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透了。萌萌拉开我的羽绒服,皱紧眉,“从哪儿刮了那么大个口子?”伸出头找了一圈,看见有人过来就喊,“于医生,你来得正好。”
&& 于雅致过来一看,倒是镇定,“去拿生理盐水、碘伏、药棉……还有羊皮线,要缝几针……”
&&&&我吓坏了,“于雅致,你不是想搞死我吧,用得着缝针?”
&&&&于雅致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你这是来救灾还是添乱?你就那么想当烈士?就你这样,就算死了,回去也不会给你报烈士的!”
&&&&被于雅致这么一吼,不知道为什么我伤心得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嘴上说着喜欢我,可说的和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于雅致被我拒绝后立刻跟院花出双入对,如今对我又吼又骂,喜欢?我连你八辈祖宗都一起喜欢!
&&&&萌萌拿来东西,见气氛不对劲儿,很不讲义气地溜了,还礼貌地带上车门。
&&&&“……你哭了?”
&&&&“我疼的!”哪里都疼,心里更疼。
&&&&于雅致哼了一声,口气倒是软下来,“看你以后还胡来,谁能替你疼……忍着点,先打麻药……”背后火辣辣的,药棉在伤口里捣来捣去的感觉都快疼麻木了,于雅致不做声了,许久才说,“那个叶榛好像对你也不怎么样。”
&&&&我哭得抽抽噎噎的,“你还不是对我也不怎么样?”
&&&&“我跟他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可不能跟他比……啊,你轻点,想杀掉我吗?”
&&&&于雅致懒得理我,利索地处理好伤口,打消炎针,麻药已经使上劲儿了,摸起来跟摸木头没什么分别。
&&&&“你又干什么?”
&&&&“大伙儿不都徒步进山了吗?”我把包裹背在肩上,“刚才不是说山里住户不集中,两个兵带一个医生组成小队搜救灾民吗?”
&&&&“你都受伤了,正好留下来看车。”
&&&&“车有什么好看的,又不会自己长腿跑掉。”我想了想,又回头冲他甜甜地笑,“还有啊于雅致,我跟你有个屁关系,以后看见我的态度就参照你看见护士站那群八婆,这种绵里藏针的特殊待遇留给你的漂亮护士姐姐吧。啊,对啦,你要是有什么包皮过长之类的小手术要做的话不是正好,那姐姐不是专门在泌尿科备皮吗?你们才是吉祥的一家。”
&&&&在于雅致气炸前,我得意扬扬地跑了。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叶榛跟老傅还在部署行动,卓月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在旁边用茶缸吃方便面。
&&&&“傅队长,我跟哪个队?”
&&&&叶榛立刻说:“……不能都走,这里也要有人原地待命。”
&&&&“我们医院里有待命的,我跟谁走?”
&&&&都怪我演技太拙劣,口气生硬,叶榛不再看地图了,大约因为有人在也不好说什么,只用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问了一遍:“我跟谁走?”
&&&&老傅看了看叶榛,又看看我,把炸药包跟打火机放在一起并不是什么英明的举动。他扭头喊:“章鱼仔,来,你们队有医生了。”
&&
&&&&&&&&&&&&&&&&&&&&&&&&&&&&&&&&&& 【4】
&&
&&&&我跟的小队里两个人,一个叫章鱼,虽然看不出哪里像章鱼,可另一个叫钩子的,嗯,也看不出哪里长得像钩子,老傅队里的人都是肌rou纠结看起来就挺可靠的队员,目测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
&&&&六点钟方向,完全是人脚踩出的小土路,被大雪掩埋几乎看不见,隐约从露出的枯败的枝桠里能看出这是一条路。
&&&&“既然有路,顺着路去,就肯定能找到人。”章鱼说,“唐医生,看你脸都白了,累坏了吧,我帮你背。”
&&&&我想了想把背包递过去,“谢谢 。”
&&&&钩子连忙说:“别客气啊,你累坏了叶子一心疼说不定回去拿我们开练呢。
”
&&&&“你们如果能在我面前憋住不提他,我保证他不会拿你们开练。”
&&&&章鱼和钩子对望了一眼,有默契地做了一个嘴巴上拉链的动作。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章鱼说得不错,有路就会有人走,我们走了两个钟头,终于走出了林海,在一片梯形的平地上立着三家双层的砖房。
&&&&章鱼立刻下令:“我们三个,每个人去一家询问情况,有伤病者马上通知医生。”
&&&&雪很深,几乎没过大腿,若是不小心踩进深坊就会灭顶。被雪灭顶的感觉也很可以,所以每走一步对体力和心理都是很大的考验。不过更大的考验是,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回声。
&&&&若是平时,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住在深山里不给陌生人开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