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阿娣捧住应禛的脸,眼泪鼻涕双双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坚定的表达立场。只话未说完,微张的唇上便竖起了一根修长的指。
应禛收回手指,转而刮上阿娣的通红的鼻尖,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揩干净,目光沉沉,“我发誓,我一定平安归来,也一定……”他将阿娣死死的扣在怀中,望向窗外随风起舞的雪花,“凯旋而归。”
我还期盼着给你最好的天下,怎么忍心,将你半路抛下,留你一个孤孤单单活在这污浊尘世?
闹了好些日子,他还是不松口。屋内格外的静,炭盆里的炭烧起来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的声音,阿娣出神地瞧着那一块烧得通红明明暗暗亮着的炭块,情绪起起伏伏,而后平静。
如果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那她就偷偷摸摸的去好了。不管怎么样,他死,她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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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成看着平车上薄薄一层雪冻直叹气,跺脚哈气的请阿娣下来,眼底的泪差那么点便要被逼出来:“主子,您下来吧,呆在府里暖暖和和的等王爷凯旋归来不好么?何苦受这等苦?”喜成对自己伺候的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干了唾沫星,人还往小平车上爬。
阿娣跃过去一把捂住喜成的嘴,严严实实的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才后怕的松开手,坐上平车继续检查行李里的东西,漫不经心的打击喜成:“你要不愿意,就呆在府里,我一个人去。”她使劲儿将包袱结系上,几个白眼抛过去,“反正我自己有腿有脚,不怕你不跟着!”
“哎呦喂!”喜成愁得直拍大腿,“主子,您这不是折杀奴才么?您要去,奴才铁定跟着,断没有放您一个前行的事儿。”喜成对这事看得很明白,他要是跟去了,王爷会责罚他。他要是没跟去,王爷更会责罚他。反正两样,都讨不得好。
“那你磨磨唧唧的做什么?”阿娣抬抬下巴,示意那边忙碌的一众,“一会儿都要走了,你赶紧着呀!”阿娣狐疑的看着他,瞧出些不对劲来,“你手搓什么搓?……你要是敢去告状,我就不要你伺候了!”喜成一紧张,便会搓手心,不停的搓。
“奴才没……”喜成小心思转眼便被发现,实在没了办法,从那边掩盖着的草垛里翻出自己的行李,抖了两下,苦着脸爬上平车,坐在阿娣身旁,“奴才也是……”命苦啊。
阿娣笑眯眯,拍掉喜成喉咙里的几个字,“你这是福气呀,能跟着王爷一块儿上战场御敌,见识我大乾壮士风范!”
“……”喜成脸别到一边,“哎,是……”
应禛骑在马上,望向城楼,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旁边的福顺见者越抿越紧的唇瓣,心里大叫不好,面上波澜不惊,“许是气着了,今个儿还睡在床上未起呢。”
“她……”应禛哑声,吐出两个字又噤声。
福顺瞧着他的面色,小心翼翼的揣测,“其实奴才觉着,娣主子不来送您也好,免得哭得稀里哗啦,您舍不得走。对她身体不好,您心里也不舒坦。”
“……嗯。”良久,应禛深深望一眼城楼,拉过马头,在一路呐喊的吆喝声中,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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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坐车也这么累……”阿娣拖着冻得快没知觉的腿从平车上踉跄着下来,往湖边烧饭的地方走。
冬季万物沉寂,枯黄的草上铺了薄薄一层冰雪,放眼望去,星星点点几抹深沉的绿,装点的这块儿地无与lun比的苍茫。这里与京城到处满是房屋的小不一样,它能一眼望到天际,人站在那里,只觉得很小,小到地面上的尘埃里。
阿娣控制住心头的悸动,靠着喜成的支撑往湖边露营地慢慢靠过去,“你这事办得,靠谱么?”
“靠谱。”喜成眼睛在湖边忙着烧饭的几位妇人身上转了圈,压低声音:“只有一点,您得注意,得帮着大娘们做些事,不然,很容易便露馅了。”
“我知道。”阿娣学着他的样子用气音说话,有些自豪的挺胸膛,“我当姑娘的时候,也总帮我哥烧火呢!”
那帮着添添柴火什么的,能叫烧火么?喜成沉默,扶着阿娣往前走,谁知快走到烧着的大锅前,阿娣抽出胳膊,一个人往大锅前去了。
“大娘,我来帮您。”阿娣摸摸脸蛋,确认脸上的黑色还在,便撸起袖口勤快的往烧火的妇人跟前靠,“您歇着,我来。”
突然冒出个小姑娘,大娘也是一惊,“你这小姑娘,哪里来的?”
阿娣抿唇腼腆的笑,“我也是跟着来烧火做饭挣点晌钱的。”
大娘点头了然,“穷人家孩子,为一点钱不容易啊……”大娘朝火堆里扔进几根木柴,远远地见到一个妇人提着篮子婀娜的走过来,立即炸开,遥遥的便冲那妇人叫嚷,“你去哪里了?烧饭知道不知道?赶紧回来!”说完,气火旺盛的朝柴火堆里又砸进几根树根,原上的风吹来,呼呼的燃起半人高的火苗。
阿娣吓得赶紧往后躲,偏头见那个妇人走来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