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如草都被剪平了,成了一层短绒绒的青草地。四周立了一些木杆,杆子上扎着各种野花,还有撕碎的彩色布条做成的飘带。
空地围满了人。男人们跟老人们在唱歌,小孩子们手里抓着糖果到处乱跑,女孩子们穿着绚丽的衣裙在草地上跳舞,脖子一伸一缩,像是骆驼走路。
“这是她们的传统舞蹈,颈脖舞,婚礼的时候新娘的女朋友们会跳。”康雅雯解释。
一个女孩发现了莫羡,朝大家招呼了声,一群女孩跑过来把莫羡他们三人围在当中,载歌载舞起来。
黑人姑娘们舞动的身姿妖娆,彩衣彩袖在空中飘舞,分外动人。最初那个女孩过来拉莫羡,要莫羡跟她们一起跳舞。康雅雯制止了,指着莫羡的小腹对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对莫羡说了句话,康雅雯替她翻译:“她说,祝福你,姐妹。”
莫羡感动莫名,朝女孩说:“谢谢。”女孩呲牙一笑,一个灵活地转身,往前走着,跳着舞。罗宾带着莫羡跟着跳舞的人群往前走。
前方是一顶很大的军用帐篷,帐篷外堆满了鲜花,小小的拉姆穿着色彩斑斓的盛装,手里捧着一大束艳红的花朵。
莫羡走到帐篷前,拉姆把花交给她。
“新娘真漂亮。”拉姆牙牙学语一般地说了一句中文。
莫羡讶异地看着拉姆,拉姆搂住她的脖子亲了她的脸颊,接着反身跑回去把帐篷的门帘掀了起来。
关忆北站在那里,他穿着阿拉伯长袍,围着头巾,朝她微笑。
莫羡没想到他穿阿拉伯国家的民族服装会这么好看。他身材颀长,有些偏瘦,长袍穿在他身上平白多了一分飘逸洒脱的感觉,头巾遮住了他的头发,显得他脸型更加分明,五官更加立体。
他依旧笑得光风霁月一般清朗,宛如那晚她送他出来,在小区外暂别那一刻。
他胸前挂了一枚半月的金色胸针,腰间也佩着一柄弯刀,刀把上镶着五色宝石,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东西。莫羡的注意力很快被弯刀吸引过去,她歪头看他的腰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婚礼上佩刀。
关忆北走向她,过程中把刀拔了出来,众人发出欢呼,女孩们跳得更起劲儿了,倒是把莫羡唬了一跳。
康雅雯在旁边小声解释:“是这里的风俗,新郎见到新娘后要拔刀,告诉别的男人这是他的妻子,如果有谁敢染指便要受到刀剑所指。”
莫羡抿了下唇,想这里民风确实彪悍,婚礼上也可以刀光剑影。
关忆北已经走到跟前,罗宾把她的手拿起来,递给关忆北,关忆北伸手便握住了,和煦地对她笑,说:“跟我来吧。”
莫羡撅了撅嘴巴,反握住了他的手,被他牵着到帐篷的中心坐下了。
周围坐着医院的同事们,还有两名中**人,他们穿着迷彩制服,胸口带着国旗的胸标。
坐下后,女孩们的舞蹈进入尾声,几个男子出现了,各自拉了欣赏的女孩再次跳起了双人舞蹈。看起来一场婚礼可能会促成若干件好事。
可人人都知道今天的婚礼,她一个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
莫羡佯怒地小声问他:“干嘛要瞒着我啊?”
“为了洞房花烛夜更刺激些。”关忆北却说。
莫羡瞪她一眼,他嬉皮笑脸的,抓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一下,说:“你今天美极了。”
莫羡立刻把手抽回来,小声说:“讨厌。”
旁边一名军人笑出了声,莫羡觉得脸上发热。
一名老人捧着个托盘送过来,上面两个小碗,乘着牛nai。莫羡以为是交杯酒一类的仪式,拿起牛nai来准备跟关忆北一起喝。众人却突然安静下来,弄得莫羡有些疑惑,扭头扫了眼众人。
他们一脸看戏的表情,兴致勃勃地盯着她手里那碗牛nai。
关忆北也拿起了碗,没有立刻喝,反倒是小声说:“待会儿喝一口,别咽下去,喷到我身上。”
“你说什么?”莫羡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这里的习俗,婚礼当天新人要互喷牛nai。”
还有这种奇怪的习俗?莫羡问:“为什么要喷牛nai?”
“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给你解释。”
接着关忆北喝了一口牛nai,莫羡也跟着喝了一口。
老人用木棍敲着托盘,突然发出命令,莫羡把口里的牛nai吐了出去。
她其实不想吐到关忆北身上,他穿这件长袍也不知道是谁的,看起来怪新的,她不想弄脏,只想意思一下便好了,谁还能真地往自己人身上喷牛nai呢?
哪知道她刚把牛nai吐出来,关忆北便挺身而来,主动让那口nai落到了他的胸口,瞬间他的长袍上shi了一片。人群发出巨大的笑声。
“你干嘛?”莫羡惊道。
旁边的军人笑着说:“这里的风俗,新婚男女互相喷牛nai,谁能先喷中对方,谁以后在家里就说了算。”
关忆北咕咚一口咽下了牛nai,拉住她的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