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墨实在不想想、也不敢想她去世的事。
&&&&圣诞节刚过,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一年的时候,家里失去了一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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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公历新年。
&&&&坐高铁去北京的路上,何书墨心情一直很低落。
&&&&因为单位还有事没办好,何律新让她先走一步,所以这算是她独自一个人出远门最远的一次。
&&&&甚至要一个人坐飞机出国。
&&&&从火车站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北京的天气很差,而且刚下过雪,积雪还很深,灰霾压低的天幕使得视野里的色调极其Yin冷,大概零下十几度的温度,风吹到脸上的感觉犹如刀割。
&&&&还好何书墨因为怕冷,裹得很厚,穿着长款暖黄色的羽绒服,头上还戴了顶护耳印花的秘鲁帽,白裤子,脚踩一双短靴,离远看像一根加粗的香蕉……
&&&&在去首都机场的出租车上,随处可见大街上喜迎新年的广告牌,到处放着“wyear”的熟悉旋律,街头熙熙攘攘,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愉快且明亮的,除了她……
&&&&想起昨天晚上,她在电视里跨年晚会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倒计时“三、二、一”声中,忙着打包行李,整理车票飞机票和各种证件,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听着新年敲钟,凄凉跨年,何书墨就觉得这是自己度过的最差劲的一个元旦。
&&&&差到她此时此刻跟顾凛同在一座城市,都没法见面。
&&&&之前他约她今天一起去参加婚礼,结果因为她家中横遭祸事推掉了,但今天她一个人来了,却只为了在这儿中转登机,飞往莫斯科。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北京。
&&&&何书墨打开了一点车窗,冲着出租车窗外的景色看去,这个她陌生到了极点的城市,祖国首都,顾凛的家乡,原来是这样的……
&&&&北京好大,她完全不知道顾凛家在哪里,现在这个时候,中午了,他侄女的婚礼已经开始了吧。
&&&&一阵冰冷的狂风吹打在脸上,何书墨赶紧摇下车窗,然后再次抬头的一瞬间,几乎像是做梦一样……
&&&&出租车此时堪堪停在某个路口等红灯。
&&&&然后,下雪了。
&&&&虚幻得像梦境一般,不过倏忽之间,顷刻漫天散落而下的雪花,大如鹅毛,静静地,缓缓地铺天盖地般地坠落了下来。
&&&&雪片子轻盈盈地铺在拥挤的车流之间,灰黑色的背景转瞬被大片的雪白吞没,渐染渐轻。
&&&&“不是吧……”何书墨扒着窗户朝外看,她一个哈尔滨人,下雪见怪不怪,只是这雪怎么说下就下,跟演电影似的。
&&&&“姑娘,有点悬嘿,您今儿这飞机估计飞不成呢。”司机师傅转头看着后座上对着满天雪花发愣的何书墨说道。
&&&&“诶?为什么啊?”
&&&&“没听天气预报吗?”司机师傅笑呵呵地回答:“暴雪,80年来最大的一次,昨儿夜里开始下,上午十点多停的,这会儿又下了。”
&&&&何书墨不敢置信:“暴雪?”
&&&&一路胡侃,她被北京老司机侃得几乎说什么都像是个捧哏的,车终于到达机场。
&&&&给钱下车,何书墨从后备箱拿行李,跟司机师傅道别的时候,他还说了句“要是延误还算好的,航班取消的话,姑娘你可得小心点儿,一个人注意安全啊!”
&&&&借这位司机师傅的吉言……她终于在倒霉到了极点的1月1号,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倒霉坐个飞机都要下暴雪。
&&&&赶到机场之后,何书墨在出发屏上看见一大片红,航班延误和取消,其中真的包括自己的。
&&&&航班延迟,延迟近两个钟头。
&&&&一时间她有点慌。
&&&&这时候,手机忽然进了条短信,何书墨赶紧掏手机,看见是顾凛发的:“到机场了吗?”
&&&&刚才下火车她报了一次平安,兴许是自己很久没联系,他才问的。
&&&&何书墨回了条:“航班延误两个小时,现在在等呢qaq”……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发完短信,把手机塞回羽绒服口袋,她看着周围大批大批的和自己一样的滞留旅客,只能拉着箱子到处乱转,最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眼巴巴地等。
&&&&一整天都在赶路,她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更别提吃饭了,刚才逛了一下,看见所有咖啡厅和餐厅都爆满,何书墨只好默默地从包里掏出来一袋面包圈,因为捂得久了,面包都软趴趴的,糖霜化掉shi漉漉地黏在上面,何书墨咬了两口噎得难受,又把面包圈塞回去。
&&&&一瞬间好无助啊……
&&&&周围很吵,有人席地而坐在斗地主,有人大声打电话用听不懂的语言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有人怀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