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下几丝微弱的光,投进白之的眼睛里,像水像珍宝,直直的看着宋远,没来由的让人心口慌乱。
两人一起回到卧房,用了膳,白之斜斜的靠在榻上,神色有些懒软,“坐着消会食吧,我见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怎么吃,是饭菜不合胃口?”
宋远正在想怎么跟白之开口说住处的问题,闻言看向他,笑了笑,“没有,饭菜很合,只是我吃不多而已。”
顿了下,宋远还是没忍住道:“况且晚间不易食太多,容易积食,白教主还是也注意些为好。”
白之挑了挑眉,唇角勾起,“宋公子是学医的吧?口吻同小右如出一辙。”
“家父是大夫。”宋公子抿了口茶,觉得不错,顺手给白之也倒了一杯。
“昨日我听你说你们一家……”白之看着他,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这话题宋远愿不愿意跟他说,索性就说一半留给宋远自己。
宋远心笑,白之这样谨慎的试探真是不符合他魔教教主的身份,放下茶杯淡声道:“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家中的事有些复杂…家父估计惹到了什么人物,被买通山贼报复了。”
宋远说的简单且轻描淡写,像在陈述别人家的事,白之喝了口茶,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定位。
宋远对他父亲没有感情,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就是他父亲不喜他,所以宋远对父亲没有感情。
“那你母亲呢?”
“我自幼丧母。”宋远道。
白之慢悠悠又喝了一口,其实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就有答案了,无非早逝,不受宠,而且不受宠可以排除,因为宋远过于平静,如果他母亲还未死,而今又落入山贼手中,宋远不会这么平静。
白之笑了声,神色轻松,“这么巧?我也是自幼丧母。”
宋远愣了一下,垂目看着手中的青白色茶杯,没话找话一般,“白教主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问问,消食消的也差不多了,我去沐浴,一会出来了上药。”白之喝尽茶水站了起来,他一身红衣,在这夜里十分的耀眼,他微偏过头看宋远,好看的眉眼舒展开,语气像是调笑,“宋公子要不要一起啊?”
宋远抬眼看他,胸口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不由抿了抿唇,“其实我有件事想请教白教主,为何一定要我来给你上药?教里这么多人,白教主随便找一个不就好了?”
“恩人在,自然是要由恩人来上药了。”白之勾起唇角,神情不是很正经,眼中却实实在在的带着笑意。
宋远眸子微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之的这番话了,好在他说完就怡怡然的去浴室了,留下宋远一人在卧房里。
宋远垂下眼靠在榻上,温顺的头发如墨一般散开在背后。他自小丧母,父亲因不喜母亲所以也连带着不喜他,更别说又娶了新人,之后有了小少爷,对他更是不闻不问,他养成如今的性子也是环境使然,冷淡,平静,温和...长了十七年,从未有一人像今日白之这样对他,他知他住在这教里白之定要清楚他的来历和身份,是以已经做好了问什么答什么的准备,可白之出乎意料的,只问了两个问题,连他父亲的名字都没问。
宋远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说被尊重了,谈不上,说不以为意,更不是,他感觉的到,白之并没有不以为意他什么,相反一直在小心谨慎的对他以礼相待,他没有以己度人的习惯,就像白之问他的事,他没有打算任何隐瞒,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白之带他来,他就得让白之放心,而同样的,他自己也保留对白之的警惕,因为他跟他不熟。
白之确实这么做了,但...宋远睁开眼看向浴室的方向,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影子,还有少许水声,白之他,很细腻温柔。
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完全是宋远下意识的,等反应过来后弯了弯唇,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温柔这个词形容一个男性。
宋远回想白之最后的一句话,一时也想不出到底什么意思了,他早上答应时并未想太多,就只是疑惑了一下,而刚才心思百转千回,他突然想起白之就算再和善,也是个教主,一派教主,随随意意就让他为他近身上药,不怕他是细作吗?那么信任他?
而他刚才问他,其实也是提醒,只是没想到他会回自己那么一句话。
白之这个人,他看不懂。
不过他确实被他打动了,他的温柔细腻,以礼相待,对别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对他来说,足够让他放下警惕和防备了。
如果让他用“这么巧?我也是自幼丧母”的话来安慰别人,他是绝对做不到的,就算跟母亲没有感情也不行。
宋远没等一会白之就出来了,只穿了件中衣,头发shi哒哒的披散着,看见宋远,勾唇笑了笑,“可以了,你去洗吧。”
许是水汽的缘故,宋远觉着白之的桃花眼此时过于好看了,眼底的水流盈盈流转,轻轻一勾,便是个多情轻佻到极致的眼神,避开了这双比女子还好看的眼睛,宋远道:“在下没有换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