不得已……”
“那你说说……”我打断他,收回之前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