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他手中的箫,绮梦知道,这箫与一个宝藏有关,而父亲的杀身之祸,也都是这枝箫所引来的。
他知道那些人之所以留下自己和绮歌,就是因为宝藏的秘密还没有解开,想要得到宝藏,首先就是解秘,如果无法解开,那么宝藏也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绮梦看到负责看守他们的人悠悠醒来,微微的笑了。
那看守见只剩绮梦自己时,不由得惊诧起来,便将前面的人叫来,把实情诉说了一遍。绮梦在他们的叫声中掀开帘子走下来,这早已不是官道,山路崎岖,高山耸立。他慢慢的朝崖边走了几步,微微的向下看去,亦是无际的一片茫茫。
未等那几人开口说话,绮梦忽然向后仰了过去,在几人的惊呼声中坠下。
绮梦当然不想死,他在跳之前就已经看到崖壁上生长的树木。
借着冲力他不顾划伤猛地在崖壁上抓着,然而终于固定住身体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姿势的糟糕之处。
他被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吊在树上,手会酸,迟早会松。他冷冷的笑,不过是或早或晚的摔下,于是心一横,松了手,任由自己跌了下去。
然而在下一刻,他却被一张柔软的网接住了。
虽然那是一张网,但那样的高度下他也不禁摔得有些神智模糊。等到他终于缓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张网距地面大概有两人高,一个人正站在地上看着他。
「你这个孩子,居然在我的床上捣乱。」那人这么说着,轻轻跃起,毫不费力地在那样的高度上把绮梦拽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将绮梦丢在地上。
那个时候的绮梦,可谓是真正的遍体鳞伤。
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中年人目光里闪过一丝的诧异。
而绮梦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诧异,靠在一棵树上,突然道,「能收留我么?」
男人怔了一下,忽然又笑,「我是坏人。」
绮梦无所谓地道,「反正我也不是好人。」
男人略带打量地望着他,许久,突然笑道,「好好好,你愿意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好了。不过你留下来以后的事情,我可是不负责的。」
绮梦微微冷笑了一下,「我的事情,自然也用不到你负责。」
男人别有深意地看着绮梦,语出惊人,「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绮梦的眼扫过男人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回答也同样让人吃惊,「可以,但我不拜师。」
男人大笑道,「我也……不需要徒弟。」他顿了顿,「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徒弟。」
绮梦点了点头,道,「你一定是想让我帮你报仇之类的,对么?」
男人有些惊奇地望着绮梦,点了点头。
绮梦解释一般地道,「戏文里都是这样的。」
男人又笑,有了几分开怀的味道。
第二章
&&&&山中岁月长,转眼四年过去叶落花开,绮梦有的时候还是会想到绮歌,想他过得好不好,还会不会经常流泪。那个男人的徒弟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虽然并没有明说出来,但绮梦知道,一定非常不好。
他那个叫做林敏谦的徒弟给他带来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二阕并不算深沉的词,而那个人看了之后,流泪不止。
那首词,绮梦一直记得很清楚。
霜刃磨夜雪,烟笼飞玉朦。醉入酒家眠,梦后将剑横。杀人闹市中,笑隐无处逢。拂袖弹剑歌,歌尽乱云崩。
江湖岁月长,夜雨十年灯,依依催人老,岁岁何时终。我心如金坚,君心还可同?烽烟乱九重,何处是归程?
「想听故事么?」那个夜里,那个人这样说道。
绮梦微微的笑了一下,眸光流转,「无论我想不想听,你都是要说的。何必又要问我?真是多此一举。」
那人笑,叹了一声,才道,「那个时候我还小,她也还小。我未及弱冠,她也不过是豆蔻年华。那个时候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我一心求功利,她虽然不愿意我那样,但却也什么都没有说过。后来很简单,有一个人也喜欢上了她,我和那个人打赌,如果我输了,就永远待在这里,不能踏出去一步。」
绮梦淡淡地接下去,「然后你赌输了,留了下来。」
那人又道,「后来她嫁给了那个人,因为那个人说,如果她肯嫁,那么赌约就失效。所以她为了我,嫁给了那个男人。」
绮梦冷冷地笑,「好滥俗的故事啊。」
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也并未生气,只是道,「可是这样的故事,却是真正发生过的。我恨那个人,而她给我最后留下的东西,却是这二首词,这让我,情何以堪。」
绮梦没接口,静静地望着他。
那人突然道,「这么多年了,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绮梦道,「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他顿了片刻,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