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是躺着总觉着肚子又饿,身子又乏,一种寂寞的感觉油然而生。
“醒了么?”
正在相思犹豫要不要起身的时候,陌篱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侧。
相思想要发脾气却觉得没有力气,最后只能可怜兮兮的歪过头对着陌篱道:“饿!”
陌篱无奈的笑着,伸手将相思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又伸手给相思穿了亵衣,只是眼神扫过那细白肌肤上的红痕时,总是带着些许隐忍,身子也微微僵硬。
相思无Jing打采的被陌篱像个孩子般伺候着,等着在床上梳洗完毕又喝下一碗鸡rou粥之后,她才懒懒又不满的看着陌篱道:“你昨儿个夜里是不是出去了?”
陌篱微愣,他原以为相思睡过去了。
相思打了个哈欠,虚起好看的眼眸扫了扫他。
陌篱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醋酸味儿,不觉心情大好,搂着她笑道:“不过是见几个故人?”
“大半夜见故人?”相思哼着鼻音说道。
陌篱摸着相思长发,想着上辈子相思在他所谓血缘至亲的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甚至最后丧命,笑容就浅了下来道:“不过是去见最后一面,往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咱们眼前。”
相思看着他的侧脸,听着那熟悉的语调,心里打了个颤,再想陌篱这般说,就立刻怀疑起这些人会不会是陌篱的大伯一家,毕竟能让陌篱如此不屑又恨不得将其永远抹杀的似乎只有这些人。
又想起这些人做过的事情,相思忍不住抱住了陌篱的胳膊,无声的安慰着,有些话她不能说,毕竟这辈子她并没有和陌篱的大伯一家相处过,说多了该让人怀疑了。
看着妻子乖巧的样子,陌篱心下一软,那些人早就不是他心中的伤口,他更不是曾经那个不停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报仇忍辱负重的年轻人了,这些人上辈子收拾了一遍,这辈子不过是再来一次。这世上除了相思,已经再也没人可以伤害到他。
“还想不想再睡会儿?”陌篱拨弄着相思额前碎发,柔着嗓子说道,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相思吃饱喝足又懒得下床,但睡了这么久,哪怕身子乏了Jing神却尚好,她先是摇头跟着拉着陌篱的胳膊道:“你不是说今儿要去王府办差么?”
“已经回来了。”陌篱无所谓的说道,丝毫不觉着去点个卯就跑回家有什么不对。
相思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笑道:“小心世子过来捉人。”
“老王爷怕是不好了。”陌篱平淡的说道。
相思一惊,仔细回忆也不记得上辈子宝亲王是何时死的了。
“这到是件好事。”陌篱轻松的说起,理智又冷漠的提起宝亲王道:“若是等到世子成事,宝亲王还活着,那这天下日后还要不安稳,宝亲王府又不是只有世子一个孩子。”
相思心中忍不住要去怀疑,宝亲王指不定就是陌篱私下偷偷想要弄死的,可这事儿不能问出口,甚至连一个表情都不能露,无论此事与陌篱有没有关系,都不能让陌篱扯上怀疑,伴君如伴虎,既然陌篱选择了李见珅,那么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陌篱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低头一看相思,却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担忧,心下立刻就变得既软又暖。
“不用担心我,这话也就与你说说。”用手心捂住相思明亮的大眼,陌篱在她耳边低语道。
一切就像是按照陌篱心中所预设的那般,宝亲王过世,李见珅回去吊唁,之后力压宝亲王府内部所有势力,成为名正言顺的新一任宝亲王。广郡王与丞相并不怎么在意,反而互相斗的你死我活,再加上胡人突破防线,从另一处边城进入陈国,陈国很快就进入了混战之中。
广郡王与丞相在百姓心中的印象也一落千丈,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外敌来犯时,自家人先斗的天昏地暗,这种无聊的内耗,不但耗去了百姓的生命,也同样耗掉了陈国还算不错的家底儿。随着胡人一次比一次的凶狠进犯,一座座城池变成了空城,一处处村镇十室九空,大批的难民四处流亡,伴随着疾病与饥饿,就连京都附近的村镇都有饿死的现象。
此时,燕北两地就如同乱世中的世外桃源,沙漠中的绿洲,大批的百姓得知两地富饶,且并无战事也粮食充足,便也不管身处何地距离多远,都扶老携幼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陌篱一向会做生意,在经济上脑子活络,李见珅干脆就让陌篱去管民生,留下这些难民也同样扩大燕北两地的影响。这世上只有有人才能形成国家,若是百姓都跑光了,谁来贡献粮食谁又能组建军队,光杆的掌权者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陌篱与孟霍然的想法很统一,他并不让所有的难民都进城,反而将他们留在城池附近的村镇上,这里是近些日子以来,李见珅他们预想到会有难民投靠后,特别新划出的村镇,这些村镇原先人就不多,不少原来的居民还被安排进了城内做工。难民来了之后,先被编排,再让大夫检查身体,接着按照是否手艺分类,有些没手艺却有钱的大户,可以用钱选择入住内城或是住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