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的皇子公主中,将有人会轼母夺位,我不知为何,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你。”
&&&&“温天礼……”宣华大惊,失声道:“就是能破天机,道前途的温天礼?他说……说有人会轼母……夺位?”
&&&&女皇缓缓点头。宣华身子一颤,不由自主捏住自己袖中藏着的那块毒帕。所以,这就是母皇说的天命……天命?天命竟是,她要轼母夺位?
&&&&女皇没有看她的大惊失色,接着说道:“那时,我几乎夜不能眠,每日猜测到底是谁竟有篡位之心,所以分别派了人到弘儿,睿儿和你身边,原本是忽略了心中的直觉,最怀疑弘儿的,所以派了钟离陌去,结果Yin差阳错,你将他带到我面前,说要招他为驸马。我自然可以反对,可最终却将错就错,让他严密监视你,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告诉我,你志在皇位。”
&&&&“所以从那之后,你更加防备于我,甚至到后来的杀我?可你是否想到,若没有你一直以来的冷漠,我又怎会走到这一步?我亲眼看见你杀害父亲,深爱的人却是你所派的卧底,怀孕必须打掉……那一次,我一无所有,唯一剩下的路,就是争夺皇位。”宣华说着,忍不住哭泣起来。
&&&&女皇也叹气道:“弘儿之事,我已猜到恐怕与你有关,而你与钟离陌之间也有道不清关系,而且在那时,我几乎就已能肯定温天礼所预言的那人就是你,太医刚好在那时告诉我,我的心疾有望能治好,所以我才在长久的犹豫之后下定决心,派了人去颖州。谁知……果真是天命不可违,可为何,最终杀他的却是我自己,他恨透了我吧,甚至连临死也不提我一句,这一辈子,他是不是从未爱过我,从未……”
&&&&女皇突然前所未有的急促呼吸,再说不出话,甚至几乎喘不过气来,宣华一怔,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肩,惊慌道:“母皇,母皇你怎么样?”说着便想起来,忙回头道:“来人,快来人--”
&&&&紫菀应声进来,看见床上宣华扶女皇的情形还有些摸不清形式,却听宣华焦急道:“快传太医,母皇不行了!”
&&&&原本以为宣华已成事的紫菀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立刻道:“有救急的药,我立刻让人去端来!”说着就跑了出去。
&&&&宣华想到女皇心疾似乎特别受情绪影响,意识到她最在意之事,忙说道:“母皇,其实我之前骗了你,有一句话,我没有告诉你,父亲临死前说的是‘不要告诉你母皇我已死’,母皇,父亲他是爱你的,他知道你一辈子做的事都是给他看,知道你一旦知道他死会受不住打击,所以才如此交待,是我……都怪我,我为了气你,为了让你放过我才不听他的话将他离去的消息告诉你……母皇你不要难过,父亲他真的是爱你的,因为爱你,所以才在矛盾痛苦之下离开皇宫,所以才不知如何面对你,他真的是爱你的……”
&&&&“真的……真的?”女皇紧抓住她的手,用着全身力气问。宣华早已泪如雨下,握紧她的手立刻点头:“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爱我……爱我……”女皇笑了笑,轻轻道:“若再来一次,就算他不愿背弃未婚之妻,我也不会向他未婚妻动手的,是我……是我错了……蔻儿,母皇对不住你,你以后,定要好好的,南梧……便交给你了……”
&&&&“母皇……母皇……”宣华趴在她身上痛哭出声,“母皇,你可知我有多渴望你能多疼我一些,你可知我等你唤我一声‘蔻儿’等了多久……我不要你死,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公主,公主,药来了--”身后传来紫菀的声音,宣华立刻起身去端药,到床边道:“母皇,快,快喝药,母皇你会没事的。”
&&&&女皇看着她,轻声道:“蔻儿,别怪母皇……我知道你喜欢钟离陌,可他从小在禁卫府长大,你的强硬远不及他……他那样的人,留在宫中做你的皇夫是恐怕有祸患……我必须要除掉他,才能安心将南梧交到你手中……”
&&&&“砰”的一声,宣华手中的药碗掉落地上,怔怔看着床上的女皇,颤声道:“母皇你说什么……你说,钟离陌……”
&&&&刑部大牢中,钟离陌仍昏迷着,满面胡须的太医正进行着这一夜最后的诊断。钟离陌乃皇上亲自下令医治,需立刻好转,太医不敢怠慢,几乎是日夜不离身的亲自照料。
&&&&钟离陌是重犯,所以关在层层封锁的大牢中,出于谨慎,太医也不得不待在大牢中诊治,诊治时,连牢门也是锁着的,只在进出时才由专人打开。在牢门外,还有四人专门看守这一间牢房。
&&&&这一夜例行检查,确认钟离陌身体不会突发意外后太医才收拾东西,正要起身,却听牢门外一阵喧哗,太医倒是还未起意,牢门外值守的四人早已按刀警惕,不一会儿,便听不远处有人叫道:“越狱,有人越狱了!”
&&&&此处是重犯大牢,万不能出事,外面值守的四人不敢大意,看一眼昏迷的钟离陌和紧锁的牢门便放心地立刻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