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好,那我等着。”
林萨松了口气,“谢了。虽然我现在不能告诉你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当时在场的证人。”
叶草一怔:“有目击者?”
冯三好的情况,叫“目击者”显然不太合适。
“……亲历者吧。” 林萨说。
那天冯三好热情地留了张名片给林萨,当时林萨没接,他便自作主张找了个缝隙塞进了车座下面,后来林萨花了些功夫才弄出来。
按照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很快便被接起,居然是个声音甜美的女子。
“您好,这里是古今阁,我是秘书甜甜,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
“请转告冯三好,他在赌场欠了我一笔债,我现在要收回……”
林萨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叶草纳闷地问:“怎么回事?”
林萨指指手机,笑道:“这家伙最会装神弄鬼,等着吧,一会儿就该拨回来了。”
等了不到一分钟,手机果然响起。
冯三好用热情万分的声音说道:“丫头,我掐指一算,你这两天肯定得给我打电话,果然,电话就来了。”
冯三好搭出租车找到叶草的网吧,林萨领着他进门的时候,冯三好在门口站住了,煞有介事地掐算了一会儿,说:“丫头,这个地方跟我反冲,咱们还是换个地儿说话吧。”
林萨看看从里面走出来的叶草。
叶草听到了冯三好的话,不甚在意,“路口有个肯德基,去那儿吧。”
一老两少的组合在肯德基颇为显眼,好在此时不是用餐时间,一楼都没有坐满,二层几乎空着。
林萨捡了尽头的位置,叶草去端了一盘子吃的喝的。
冯三好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个汉堡,熟练地打开包装,三口两口吞吃下肚,又灌了大半杯可乐,这才吁了口气,不急不慢地撕了番茄酱,开始吃薯条。
要是提前听林萨介绍过,光从这套动作看,他比明眼人还利索。
“冯大爷……” 林萨开口。
“‘大’就去了吧。” 冯三好露出谦虚的微笑,“我还是觉得叫‘冯爷’舒服。”
林萨没好气,“冯爷,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要问什么,想必您也有数,该跟我们说说了吧?”
冯三好挑了下眉,往前凑凑,压低声音,“丫头,赌场那事,我都从新闻里听了,邪性,太邪性。那赌场老板不是好死,你等吧,后面肯定还得出事。”
林萨看了一眼叶草,不动声色地问:“那赌场老板是怎么死的?”
“反正不是自杀。” 冯三好拿薯条沾番茄酱在托盘上鬼画符,然后问林萨,“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萨心里一动。
冯三好肯定是没有美术天分的,画的歪歪扭扭,像个鸭掌。
林萨盯着那幅画发挥想象力,猛地就想起之前沈毓发烧时,他心口处浮现出的那个纹身。
“这是什么?” 叶草问。
冯三好朝他的方向探了探头,“小伙子,你是谁啊?”
叶草说:“你刚才吃的喝的,都是我买的。”
冯三好点点头:“好,好。我告诉你,这叫‘离煞’,是一种毒得不能再毒的草。甭管你什么中医西医,哪怕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都拿这草没辙。”
林萨皱眉:“你的意思是,老板是中毒死的?”
“别着急,听我说完。” 冯三好压了压手,继续说道,“这草呢,我也是听老辈儿人说过,现在早就绝迹了。但是有个帮派,他们的神坛里就供着这种草,帮派也是以此为名。依我看,那赌场老板,十有八九是惹上了‘离煞’的人。”
叶草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年轻人不要太相信网络,能在网上传的,都是人家愿意让你知道的事。好些个事情,那是上不了网络的。” 冯三好得意洋洋地捏了根薯条,“都说网络算命多么多么准,可是那些个大老板还不是排着队找我预约?”
“赌场老板跟你提过‘离煞’的人吗?” 林萨说着看看叶草,叶草朝她摇摇头,脸上有不甘心的表情。
“没说过。我估摸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呢,他跟我吐露过几件事,我综合起来这么一分析,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不过呢,那‘离煞’是老辈子时候的事儿了,也不像什么青帮红帮,现在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我说了怕他不信,也就没提。”
“你是怕他不信,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叶草说。
冯三好嘿嘿一笑,挠了挠耳后,“小伙子,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你可着全国去打听,知道‘离煞’这个名字的超过一百个,我就把姓倒过来写。这个帮派行事诡秘,凡是跟他们沾上边儿的,都活不下来。”
“为什么?” 林萨问。
冯三好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了,神神秘秘地道,“因为,他们能,控制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