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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皇城暗流涌动,紧张的氛围仿佛战事一触即发。皇帝回宫,于是这股邪风,在粉饰太平的歌舞欢乐声中小心蛰伏。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暴风雪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积雪也消融了大半。草原上一派生机勃勃,牛羊成群。
奥尔格勒和阿茹娜也准备在几个月后成婚,追了阿茹娜那么久的他终于得偿所愿。
“不能等到我和阿茹娜成婚后再走吗?”送他们走的时候奥尔格勒这样说。
恐怕是不能,他们还要去救林默染。福至笑着摇头。阮翕伸手拉住福至,一个借力,福至也跃身上马。回去的路比来时要好走得多,再加上这匹马老马识途认识出去的路。马背上没有什么好支撑的东西,阮翕驾马的速度又像闪电一样。福至迫不得已用一只手拽住了阮翕的衣服。感觉到阮翕身体的僵硬,福至本来想要松开的手却因为马匹越来越快的速度而不得已没有松开。耳边风声赫赫,间或树枝摩擦到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树枝上的雪水滴在脸上、脖子上惊得福至一激灵,好凉,太凉了。
阮翕在前面腾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捉住福至拽着自己衣服一角手,将手拉到腰上虚环住,福至惊愕地看着阮翕的后脑勺,阮翕没有回头:“抓紧我,要越过河流。”
突然而至的离心力,福至用一只手环住阮翕的腰,身体也和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鼻子里有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这具身体强大的力量。
马蹄没入泥土,飞跃的矫健身姿像仙马腾云。
“吁!”
阮翕轻松地跃下马,然后像福至伸出手,他的手修长有力。福至看着那只手,仿佛置身在多年以前,有一个华服少侠,面带微笑,将他干净清爽的手伸像肮脏疲惫的自己。
一身污秽的少年心中从此种下了一颗种子,在所有小孩都在崇拜将军、神将的年纪把那名少侠供奉在心里。
他手上的茧在福至手心里摩擦,阮翕伸着的手合拢,把他的手捏在手心。
福至借着阮翕的支撑翻下马背。
将草药混合雪水煎成一碗喂林默染服下,果然不出一个时辰,林默染就睁开了眼睛,脸上的青色也逐渐消退。
林默染挣扎着坐起来,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阮翕的肩膀上,她的眼眶开始因为眼泪刺激变得通红:“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不顾。”
阮翕看她连坐起来都很艰难就任由她靠着,一勺又一勺地开始给她喂粥。
“这次出宫就不要回去了,跟我回家。”只要救她回去,以后再等她找到自己真心所爱,阮翕就不会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难安。
林默染身体僵硬,哽咽出声:“师兄,我现在不能回去。”
“为什么?”
“我现在回去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会的,我会安排你住在别处,也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等你找到良人……”
“什么良人,是嫌弃我了吗?如果师兄不要我,我还不如老死在宫里。”林默染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碎。
“默染……”
林默染死死揪住身上的被子,看向阮翕的眼神带着怨恨:“师兄,若是此生不能和你共拜天地,结为夫妻,我就死也不出宫。”
“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阮翕站起身,把碗放在桌上,“既然你这样决定,我便在宫里护你一世安宁。”
房门被缓缓关上,林默染眼睛里的眼泪决堤而出,透明苦涩的ye体顺着脸庞落入被褥,然后留下一滴痕迹。
什么护我一世安宁!林默染神经质地胡乱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等到母仪天下,手握重权,不仅要报孙氏羞辱之仇,还要把你好好绑在我身边。林默染咯咯笑,脸上的Yin郁一扫而光,只见她笑容甜美,眉目含情:“阮翕,你是我的夫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哪怕毁了你。”
林默染修养的这段时间,阮翕和福至几乎没有再讲过一句话,连见面也很少。等到林默染养得差不多了,三人便上路前往皇城。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会想要靠近他,同他说话,和他亲近;想要触碰他,与他肌肤相亲,灵魂相近。
阮翕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向福至,看着他闭目养神或者做其他事情,林默染心思细腻,单凭一个眼神便一清二楚,哪怕阮翕刻意掩饰。
福至一路上避免和林默染单独相处,也避免和她有任何接触。他不是什么大度到可以原谅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无视她。
巍峨的城门,回到了自己的牢笼。福至不咸不淡地戴上一贯的假面。皇上似乎并不在意倾妃娘娘回来与否。对福至更是没有任何关注。倒是听说皇上听了个江湖术士的鬼话,要用万人完成祭天大典,共舞祭天舞蹈。这倒是很有趣,那个江湖术士还表明这些个跳祭天舞的人必须是男子。哪里去找上万个男子共同学习祭天舞呢?
皇上把目光转向了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