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邓忆也如着魔一般注视着他,然后情不自禁地靠近,他曾以为邓忆是要吻他,但只是在他的唇上掠过去了,就像挠痒一样。钟弦的血ye都沸腾了,仿佛要冒出气泡一般,他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与被压抑的极度痛苦,迫切的需求已摧毁他的理智,让他不顾身在何处了。但他的四肢却瘫软无力,只能如藤一般缠绕在邓忆身上。
邓忆却在这时推开了他,向后退了几步,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似的全身无力,脸色变得苍白。
“我大概是疯了。”他说。身体在微微颤抖。“我竟然真的着了你的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谁也说不出话。过了几分钟,邓忆上前一步,再次拉住钟弦的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对我有感觉。”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说不清楚,大概在你出现之前我就有预感。”
“这不可能。”
“命运的事,谁说的清。”
“你信命运?”
“我从来不信。因为你,我才知道很多事情解释不清。”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的生活就没有意义了。”
“你还会遇到别人。”
“无法想象。我能清楚地确定的,只有你。——我们之间是相通的,即使隔着距离,也能被感觉到,抗拒它你不痛苦吗?”钟弦激动地说。
邓忆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犹豫着刚刚伸出手,钟弦已扑进他的怀里。他们紧紧拥抱,变换着角度让他们的身体充分接触。
邓忆仿佛是极度痛苦的声音说:“——失去理智的人,不配拥有成功。我父亲一直这样说——”
“我不会影响你的前途。”钟弦说,“我会保护你,用我所有、尽我所能。你可以去做任何表面文章,包括去和赵祺结婚,但我就在这儿,我明白拥有你我要吞下很多痛苦作为代价。但只要你知道,我们才是整体……”
“别这样说。”
钟弦感觉到邓忆吻了他的耳朵以及耳朵上的那颗钻石,他激动地要发疯一样,手在邓忆身上摸索下去,邓忆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你,真的从不Kiss……”邓忆轻声呢喃。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你还记得你不想那么做的原因吗?”
“所有禁忌都没有你重要。你是禁忌之最。”
“真的这么坚定?”
“你想现在就要我吗?”
“弦,给我点时间,好吗?你说你想起了一切。那么讲给我听。等你讲出了完整的故事。你或许已改变了现在的想法,如果你还如此坚定,我或许会不再犹豫。”
114
“有安乐死的方法吗?”
钟弦敲着办公桌上的一小块玻璃面板,机械性的手指一弹一弹。
大科坐在他的对面,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什么也想不起……没有一种药是奏效的!”钟弦绝望地将面前一个白色的药盒捏扁。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二——两天了。他想邓忆想的发疯。满眼都是那个人站在白色钢琴旁边的样子。那种魅力如此可怕,他的血ye都变成岩浆,他的身体总是处在痛苦的颠狂之中。
但那个家伙却命令他必须讲出完整的故事——那些在他的记忆中找不到痕迹的故事。
“你要想起什么?”大科疑惑不解。“你告诉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呀。这样下去,你怎么给洪总交待。你哪怕是用一点心思给这份工作呢。”
钟弦默不作声了。他的头脑曾清醒了片刻,才注意到满桌凌乱的文件。
“已经有人在洪总面前说你的坏话。说你这个年纪做总经理,莫非是洪总富二代的太子或私生子吧。意思是你太年轻,不够稳重。不应该担此要职。”
钟弦爆发出一阵狂笑:“这TMD是事实吧。不是坏话呀。”
“工地的事,你也不过问吗?”欧航在他们身后说。
钟弦拿起桌边的一只酒瓶,倒入手边的马克杯中,喝了一大口。忽然再次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我当初做了什么……到底还有谁是知情者……”
为了寻找记忆,他在几个小时前,去请了赵祺吃午饭。若非心急,又怎会选择这样的时间段。
赵祺白天是在她父亲的设计院工作,日光下她的穿着干练优雅,头发挽在脑后,即有职业的气质又不失老板女儿的威严。不似黑天酒吧里那个夜店女王了。
“每天晚上都来见我,现在白天也不放过了,难道是真的爱上我了吗?”赵祺一见面便打趣,看起来心情很好。
钟弦将菜单推到她面前,这些日子他和赵祺的关系突飞猛进,如同老朋友一样熟悉和默契,赵祺点完菜后,钟弦便开门见山地说:“跟我讲讲邓忆在北方时那个给他制造了大麻烦的小流氓。”
“为什么想知道他?我了解也不多。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从来没人提起那件事。必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