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那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逼战气氛?
甚至,人群中爱看戏的还零零散散应了几声,是啊是啊,差人去取了吧,查清楚始末,云云。
菜头站在众人之中,眼神带笑地看了一眼:“听风楼中,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
于是众人又将目光从楚长柯身上挪到了菜头身上:“只是需要几日整合。倒是各位,不分青红皂白,趁我不在楼中时,一举令高手威迫我们听风楼,逼我应今日之战,是否太过轻浮不妥?”
人群中突然炸响一个老道的声音:“贼子,不论多年前是不是误会,明眼人都看得出,今日听风楼已别聚一堂,不再是昆仑山剑阁所属的组织。当年的仇当年论,可日后再报,但今日我们是非要灭你不可了,听风楼如今搅得整个天下风起云涌,武林不得安生……”
“老不死这话倒是有意思。”一个少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众人连忙四处张望,却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哪个少年模样的,那声音又笑了笑,他们这才辨别方向,抬眼望去,远见一处山崖半坡上站着一个少年,浅灰色的长袍,眉眼如墨写,皮肤白净,只一双星眸炯炯有神,此刻正是勾魂摄魄的神采,乍一对上眼,竟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而楚长柯在第一时间已经一眼看到了小刀,他一手紧紧捉着身边的“怀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刀。
好几天没见,他有些萧索,虽是面如冠玉,却不及他从前的神色,似乎脸色不怎么好。思及至此,他不禁皱眉起来,定定地看着小刀。
这是他的心上人,是他应该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爱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月牙要对自己说那些话,又为什么燕子要对自己说那些话,思来想去,如今才明白。很多事,光凭眼睛总归是看不透彻,而不用眼睛感受到的,却多半是真实。小到就是他的真实。
“大家在江湖上,本事不同,各凭本事而已,说什么搅得天下风起云涌,我们用的是自己的真本事,人是我们的,消息也是别人卖去的,有什么不公平?”小刀一手扶着身边的石块,扬声道,“自己本事不足,就该知道回去好好磨练,再不济,也可以想起他法子,难道有朝一日江湖上某个门派的武功高过其他所有门派,那这个各门派也就非灭不可吗?”
小刀说得在理,可又有些让常人无法接受,毕竟打心底里,他们始终认为收购消息这一行,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功夫。
“各有所职罢了,诸位在武学上花功夫,我们在探听消息上花功夫,有什么不对?不过是走得路子不同,就是错的吗?刺客,影卫,影杀者,死士,全都是我们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上面要花多少的功夫,诸位又怎么会知道?”
殊不知这一番话,他一出口,就已将自己的身份给了定位,确凿地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听风楼的人。
“原来又是一个听风楼的人。”那老道冷笑,竟是油盐不进,一番话丝毫不能说动他,反倒一双眼中闪出Yin狠的光来,“那正好,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菜头这时候脸都黑了,跟楚长柯差不多,楚长柯现在若不是几百人看上,很想飞身上去直接把小刀抱走,塞在怀里离开这里,管他什么江湖恩仇,什么正义邪道。
“你给我下来!”菜头咬牙切齿。
“你当真让我下来?”小刀若有所指地看着下边几百人对他或好奇或想动手般跃跃欲试的目光。
菜头扶着额头:“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不来,让你一个人送死么?”小刀笑了一声,随即目光微冷,扫视过下面的众人,“你想来还大家当年一个真相,旁人还不定乐意,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还看不出来么?他们今天来,就算随便找一个借口,哪怕你是路上不小心捏死一只蚂蚁,也要彻底灭了听风楼。说到底,一个个正义人士为的从来不是什么江湖道义,不过是各有所需,各有牟利,所以今天才会一起站在这里。”
“我怎么会不明白……”菜头看了看小刀,缓慢从怀里抽出什么东西,众人却是看不见的,随即他手上套上了那十枚指环,各个张扬耀眼,缓缓地套在手上,“我当然明白,但是事情的真相,也必须说出来,你说得对,他们利用这个消息,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今天这一战呢?”
楚长柯脸色一变,这戒指他见过他很清楚这些戒指是做什么用的。菜头善刀丝,而如今这里百来人,他却只带了几十人在这里,恐怕早就对这处峡谷布下了天罗地网!
菜头不是冒险的人,他从来都知道。
楚长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站在菜头身后的几十人,果不其然,他们垂下的袖口中的手上,都带着指环。
楚长柯几乎不敢想,这些刀丝现在在地上,当他们一旦扯紧了刀丝,这整个峡谷,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布满了天罗地网!
得要阻止他。
楚长柯攥了攥拳头,不论如何,今日是怎么个情况,都不能让菜头将几十年前的悲剧再一次上演。实际上,菜头并没有想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