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家的小小服装厂倒了,我不也都在你身边吗?”
“再说”,又凭着感觉在陆以泽的眼前摇了摇带着钻戒的手,“我都嫁给你了,一辈子都赖不掉。”
陆以泽知道尹瑟一定是这个答案,可是还是问出了声,听到她这样说,也不想再去想那些再也想不出的事情,索性关上了灯,把尹瑟抱在了怀中安然入睡。
**
熊琳是一放暑假回到父亲的小吃店里帮忙的,夜晚到了锁店关门的时候,听到走廊上的哭声。
她胆子大,什么都不怕,所以就循着声源找了过去,看到有一个女孩子捂着脸在那里哭,女孩子抬起头的时候,她也认出了她。
“熊琳,求你,帮我。”
陆连俏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她坐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天泽马上就要锁门,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屋里面,那里24小时营业。”
替陆连俏发送短信给她的母亲连玉清说她晚上迟点回家,熊琳就带着陆连俏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屋,要了一个小包房,点了两杯热朱古力。
“陆连俏,你现在的情况比我上次见到你要糟糕的多。”熊琳开门见山的说,“或许,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陆连俏摇了摇头,一杯就把面前的朱古力喝干,之前哭得口干舌燥才觉得好了些。
“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场噩梦,原来都是真的。”
在记起尹瑟和薛河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其实还是有一份记忆也被记起来的。
那份记忆里深黑的小巷,她爱的人倒在地上,满身都是血。
她以为那不过是场梦,是因为自己太在意自己的记忆,总以为一定有过什么血腥的事情,才会导致自己的遗忘,所以才会梦到那个梦。
在她自以为是梦的梦里,她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想去刺挡在她和薛河中间的人,再然后却刺错了人。还有梦里面的她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对待自己的家人,在医院里像一个疯子一样,拿着东西四处砸人。医生护士把她强行按在病床上,拿着针对着自己的胳膊注射强行注射安定的一切。
那种场面真是恐怖,就像一场梦魇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直到今天她看见尹瑟神色慌张地接到了那个电话,从诗色到这处的咖啡屋,直到她也跟着尹瑟小跑着从天泽的大门出去,从咖啡屋的侧门进入坐到徐凯的背后,听到徐凯对着尹瑟交代的最后一句话时,她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薛河或许真的不在意,尹瑟也或许不在意,所有的人都不在意,可是她却无比在意。
就因为那些人的不在意,这样的瞒着她五年。
这五年,她什么都好,可是其他人,怎么都不好。
尹瑟离开中国走了,留下来了的想念着走了的她的的哥哥,就好像她和他的那五年的时光全都是因为她陆连俏一时冲动被她浪费了。
至于薛海腾的挪用公款事件,不也是因为陆连俏?
当初薛海腾为了还陆家一个公道,挪用了三四百万。现在都已经到了等待宣判结果下来的阶段,他们不知道会被判什么,但是知道的是,薛海腾一定是难逃牢狱之灾了。如果他真的去坐牢了,她以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公公,怎么面对薛河?
还有自己的父母亲,当年为了她必然是倾家荡产,废了多少的心。
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帮助着她,尤其是尹瑟,她最好的朋友。
她先前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改名字,尹瑟只是说去法国便随了母姓。她接着问为什么去法国,尹瑟说是为了追求梦。
当时陆连俏还曾取笑过尹瑟,她说:“你就真的舍得为了你的梦想,舍弃追了那么多年的我哥哥吗?”
尹瑟怎么回答她的?尹瑟说:“再怎么不舍得,都已经过去了。”
她还笑着对自己说:“现在你该叫我嫂子了,不是吗?”
在这一刻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绝非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为了她系数隐瞒。
她求了五年的事实,原来对自己而言,原来是这般鲜血淋漓。
她看着熊琳,那个曾经在A市帮了自己许多的女生:“我该怎么办?我害怕让他们知道我什么都想了起来,我也害怕我的情绪再次失控,然后让他们又像之前那样。”
熊琳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饮料喝了起来,吹着上面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口喝下肚,放下后握着陆连俏的手:“你现在还能意识到你的情况,就说明现在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之前的要强得多。”
“别多想,连俏,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先安定好情绪,明天我带你去市医院找一下心理医生。”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提前到校,如果你想瞒着家人的话,先和我去A市,等你情绪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回来。”
薛河也说过会带自己去A市,陆连俏也有了可以和家人说去那里的理由,点了点头:“熊琳,谢谢你,真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