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了。可是我有信心。你没有信心的话,不如让我……让我再考虑考虑,该如何给你信心。”
看他那踌躇不决的模样,路希一瞬间很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拒绝。可是她又有些不忍,多少也是好朋友——虽然今天撕破了这层朦胧的面纱,到底两人还用不着那么决绝。
况且,她心里对于这种暧昧,有异样的熟悉感。女性的虚荣心也占了上风,碰到第一个明确的追求者,她总是难以太保持完全理智清醒的态度。
柏林走得并不算灰溜溜,虽然路希没给他肯定,却也并未阻拦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去他的友情,这是太熟悉所以被占便宜了。路希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
在路希看来,这个家伙简直胡闹。虽然她确实正处在某种危机中,却也不期待他这种救急的办法。尤其是,毫无征兆的,他忽然号称以情人身份把她纳入保护羽翼之下,让路希深深感觉无法入戏。
“但愿他不是Jing神病发作。”对于柏林这种不合常理的举措,路希努力尝试尽快接受为现实状况,而非梦境。
她有些激动,于是持续了入睡困难。第二天,路希揉着眼睛,倍感疲倦。接着,她被告知,伯爵又给她安排了一个下午茶相亲会。
起居室里,伯爵夫人占据着沙发的一端,鼻子哼哼并不多言。倒是克莱尔伯爵,有些一反常态,还在清晨就开始叮嘱她教育她。
“新教师给你的那些提点都记牢了。你要把握好机会,路希,这位沃科先生,虽然迄今没有受封男爵,但也算是一位新贵。他在军旅混过,尚有些人脉关系。你和他年龄差距仅有十岁,已经很不错了。”
“是,比起之前那几个……糟老头子。”路希小声嘀咕道。
伯爵顿时变了脸,而伯爵夫人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观望。“注意你的言辞,你的规矩!即使是历史上那些最骄奢yIn逸的公主们,在出嫁前,也要美化自己如何贤良淑德端庄高贵。你如果不好好学习礼仪规范,我帮你宣扬出去的优点,可就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了!”
伯爵夫人翘着嘴角轻挥扇子,装模作样的摇头。“这真叫我遗憾,看来我为你找的老师被浪费了。哎,等流言四起的时候,我还是好好考虑该如何安抚她吧。”
说着,她递给伯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扭扭腰枝走出了起居室。路希垂着头,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轻轻的道:
“一切礼仪规范均由夫人主导,反正,她并不需要我嫁得好。”
一半是实话,另一半原因,路希本人压根没有那样的野心、去社交场合上去取得任何成就——她清楚并非做不到,却完全不屑于去做。她既没有自卑,也懒怠委曲求全。毕竟,在昨晚之前,她对“嫁人”并无很直接的概念和兴趣。
克莱尔伯爵关注重点则在于“夫人”身上。他很清醒,亦很坦然直面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可是,你拥有个好归宿,对她也不是坏事。”
“可敬的伯爵大人,女人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某些人,未必具有您那样的理性思维,懂得家族利益至上——我得承认,这其中大概也包括我。”路希坦坦荡荡的反驳他。
一瞬间,她不是没有想到,毫不客气的道明事实,若是惹怒了面前这个人,后果会怎样?也许她就要从衣食无忧变成被抛弃的棋子?
路希读过许多故事,那里面不乏严苛到囚禁儿女、甚至不在乎他们性命的男和女。所以,为了自身权威的不可冒犯,克莱尔伯爵把她打一顿也没什么稀奇。
这四年以来,路希都小心翼翼的过活,尽可能扮作乖巧,不去打扰他妨碍他,以求获得母亲口中的平安生活。虽然伯爵并不溺爱或者宠爱他,可是物质上也算没亏待过她。她向来恪守边界不去跨越,现在她却陡然有这般反抗的勇气——是因为叛逆期情绪累积的缘故,还是因为柏林的承诺忽而给了她勇气?
以夫权对抗父权。一刹那,路希脑子里浮现出这样荒唐的结论。可是,她还没有“丈夫”,压根没从这所房子里独立出去呢。
伯爵却好像没太计较她的言辞。“好吧,抛开她的想法不提。你应该懂得,这是你的一个机会。离开这里,换个新生活。”
这样掏心置腹的话语出自这样一个大男人之口,路希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略微错愕的表情显露无疑,而伯爵也发现了她的诧异,于是索性跟她说得更明白一些。
“我不日需要上前线,西尔城局势可能不太稳定。我希望,那之前,能找到合适的人照顾你。”
居然,有点像,交待身后事……她的直觉浮了上来。路希算是理解了这位父亲的逻辑。虽然冒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但她思路很快集中到另一方面。“局势不稳,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太多也没有用。”破天荒的,克莱尔伯爵在她面前叹气。“王国最近在东面边境吃了些亏。西尔周围有些不安定因素,一直都存在,现在则有可能会爆发。我根基尚浅,麾下的也都是王国的属兵,均要听从命令行事。如果我不在城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