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再重提?不过是为名为利罢了。」
沈灵均淡淡的笑容里已经染上了一抹报复的恶意,他冷哼一声,道,「那么你可知,你那楚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怡宁的脸色变了变,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话绝对不会太好听,果然,沈灵均道,「你那楚公子,半月前似乎还在我的床上。」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上,怡宁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她睁大了双眸,看着沈灵均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然而沈灵均却终于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他冷笑着说了下去,「我和我的未婚妻争一个男人,是不是很有趣。」说这话,不知是在刺痛怡宁,还是在刺痛他自己。
怡宁的身子本就虚弱,听了此言,登时心病发作,一时间呼吸困难,清蕊急忙上前扶住她。
沈灵均道,「把你家小姐扶回去。」他顿了顿,森冷地道,「重阳之前,我不想看她出菊园。」
清蕊被他吓得一抖,在喉咙里答应了一声,便匆忙地将怡宁扶了出去。
目送着怡宁离开,沈灵均站在原地,心里却更加难受,一时突然冲动,恨恨地对身后的人Yin冷地道,「用刑。」语声刚落,便不见踪影。
风烟被关的地方虽然离几人交谈之处距离不近,但隔着这样的距离要听到谈话对于风烟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目的已经达到,沈灵均也已经被他激得似乎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风烟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这种兴奋冲淡了他对沈灵均微微的不忍和淡淡的心疼。
两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风烟并没有太大的吃惊。他开始思考沈灵均的私刑究竟能厉害到什么地方。
进来的两人大概都在三十上下,一人玄衣,一人黄衫。黄衫人似乎腿脚不灵便,拄了一根铁拐。
二人进来,上下的将风烟打量了一遍。
玄衣人道,「老马,勾引江姑娘的是不是就是这小子。」
黄衣人道,「听贱内提过,就是他。」
玄衣人道,「还真不一般。」说着,冷笑了一声,上前道,「长的还不错,只可惜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风烟笑道,「纵然你有兴趣也轮不到你头上,得意什么?」
玄衣人怒道,「我不得意,难不成你得意?」
风烟冷笑道,「人死之前总要得意一番的,我自然不会得意。」
玄衣人抬手便一掌打在风烟脸上,风烟眼中杀机一闪,忍了下去,冷笑道,「打得太轻了,没见血。」
一直未开口的黄衣人突然将手中的铁拐向风烟肩上砸了过去,然后对玄衣人道,「霍兄,先息怒。」尔后对风烟道,「这下呢?」
风烟漠然地扫了他一眼,「可惜只伤到了骨头。」
玄衣人道,「那么下次就多伤几个给你看看。」
风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笑道,「多嘴的奴才,我跟你说话了么?」
玄衣人登时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怒道,「你……」
风烟淡淡道,「我?我什么?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
玄衣人怒道,「这里风水不错,你不如就在这里安息了。」
风烟「哦」了一声,「可惜我不会给你挑风水。」顿了顿,又道,「这世界上只有子为父看风水这一说,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玄衣人刚想说什么,却被黄衣人拉住,黄衣人道,「楚公子,口下留德。」
风烟冷笑道,「在下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便是德:二位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德。」
黄衣人冷冷一笑,「楚公子别忘了现在的形势。」
风烟冷笑道,「你应该佩服我。」
黄衣人被这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道,「为何?」
风烟淡淡道,「子不语人言,在下依旧听得懂,阁下不佩服么?」
黄衣人拉住要冲上去的玄衣人,冷笑道,「霍兄,我们的时间多的是。」他顿了顿,「只要不出人命,公子是不会说什么的。」
一晃两日过去,沈灵均做任何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有了私情,他所气愤的却不是未婚妻的红杏出墙,而是另外一个人对自己感情的不忠。而他更加觉得可笑的是,在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缘故,却是在担心那个对自己感情不忠的人。
在很多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风烟的事情来。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风烟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口口声声的说喜欢自己,可却看不出他的用情有多深。偶尔的撒娇或者任性,偶尔的深沉或者冷静。
沈灵均心乱如麻。
有的时候他觉得很好笑,这样突然间的毫无预警的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呢?也没有为什么……只不过就突然的再也移不开眼,只不过从此眼中心里只有这一个人,而其他的人或事,都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叩门声起,沈灵均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