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泼了几桶冰水。
刀疤男还有仅存的神志以为这几桶冰水下来会缓解背部的灼痛,却没想到,凉水下来确实更剧烈的疼痛,好像背后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撕扯一般。
原来周子墨可没打算心软,为防止烫死他,让他死的太容易,所以特质了几桶冰水。这水中不但掺了盐、烈酒,还掺杂了不少的辣椒水,这几桶浇下去,那种疼痛可想而知。
即使再强壮的人也忍受不住这般疼痛,刀疤男眼睛一黑,晕死了过去。周子墨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命人将药给刀疤男子吃下,一盏茶的功夫,果然见他醒了过来。
这一刻,刀疤男再也没了求生的欲望,无奈自己的嘴巴酥麻,即使想说句话都不得开口,只有难听的呜咽声,也不知道是表达什么。
周子墨足足陪了他一天,直到天黑,才准许那人死去。他虽不在刑部任职,但对刑罚是特意研究过的,刀疤男子也算是尝遍酷刑,才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从暗屋中出来,外面已经是月明星稀,看着外面的一切,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想来,这时候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吧。皇后不是他能轻易左右的,当想来皇上的恨肯定不会比自己少,那由他解决,想皇后的结果也不会“太差”!
压在自己心里的痛,终于有朝一日得意移开,子墨顿觉得眼前明朗了,剩下的人生,没了仇恨,他该为自己而活。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自己想的人会是月儿,可却浮出姜楠那张爽朗的脸,不同于月儿的可爱机灵,她身上的洒脱和坦然,也让这个把心深埋在仇恨中的人颇觉世界的美好,看来等一切结束了,他还也有些别的事儿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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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面也早已结束了一切,在镇南王神采奕奕的带着真难军进入宫中,禀明皇上一干人犯全部落网后,找国公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他自信那个毒无解,所以眼巴巴的等镇南王归西。可眼前的人哪是中毒至深的样子,好像较曾经也更为Jing神更为健朗。
镇南王一会衣摆,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说:“启禀皇上,赵国公作乱犯上,伙同征西军意欲做谋逆之事,臣弟得知,命墨儿手持虎符,前往征西军大营镇压,现已将全部党羽擒获,有拒捕抗法的,当场斩杀,其余由墨儿带回京中,由皇上发落。”
魏帝坐在明黄色的龙椅上,看了一眼下面有些战栗的太子,又将眼光望向赵国公,于是开口询问:“那参与作乱之人的亲眷呢?”
“回皇上,犯人亲眷,直系亲属以关闸在天牢之中,旁系也已在刑部牢狱之中听后发落!”
听了镇南王的话,找国公几个亲信大臣早就没了定力,有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有的则是干脆晕死在大殿之中,极为狼狈。
赵国公还算有定力,此时虽然浑身是汗,身子却还算站的直,也没跪下求情,心里想的只有皇后,希望她能听到风声,早些出宫。
不过这些已经不可能了,就在他们进宫早朝的那会儿,魏帝就已经派人围了韶华宫,估计这回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魏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被汗水shi透衣襟的赵国公,带着十足的怒意开口:“赵国公,朕一向对你甚为倚重,你就是用这些回报朕对你的信任吗?”
话毕,一打厚厚的奏折狠狠的丢在了赵国公的面前,这些奏折,罪状清晰,证据确凿,也是实实在在都是他所为,他只是瞥了一眼散落在地面上奏折的内容,就知道这些年皇帝是下了多少功夫。
原来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自己,原来这么久以来皇帝只不过想把铲除自己的伤害降到最小,如今算真真的是降到了最小,竟然兵不血刃,他的征西军,他的追随者,他这么久的筹谋,都付之东流了!
这春闱不过是个借口,而那送给镇南王的□□,也是葬送自己最后一道催命符。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等待镇南王归西,就真的两方交锋,自己这边也会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失败。
其实他从扶持魏帝登基开始,这就是错的,他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好拿捏的人,却不知道这便是一只酣睡的猛虎,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不准猎物逃离,即使是向他这般狡诈的狐狸,依然不行。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不说,一切结束了,他终是败了。
魏帝看着赵国公的表情,知道老狐狸终于被自己擒到,他丽儿的仇,终于可以由他亲手手刃了,而这泱泱大魏,便可以真正由他主宰,去做个不受他人牵绊的千古帝王。
魏帝一声令下,殿外候着的御林军,将赵国公及其一众党羽压入了天牢。
此时即使无关的朝臣也觉得人人自危,毕竟当官的,谁还没个手脚不干净的时候,看着魏帝的雷霆手段,不觉得都出了一身的汗。
除掉赵国公及其党羽,本就减少了一部分朝中官员,再加上这次春闱舞弊案,更是牵着了一众官员,魏帝不想再大刀阔斧,这朝中之弊端,还需要慢慢整顿,遂揉了揉眉心,说了句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