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可能性,对方觉得只需要这个数目,这个数目有什么意义。但是钟弦不相信。他的第一直觉,就像大学时期一样,觉得这些人只是为了折磨他,并不真的为了要钱。
这些敲诈者可能只是不想让他有一天安宁日子。
他是何时树了这样的敌人。他曾经做过何种事,害过何种人?以至于招来今天的灾祸。
他决定主动出击,找出暗处盯着他的那双眼睛。
他想到的第一帮手是大科。合作三年,他们在项目上同进共退,信任已经培养出来。虽然最初,钟弦曾认为大科不是可以深交的人。但经过时间的长期了解,大科比他预想的聪明的多,也更重情义。
此外,不论欧航还是邓忆,都还不够时间去检验。
邓忆,他尤其不想让邓忆知道。原因不明。也许是他怕损害刚刚建立起来的两情相悦的大好局面。什么时候,一段他渴望的东西,竟变得也是需要他小心翼翼的易碎品。
他愿意将敲诈邮件的内容毫无保留地告诉大科。
大科第一个便会往欧航身上去引,这个钟弦也不奇怪。何况这里面涉及到小朱。他也想听听欧航如何说。
“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说出全部实情。”钟弦看着他面前的两个合作伙伴总结性地说。
这段时间本该是他们无比高兴的时候,三人组之初,就搞定了一个大项目,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为他们今后的合作与发展开了个好头。但是现在,钟弦显然高兴不起来。
“在李总公司的几年,让我们都学会了保留,说好听点叫保留,实际上就是虚假和撒谎。我们习惯于对任何事都说谎话。因为这会让我们安全。邓忆调查这么久,查不出名堂。他绝想不到,李总公司的所有人,都不会对他讲真话。尽管大家和小朱的失踪,可能都没有关系。但是撒谎已变成习惯。”钟弦说罢喝了口咖啡。他平时很少喝咖啡。咖啡会加剧他大脑的负担,甚至引起他的头痛。但是今天,他想让自己更Jing神一些。
大科和欧航都默然无语。等着钟弦继续说。
钟弦给了他们足够的思考时间,然后转向其中一人:“欧航,你说过,从小朱离职后,你就没再见过他。”
“这是句谎话。”欧航坦然承认。“你总结的没错。我们都没有实话实说。可能有时是觉得这样就能避免麻烦。要知道经过李总那个颠倒黑白的无赖,不得不变成这样,不然无法安生。有时可能什么也不因为,只是条件反射,如你所说,养成了撒谎的习惯。我见过小朱。”他点点头,“我确实见过。”
钟弦又看向大科。
大科疑惑地和他对视:“你问我?我当然没见过。我就算习惯了撒谎。但对你不会。我对你才没防备。只要是我当做朋友的人,我都坦诚相见。不像这个花瓶。”他不忘讽刺欧航,“我早知道他没一句真话。”
欧航皱了皱鼻子,表示他懒得理大科。
钟弦再次看向欧航。
欧航主动说:“小朱离职前说他正在跟踪一个项目。被公司开除他就失去平台,希望我能和他配合。虽然是一些小活,我也是来者不拒的。小朱后来忽然没了消息,人间蒸发似的,我也没多想,其实也没当回事。后来,就是在邓警官出现之前,哦,他不是警察了是吧,就是邓忆出现之前,小朱曾经联系过的一个客户,要补货岩棉,让报价,是发在邮箱里的。小朱那时候留给客户的邮箱是我的。所以,后来你们就知道了,我就冒充小朱去找那个客户,反正就是补一次货而已。若能成功,赚个一两万。”
“你为什么用小朱的名片。”
“不想麻烦去解释。对方说的清楚,供货人名单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和电话。既然对方只是通过记录找到他,并不确定他的样子。我何必麻烦去解释?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名字。我没有货源,是在建材市场弄了点样板。我不知道小朱之前供的货是从何而来,估计也是随便买的。我怕如果以后出现问题,会找到我头上。用他的名片冒充他,一了百了。我只是想赚一点小钱。”
“这符合这个损人的做事风格。”大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那时家里有事正好非常缺钱,快走投无路,什么招都可以使。不过,那个难关我已经度过了。现在,我们一起做事,我绝对会拿出一百分的真诚。对你们,毫无保留。”
大科和钟弦都没反应。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对他们都没用。
大科大笑,提高声音:“你满嘴谎话,还敢拿我们当鬼骗。”
“真的。不珍惜这一次一起合作的机会,我不就是傻吗?我不想再无目标地乱搞,一个人什么事也做不成,被钱逼的发疯似的日子我不想再过。我们马上就要赚到这笔钱了。光这个项目,按比例三个月我能分到十几万。我还有什么可不拿出真诚来让你们放心?”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句名言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大科说。
“你一直吃/屎。”欧航坐直身体,不再似之前一直忍让。“你当初是怎么对小朱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