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万鬼城周边,按你所说我们可以撤至漠北。漠北与离宁港云城相距都不远,离宁港人员复杂,人口流动性大,又是四通八达之地,我们可以选择隐身离宁港。到时候联系云城还有突厥,命云城自正面袭击万鬼城,突厥五万兵马兵分两路,分别从西落和鬼方袭击,三面开战,北狄应付不及,突厥的加入,肯定让狄王惊慌失措。铎辰潞凌必会兵分两路堵截。而我们利用空挡,自永本调兵,借道突厥,直击长平,进攻伊洛城。”
“这,太冒险了”苏元冬震惊“伊洛城是北狄王城,重兵把手,自长平起,老哈河绕城一圈,渡河都难,我们只有这点人马,如何进攻?况且,突厥是否可信,我们从突厥借道,若是风声走漏,后果不堪设想,”
沈枳垂着眼睛,声音不见起伏“可不可信,都值得搏一把,如今本就是死局,既有活子,何不一试。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你我以身殉国,可是若是成功,此战可抵几十万大军之效,这买卖,划算。至于伊洛城,我早有计较,世间之事,有利有弊。他们以水为盾,我们自然能以水为矛”
苏元冬反应上来,虽觉残忍,可是不失为好计策“郡主,是指用老哈河···”苏元冬低声像是叹息“此计若是成功,却是值得。郡主大能,臣···”
“不是我”沈枳抬头,眼里竟还有点点笑意“当年同师兄,也就是皇上,在北疆的时候,他便说过,伊洛城胜在老哈河,也会死在老哈河。”沈枳带着三分无奈,三分崇敬,四份怅然“其实师兄多年前对北狄每一处城池都早有决策,我到北疆每一步,都是遵循着他往日的教导。这一次,是我激进了。若是师兄能策马疆场,这战事也不会拖延至今,难见起色。”说到这沈枳摇摇头“我跟在师兄身边十余年,听他谆谆教诲,可到底是不如他沉稳也不如他果敢。”多日的沉闷,让沈枳这两年来首次有了倾诉的欲望“元冬,我信皇上,这天下他拿得起,扛得住。朝中积弱,外敌环伺,可是有他,我就觉得有希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皇上抱负和能力,他胸中有乾坤,会是这万民的希望。”
“臣也信”苏元冬也笑了,在黑暗了,带着怜惜。此计若是成了,沈枳便再无退路了,连他都清楚,沈枳怎能不清楚?可见她是不想说,苏元冬也便没有劝,江山社稷,盛世承平,需要代价,需要牺牲,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又何须再劝?苏元冬看着沈枳,透过沈枳好像又看到那个人了,她也甘愿牺牲,却终究未换来故国安泰。但愿,但愿,今时今日沈枳的牺牲和他的豪赌都能得偿所愿吧。其实作为一颗棋子,起点作用,也算不枉此生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有时真的需要一点勇气和信念,才能继续无知无畏的走下去。
京都
自从收到沈千江的密信,德昌帝更加寝食难安了,翻箱倒柜的翻出一张老旧的北狄地图,连地标都快分不清了,德昌帝盯着看了许久,设想了许多种可能,从这些可能中再想出千万种解决办法。万鬼城周边地势复杂,山坳极多,沈千江来信只说沈枳失踪于万鬼城周边,德昌帝一点点设想,排除了不可能的还剩十余处可能的地方,到底在哪呢?德昌帝盯着地图,快眼看出洞来还是没有决定。
“皇上,淑妃娘娘来了”竹沥小声的禀报着,生怕打断德昌帝的思路,这几日皇上脾气越加Yin沉了,今日皇上盯着北狄的地图看了一整天,定是跟安泰郡主和怀化大将军失踪有关,若是别人来他定不会来触这个眉头,只是淑妃身怀龙胎,终究不同。尽管他声音不大,德昌帝还是被打断了,不过却没有发脾气,只是皱着眉头走下来“让进来吧”
郑袖端着莲子糕进来放在桌上“皇上,小厨房新做的莲子糕,皇上尝点。”
德昌帝走过去,显而易见的疲惫,看了一眼,却没有吃“坐吧,你有身子,别太Cao劳。雪天路滑,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他终归是温和的性子,就算再担心北疆,也甚少迁怒。郑袖更是稳健的性子,只是笑着应承“是,臣妾知道了。”两人一时无话,德昌帝坐了一会才感觉出来不对,转过头问她“淑妃有事?”
“皇上圣明”郑袖显然有些为难,笑的也有些勉强“臣妾,听说,听说”
她少有的吞吞吐吐,让德昌帝都感觉奇怪,眼睛扫到桌上的地图,却忽然明白“你想问宜笑?”
“皇上圣明”郑袖已经起身站在一旁
这次德昌帝没有让她坐下,揉着眉心,脸色已经沉下脸“谁让你来问的?”
“皇上误会了”郑袖赶紧辩解“臣妾与郡主自幼相识,多年密友,担心郡主而已。况且,况且,当年之事,也有我郑家的错。”
德昌帝不为所动“此事,谁告诉你的?别告诉朕你听宫女说的,宫里没人敢议论此事。”
郑袖本也没打算隐瞒,直言“臣妾听家母说的”
德昌帝冷哼了一声,不予置评,郑袖也不着急,继续道“臣妾此来,是想告诉皇上一个消息。母亲说,郑家本家有一表兄说手下有一人在漠北七里外伏藏山内猎狐时见山内有大魏军服。”
“伏藏山?”德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