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人从一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他。幼儿园、校车司机、小朋友甚至是老师都只是愰子。他做那么多为的就是把他骗到目的地红塔镇,然后在那个杳无人烟的农田地里袭击他,最后绑架他。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曾子牧就感觉到后脑勺痛得都快要裂开了。那一下真是重,差点没把他打死。他可以肯定自己头上必定有伤口,血流出来沾在头发上,这会儿应该已经结痂了。他曾试过动动脖子,结果一动之下牵动伤口,疼得他几乎要骂娘。
&&&&在这个人进来之前,曾子牧一直在假寐。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身上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疼痛时时提醒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极其疯狂变态。昨天晚上他把他绑来这里后,就用鞭子抽打了他几个小时。抽到后来曾子牧甚至听出那人在骂鞭子质量差被打断了之类的话,由此可见此君是多么疯狂。
&&&&身上的疼痛还在其次,最令曾子牧关心的还是这个人的身份。如今几个小时过去了,看他这样子是吃饱喝足睡过一觉了,于是新一轮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来人大笑了半天后见曾子牧没什么反应,不由有些扫兴。他冲地上吐了口口水,骂了句脏话,然后一挥手里的皮鞭。
&&&&“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声,立马在房间里响起。
&&&&曾子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保持着原有的会姿。他跷着腿端正地坐在椅子里,身体笔直地贴在椅背上,不管身上带了多少伤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从外表看他依旧气定神闲。
&&&&这样的气势显然令来人十分之不爽,那似乎是对他的一种嘲笑。明明他才是手握开口掌控一切的人,可偏偏在曾子牧面前显得滑稽而可笑,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这种愤恨的情绪一下子冲上脑门,来人想也没想,一鞭子就抽在了曾子牧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曾子牧只微微皱了下眉,连哼都没哼一声。反正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再来同样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了。看起来这家伙也不是专业折磨人的高手,来来去去就同一招。
&&&&他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点笑意。这些许的笑意极大地刺激了来人,他恨得咬牙切齿,又挥着鞭子抽了曾子牧几下。
&&&&可他越抽心里的气就越大,因为曾子牧显然并不打算理他,哪怕他这么折腾他,他依旧一副你这种小人不配来和我说话的姿态,简直让人气炸了肺。
&&&&来人挥了几下鞭子后觉得有些累,喘着粗气骂道:“王八蛋,我看你嘴有多硬,鞭子抽着不够疼的吧,你等着,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求饶。”
&&&&曾子牧扯扯嘴角,那样子像是在说:“随你。”
&&&&来人几乎要崩溃,飞起一脚踹在曾子牧的小腿骨上,结果对方还没喊疼,他自己倒疼得捧着脚直抽抽,嘴里还骂骂咧咧:“有什么了不起,你跟我也不过是一样的东西,真当自己是龙子凤孙吗?爆发户的儿子还想冒充贵族,装那么像给谁看。我呸!当年老子要不是运气不好,现在致美的那张椅子谁坐还不一定呢。”
&&&&尽管已经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了,但曾子牧还是敏锐地抓住了这话里的信息。在沉默了一晚后,他终于第一次开口说话:“果然如我所想,你是老头子在外面的儿子。”
&&&&“呸,什么外头的儿子,你又比我高贵多少?我妈当年要不是嫁人嫁得早,现在的曾太太是谁还说不准呢。你以为你爸有多喜欢你妈,他要真喜欢,不会和她结婚之后还暗中跟我妈来往,也不会和我妈生下我。你妈就是个摆设,曾太太的名头搁她头上都是浪费。”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更多了。曾子牧并不因对侮辱自己的母亲就生气,因为这种人你跟他生气也没用。他已经在偏执的道路上走到底了,根本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拉得回来的。所以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你妈跟别的男人结婚,然后婚内和我爸通/jian?”
&&&&来人显然没料到曾子牧一个阶下囚居然有心情跟他探讨这种问题。而且“通/jian”两个字听上去极其刺耳,简直就是一刀戳中了他的软肋。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这种情况该用什么来定义。他一直执着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他妈不是一时眼瞎意志力不强没有死活要嫁给曾致权,那么今天他妈妈就是曾太太,他就是致美的合法继承人,甚至已经成为董事长。
&&&&可因为他妈早嫁的原因,于是曾致权另娶了别的女人,眼前这个叫曾子牧的男人就取代了他的一切,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并且还厚颜无耻地嘲笑他。
&&&&来人整张脸扭曲到了极点,露出恐怖而凶狠的表情。他抬手就打了曾子牧一巴掌,进而破口大骂:“你放屁,你妈才跟人通/jian。曾子牧,不要以为你姓曾就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运气好,现在我才是致美的董事长,曾子牧这个名字也是属于我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曾子牧又好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