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血立刻充斥了口鼻,在晕眩中她开始无力地求饶。这似乎满足了丈夫的自尊,他从中体会到了发泄的快、感,他把冯丽云拖出屋子,将她整个人强按进泥土里,看着满身血污和泥垢的妻子,许志强终于冷静下来,他开始得意了,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被他踩在脚下。
那个夏夜的晚上,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漫天的星河静静地悬浮在夜色中,昏黄的灯光下,几丛鲜花正在盛放。但冯丽云没有看到,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空气中混杂着酒味的血腥味道。
许志强食髓知味,在外面受到的一切屈辱和不满终于有了一个固定的发泄口。看到妻子在痛苦中瑟瑟发抖,听到她的惨叫和求饶,许志强觉得痛快极了。
他甚至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掩盖妻子的伤,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向邻居们宣告,在家里,他永远是那个强者,是那个胜利者。
邻居们很快把所有同情的目光转向了冯丽云,也有人私下里建议她离开,但没有一个人切切实实地向她伸出一只手,他们通过虚无的安慰和同情满足了自己的悲悯心和道德感,随后用一个完美的理由让自己摆脱罪恶感:清官难断家务事。
许志强也有足够的自信,他断定妻子不会离开,她是个懦弱的人,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是权利和自由。她父母早亡,在亲戚家被养大,这导致了她习惯于看别人的眼色做事。
她不会反抗,因为儿时的经验告诉她,反抗不会带来什么好的结果。她只会用自己瘦弱的肩膀负担起所有的苦难。
她只知道,在死亡来临前,她得继续活下去。大约是潜意识里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她从没想过自杀,因为一旦她这样做了,许志强就真的胜利了。
而这样连续几年的苦难生活终于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得以改变。
路边一丛干枯的灌木丛的背风处,传来嘶哑的啼哭。冰冷的雪封住了世间一切的声响,唯有那哭声显得如此清晰有力。
冯丽云循着哭声找过去,看到花布被子里包裹的那个小小的人儿,那张被冻得通红却充满生机的脸,泪水立即充盈了她的眼眶。
像是初春冻土里冒出的第一根绿芽,冰封的河流里融化的第一滴水,黄昏的天空出亮起的第一颗星星,这个孩子带着渺小而真实的希望闯入了她的世界。她未曾怀胎十月,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初为人母的欣喜。
那一刻,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并不是平息丈夫怒火的希望,而只是来到她身边的,如此单纯美好的东西。
只不过,在打开襁褓的那一刻,这胸中的热切喜悦立刻凉了一半,这是一个女孩。
没有生育能力的许志强坚信着所谓传宗接代的信念,因为他们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尽管他败光了父母辛苦挣下的家产,他还是盼望着能把唯有他自己珍视的所谓血脉传承下去。
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个男孩。
但冯丽云不愿放弃她,这个唯一能够温暖自己几乎已经麻木的灵魂的小家伙。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她将近半生的勇气,把孩子带回了家。
久等了的许志强看清她怀里的东西时,怒火立刻被点燃了:“这是哪儿来的?你就是在咒我断子绝孙是不是!”
酒瓶子敲打在冯丽云的背上,待丈夫慢慢冷静下来时,她才抬头,抑制住声音的颤抖,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是个男孩。”
许志强愣了愣,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光芒,冯丽云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邻居们嚼舌根,我们可以假装这孩子是我生的,我可以在家里呆几个月,不会有人发现的。”
许志强犹豫了,尽管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他这辈子不可能有亲生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
凭着对丈夫的了解,冯丽云这一次赌赢了。
十个月后,许志强用所剩不多的钱买了喜糖喜饼向邻居炫耀自己的胜利。
邻居们猜测纷纷,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孩子是冯丽云与别人的。
但他们很快否定了,以许志强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许志强给孩子取了名字,叫许剑。
因为许剑的到来,冯丽云得以度过了几年安宁平和的日子。许剑长得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小小的嘴,剃着小寸头更加凸显了她五官的俊朗。
许剑是冯丽云一手带大的,她不敢给孩子穿开裆裤,也不敢让孩子在许志强身边逗留太久。好在许志强性格暴躁,缺乏耐心,花在喝酒上的时间都比陪许剑多。许剑三岁之后,冯丽云干脆和孩子同住一间屋子。
许志强已经不愿碰她了,他宁愿花钱找女人,也不愿面对因长期做家务和照顾孩子而变得丑陋和土气的妻子。
冯丽云没时间也不愿意打扮自己,她把所有的Jing力花在了打扮许剑身上,尽量让她像个男孩子。她任由许剑在泥地里打滚,给她买属于男孩子的玩具,穿帅气的衣服。
因为之前许志强无意的一句“这小东西漂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