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何况那个位置也不会是我的。”邓忆叹气。“你为什么总要提醒别人你是个为利是图的烂人。”
“因为我真诚。”钟弦玩笑地说。
邓忆忽然激动起来:“你只是想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你不过是不能正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父亲的失踪;母亲去世;高中女友的背叛;被人陷害;自暴自弃和富婆交往;你最好朋友的离去……”
钟弦翻身而起。
邓忆坚持说下去:“你以为做个烂人就可以不痛苦。”
钟弦张大嘴巴想反驳什么,却发现自己竟失了声。他的身体向前栽倒,邓忆急忙抱住他。钟弦好一会儿才发出声。“你特么到底以为你是谁?”
“我们去环游世界吧。”邓忆喃喃地说。
失联
105
这是一个让人惊惧的时刻,
被看穿的过去,就像有人用铁纤将自己曾割掉的血rou一点一滴穿在一起,并放在火焰上炙烤。用那些经历来当做食料取悦观者的感官。
他表现的并不十分介意邓忆揭开他的伤疤。是因为他有了恐惧。恐惧感让他变得温顺。
还有另一种东西,在迷惑中渗透出来,可以用来驱赶恐惧——如果向另一个方向去想,也许能证明有人十分在乎他。
“只有两个吗?”钟弦不由得喃喃自语。“监视者只有两个吗?“
邓忆显出一丝好奇的神情。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周日上午的时光缓慢而柔和。他们还待在床上,悠闲懒散的不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钟弦还在期待能睡上一觉,让他的情绪与智力得到修复。以他现在凌乱的脑子,是理不清头绪了。
“总是能吸引来监视我的变态朋友……我是该高兴吧。”钟弦抱起一个枕头。在床上绻缩起身体,紧闭双眼一副狠不得马上能入睡的样子。随后又干笑两声,“你为调查小朱而来,最后却调查没有失踪的我。不称职的侦探,知道我的生活比你想象的糟糕,你高兴吗?”
邓忆半晌后说:“你不会有事了。”
他们此后无语,钟弦有了一丝困意,闭上眼睛,很快入梦,又很快醒来,迷糊中似乎看见邓忆卧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枕在右耳下,眼神忧郁。
白日阳光,在窗帘之间的缝隙,投射进一道光芒,照在床角,悄悄变换着角度。提醒他们时光是怎样在身边静静流淌着。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钟弦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安排会比现在更好。
“我想起你说过从不KISS……”过了片刻,邓忆轻声问。
钟弦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他想回答,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你能放下过去,真实一点。我想……赵祺当初也是真的喜欢你,我了解她,她不会当你是一场游戏……可你错过了。她要结婚了,婚礼订在明年春天。”
“是想告诉我你要结婚吧。”钟弦也笑了笑,借此控制情绪。“现在就想给自己套上枷锁?太早了吧。”
邓忆默然半晌,竟说了一段英文:“‘The new flame may suppress the old flame;The big pain may cause the small pain to reduce.(新的火焰可以把旧的火焰扑灭;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减轻。)’”
“又是外国诗?”钟弦讥讽。其实他知道这一句英文。而且非常熟悉。
“a mall in hue,all 'hues' in his controlling,which steals men's eyes and women's souls amazeth……but since she prick'd thee out for women's pleasure,mine be thy love and thy love's ues their treasure.”
这一句钟弦没有完全听懂,他赞美邓忆:“你发音很地道。”
“嗯。你听不懂。”
“我明白。”
“明白?”
“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意思。”
“你那点伎俩。”钟弦笑了又笑。“没关系。何不直接说,我还听得懂最后那句——‘把爱给我,把欢娱给女人’。你就是想和我玩玩而已,没关系,我奉陪。”
邓忆不加辩解。目光转向天花板。
106
一个月后,下午,秋末风渐凉。
第一批货运到新工地时,钟弦特意去看了一下。
载重30吨的长板车,停在新工地南门旁的街边,红色的车头上有许多泥浆,板车上用帆布盖的很严实。打开帆布,车板上四四方方整齐地摆着包装美观的货物,20吨益胶泥与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