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主意的,和先帝完全不同,经过了先帝的温润无为,初到德昌帝这种温和下的雷厉风行时,满朝文武都不习惯,不是没有试图反抗,可是对权利的渴望总要大过所有,完全的皇权压制下,绝对的压迫就代表着绝对的臣服,德昌帝用两年时间树立的形象也堵住了满朝文武的嘴,如今终于能动手了,这一刻他等了许多年了,从他被迫游学开始,从太子古怀病情加重不治身亡开始,从那么多兄妹死的不明不白开始,从蜀中一年征战开始,他想了许久许久了,等了许久许久了。忍住心里的恶气,不过是时机未到,如今他羽翼已丰,朝政已稳,他一刻也不想等了,因为真的等的太久了。幸而,他的预计并没有出错,收拾这些人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一无所有的人才敢奋起反抗,坐拥千金的人从来只是隔岸观望,唯恐伤及自身。清除蜀中余孽,进行的尤为顺利,满朝文武都在默认这个举动,对那些下狱的不发一言,对那些失踪的视而不见,德昌帝很满意,这样的态度也省的他再多费口舌。各种各样的消息充斥在京都的茶楼里,朝上却是稳如泰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德昌帝坐在上位并不说话,下面的官员闷闷的念着各项事宜,他的生辰快到了,肯定是要庆贺的,而且年关将近,各守将今年也要回京述职,这意味着沈枳今年会回京都了,德昌帝心情不错,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信件也通的越来越少,因为都很忙,信件中私话也越来月越少,更多的是各项请示,各种大事商讨,还有官函中不便说的各项信息。算算时间,沈梓应该已经在突厥了,不知道结果如何,想到这德昌帝本来不错的心情又开始有些Yin郁了,北狄不除,他心不安,但愿突厥处罗能分得清轻重。他登基两年多了,除了年关休沐每日都要来这朝堂,坐在这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头,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时间长了,他也越来越冷淡,这好像是一份工作,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如今他不带脑子,都能梦游到这大殿坐在龙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群臣的话。这个皇位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诱惑力,看似他拥有天下,其实他什么都不拥有,他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还谈拥有什么呢?他事事都得以天下为先,来保全这座下的天下。才两年多,他对着一成不变,浑浑噩噩,纸醉金迷的大殿已经有些厌倦了,德昌帝揉了揉眉心,竹沥知道这是皇上累了,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一阵阵喊声传来
“云城八百里加急战报,云城八百里加急战报”随着斥候一路高喊,高座上的德昌帝猛地坐起,眯着的眼睛也瞬间睁大,战报还没递过来,他的心里已经又不详的预感了,满朝文武的眼睛随着那封战报一路移动。接过竹沥手上的战报,德昌帝的心高高的吊起来,其实从围攻万鬼城开始他的心就放下过,铎辰不是良善之辈,三皇子潞凌更是骁勇,与沈家又有嫌隙,听说他带人回防万鬼城开始,德昌帝就有些担心,这是他几年战场生涯的直觉。
大家都看着德昌帝的脸,企图从皇上的脸上得到一些讯息。何相紧紧盯着皇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却越加下沉了,皇上的情绪不对,北疆出事了,出大事了“皇上”何相轻声提醒
德昌帝手上拿着信件,微闭着着眼睛,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把信给身边的太监“给何相吧”德昌帝的声音低沉,Yin郁“万鬼城之战失败,安泰郡主和怀化将军失踪”寥寥几语却重若千斤,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能让守将和监军双双失踪,可是没有人敢问,没人敢开口触皇上的逆鳞。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德昌帝开口“散了吧”说完自己就走了,只让人传话留了何相、莱相几人到承庆殿议事。多日的担心终成事实,可是他却不愿相信,心底里总是感觉那封战报不是真的,前段时间沈枳的战报好说万鬼城指日可待,怎么忽然就大败失踪了呢?他许久不见她了,今年该她回京述职了,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呢?德昌帝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路走回承庆殿,他的身子一阵阵发凉发热,他还在等她回来,她怎么就没了。难道那日杨柳依依,竟是永别了吗?
不,他不相信!
撑着额头,德昌帝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回忆猜测一阵阵袭来,交相放映,唯有恐惧是最深最真的情感,对呀,恐惧,他害怕,害怕北疆战事有异,害怕害了北疆千万百姓,害怕她真的再无生机。
“皇上,何相他们到了”
闻言,德昌帝收拾心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伤春悲秋来的重要的事“请进来”进来的几人表情都有些复杂,请过安大家又是一阵静默。
“看过战报了吧,说说吧”德昌帝打破沉默,言语间带着疲惫,却不见之间的颓势
何相与莱相对视一眼,微微叹气,上前一步“陛下,战报内容模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清楚万鬼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派人前往北疆接管镇北军,全力搜救郡主和怀化将军。”
德昌帝对何相的意见不予置评,只是顺着问道“嗯,何相有人选了?”
“臣以为宣武将军刘承一可担此任”
“刘承一?”德昌帝沉yin半响“他刚因父丧从岭南调任,还在孝期。”
“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