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秋凑近了刘洵,Jing明的脸上露出一抹更深的笑意,在刘洵耳边说了一串话,刘云听着慢慢睁大眼睛,急忙阻止刘洵生怕刘洵同意:
“父亲,你如此这般若是太子真心相待定王怕是要把太子得罪狠了,不如先去问问皇后娘娘太子的意思。”
刘洵思量着黄延秋的话,又听到儿子的提议觉得有一些道理,想了想对刘云点点头。
刘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清晨定王马球场为国争光击败蕃国使臣团,合坚球场讽刺太子雪翊无能的事情被人们添油加醋的传遍整个京都。
百姓向来崇拜战场上能打胜仗的将军,听到这样添油加醋的事情更是对定王敬仰起来。
茶摊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
“我朝皇帝历来是文武双全的,像当今太子这般的无用书生哪里能镇得住那些个蛮族。”
“就是!!!每天只猫在宫里跟个娘娘似得。”
“这皇帝迟早一天是定王的,且看着吧吧,我赌一贯钱。”
“嚯,老王,这么大手气,昨晚上捡到到钱了吧?”
那个被称作老王的人不自在的拽拽的今天早上新买的绸缎衣袍,缩着肩膀嘿嘿的笑:
“可不是,昨天遇到好大一座金山。”
众人看着手笔突然阔起来的老王又羡慕又眼红。
李正踏着清晨凉气骑马进宫上朝,路上听到下属汇报回的消息没有下属预料的高兴之态,只是一味的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许久,李正勒马问那人:
“知道是谁人散布的消息吗?”
那人摇头也是一脸纳闷:
“也是今早突然在京里传开的,我最初还以为使我们的人做的,查过以后才发现不是。大人,太子名誉受损这不是对我们很有利吗?您怎么看上去······并不高兴?”
李正皱眉,他是知道是有人在帮长安,可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心中总是放心不下,转了头看向那人:
“定王伤势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宫里传出消息说是还在昏迷,不过有好转的迹象。”那人回答。
李正点点头以后也没有再继续询问,打马离开。
这世上,有人患欢喜有人忧。李正忧心忡忡,刘洵更是满脸火光。
自打他而立之年后素养越来越深,再鲜少发火,也是因为他的权势越来越大无人再敢惹他,如今他却为了太子的事焦头烂额。
起初他是担心太子失宠,可太子纵然失宠只要有朝臣扶持也不会有事,可现如今流言传遍京都,事关民心向背,他实在不敢大意。早朝后急匆匆赶去刘皇后宫中。
去时眉头紧皱,出来后面无表情。
回到政事堂刘洵迎面遇到正要出门儿的李正,李正笑着扠手向刘洵打招呼,刘洵慢慢止住急匆匆的脚步,缓缓笑着向李正点头,然后一掀袍摆进入政事堂。
坐下刚喝了一口茶水,闭着眼睛思量许久,招手叫来了一名小太监:
“你去将黄舍人叫来。”
不用一盏茶的功夫,黄延秋从中书舍人院穿过一条巷子由政事堂的后门进入政事堂。
刘洵只对黄延秋说了两个字:
“稳住。”
长安的病情已经稳定这样的消息由魏帝亲自告诉雪翊,他高大的身影在青宫木质的地板上歪歪扭扭无限倍的拉长着,而雪翊此刻正站在他对面呆呆的看着青宫窗外的一丛柳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雪翊,从今天起你只管安安稳稳做你的太子?”魏帝雄厚的声音传进雪翊耳朵。
雪翊不明白魏帝的意思,扭过头看看着他,眼神有些茫然,不过自从前一天马球场上他看着长安被人抬走后眼神便时常茫然着。
“从今日起,除非迫不得已,今后你便不要再见长安了。”几度开合双唇,最终魏帝下了决心向雪翊命令。
雪翊睁大眼睛:
“那······”
“那长安呢?”
听到长安的名字魏帝顿了顿直视雪翊的眼睛:
“他会同从前一样,带兵打仗,你也会娶妻生子继承皇位。”这是魏帝给雪翊的许诺,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未来。
雪翊甚至没有反抗的意思,他恢复到从前的温和听话让魏帝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个孩子总该有一个是知道轻重的。
魏帝走后雪翊坐在空荡荡的青宫,从前案前堆积的奏本换成了东宫大小事务的奏报,从前门庭若市的东宫如今被殿前侍卫班亲自守卫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他是太子还是犯人?
走出寝殿,魏杰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雪翊听到殿前檐角下有宫人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今儿早上京里都在传皇上要把皇位传给定王。”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各国蕃国都不惧太子,皇上也有可能是怕百年以后太子受不住这江山而把皇位传给定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