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口:“可是你明明知道的,艾利斯绝不会将东西还给他的妻子。”
“这关我什么事?”
埃弗里特上校像是彻底被噎住了,这次停顿了良久:“艾瑞丝,你为什么也会这样......”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他这句话只说了一半。
悉小姐同样沉默了,片刻开口:“埃弗里特上校,我知道你一直不满盟军获取口供的手段,我也清楚在某些方面的程序上的的确确有违法规。但是我上学时的一位教授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请不要忘记你究竟所为为何。”
“审判为的是正义,实质上的正义。律师为的是公正,实质上的公正。”
“麦克考恩的口供我看过,也跟他本人聊过。”悉小姐啪的一下合上了什么东西,然后桌子上发出重物落下的声音,“他承认了自己并没有看到他们对整个城镇包括马尔梅迪的作为,并且承认了自己实际不能确定是否有战俘被杀。你在指责我们证据来源的时候,你自己呢?②”
一时间,整个屋子寂静无声。
很长时间,直到萧胭离开,里面也没再传出一丝声响。
“你觉得,亲自下达命令与纵容不管制区别很大吗?”后来,悉小姐问萧胭。
但是并没有等萧胭回答,她便自己笑出了声,给出了答案:“事实上,后一种,同样恶劣。”
“有些人没有拿刀,手上却也沾满了鲜血。”
悉小姐是这样说,沉默了一会,忽然又抬头转向萧胭:“那位苏联中尉的事情我很抱歉。”
萧胭微微一怔,垂眼:“您能帮忙找到那个做口供的士兵,并且申请到了上诉的机会,我跟奥尔加已经非常的感谢了。
“真可惜啊,我还挺喜欢他的。”悉小姐长出了口气,感慨,“但世界就是如此,我们只能试图让它更加公平。”&&
“对了,那个做口供的苏联兵现在还被关在盟军那里,你如果想见他,想问他,可以请埃尔伯格先生帮忙。”
萧胭又是一愣,但回神之后,却是弯唇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一直都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悉小姐点了点头,也没有强迫,片刻后笑了起来。
“人就是神奇,你完全想不到他们会为了些什么而做出些什么。”
1945年5月11日,随着布拉格战役的结束,欧洲战场正式拉下帷幕。
很快,盟军就分占了柏林,并将这个城市划做了四块。
“那个人胳膊上的八块表也太夸张了......”
虽然明白发生这种事情十分正常,但有时猛地一见,还是不免震惊。
“飞行表都有,他也是够有本事。”康芙拉顺着萧胭目光看去之后说道,“不过,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别列科夫手下倒是消停了不少。”
萧胭微微点了点头:“我听奥尔加说,他让手下的兵别动平民。”
康芙拉停顿了一下:“其实这个是管不住的,所有人都在这样做,美国人,法国人......怎么可能管得住。我只希望,一切能赶紧恢复正常。”
正常,什么叫正常?
萧胭见过一个士兵问别列科夫,凭什么其他人,包括美国人都在找那些柏林的姑娘寻欢作乐,就他们不可以。
这明明是一件十分寻常且正常的事啊。
这是个年轻的士兵,并且想必之前便已经被训斥过了,一脸的愤恨与不解,语气尖锐的像是质问。
“凭什么?”
别列科夫似乎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笑起来,抬手拍了拍那士兵的肩,然后很突然抬脚踹向了他。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那个士兵直接被踹的仰面摔在了地上。
“就凭我是连长。”他说道,“而你是我手下的兵。”&&&&&&&&&&&&&&&&&&&&&&&&
作者有话要说: ① 这话实际是伯爵的母亲写给小少爷奥古斯特信里说的
&& 我发现小少爷1939年入伍的时候,跟施陶芬贝格和亲王一样,也是首先加入的巴姆贝格的第十七骑兵团,这真是支神奇的部队。
② McCown讲这些的时候实际庭审已经开始了。此外,他很坦率的承认了自己告诉了德军关于美军的一些作战信息,并且在他们突围La Gleize的时候提供了帮助。
&&&&而埃弗里特上校在审讯期间给家人的信中,能看出他当时情绪是比较偏激的,充满了反犹主义与Yin谋论。他认为是法庭让McCown闭了嘴,极度失望而令他产生了偏见。不过他仇视犹太律师倒并非头一次,曾经在毛特豪森审判中就有过。
&&&&而且当法庭长直接问询McCown的时候,他私下给庭长写过信,在信里说“Jew law member” shouted at McCown in “a louder voice than I would yell at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