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副驾驶终于体会到了作为航空公司老总的任性和牛逼。
一切就绪,飞机接到起飞指令。顾南亭稳稳地Cao纵飞机滑跑。当飞机顺利起飞,完成爬升,在9500米的高度巡航,顾南亭递给程潇一个本子:“这里面记录了我在执飞过程中遭遇的所有特情,没事的时候翻翻。”
这对飞行员而言,是非常珍贵的资料。程潇如获至宝,“捂得真严,现在才给我。”
顾南亭以玩笑的口吻说:“这是传内不传外的东西,不到关键时刻当然不能轻易拿出来。”
如果程潇继续在中南工作,他有很多时间和机会给她指导。现在,她要单飞了,顾南亭只能给她一些书面的材料,希望对她日后的飞行有所帮助。程潇明白他的用意,她没再抬杠,认真地说:“我会好好学习。”
顾南亭没说一句嘱咐的话,只回应了一个字:“嗯。”
副驾驶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顾总,坊间传您今天执飞是为了亲自送女朋友到yg航空公司就职,您怎么没一点伤感的情绪?”
顾南亭神色不动地纠正他,“是未婚妻。”然后又说:“我伤感就能留下她吗?”
副驾驶看向程潇,“程机长你呢?”
“别忘了我们是航空人,想见面不过就是飞一趟的事儿,有什么可伤感?”程潇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不会是你在担心顾总会在我离开后移情别恋,要帮我看着他吧?”
副驾驶身为男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却不敢说,“顾总当然不会。只是,距离有了美没了的道理也是传颂了很多年。”
程潇前倾身体,朝顾南亭靠过去,手搭在他肩上,“你会吗?”
顾南亭回头,视线落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上,“你说呢?”
这么直接的虐狗方式,让副驾驶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竟然很快过去,当中南的航班在y国降落,顾南亭亲自把程潇送到yg航空公司。他伸手和yg总裁握手,像交代一位老朋友似地说:“有劳费心。”
yg总裁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从他漆黑的眼底发现许多情绪,他用不太标准的中文笑言:“她才来报道,怎么我就有种你要把她抢回去的错觉。”
顾南亭淡淡一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不是错觉。”
“看来程提醒我小心提防是别有用意。”yg总裁挑眉,“我等着你的挑战。”
离别时,顾南亭摸摸程潇的脸,那么坚定地说:“等我来接你。”
“好。”语落之时,程潇上前一步,惦脚吻上他的唇。
顾南亭搂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当顾南亭Cao纵着带有中南航空标志的飞机离场,程潇挂上yg航空的工作牌,正式以yg飞行员的身份进入工作状态。程潇顺利通过了yg的一系列考核,在两个月后开始独立带机组,满世界飞。
与在中南不同,程潇从那时起,身边没有了无限包容和提携她的顾南亭,更没有像智囊团一样存在的乔其诺兄长般帮衬照顾她了,连可以斗嘴解闷的夏至也因忙碌无法常联系。程潇的生活似乎只剩严谨的飞行、层出不穷的追求者,以及无尽的思念与惦记。
远在g市的顾南亭却在程潇最初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没有明显的举措。程厚臣的助理都纳闷,“您虽然没有给他期限,可航空业不比其它,要在三五年前有所破突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怎么还不抓紧时间?”
程厚臣和顾南亭一样沉得住气,他心中有数地说:“他的中南在国内航空界确实能排得上前三,且有良好的安全纪录。但和世界排名前三的yg相比,差距不小。他不好好筹谋一下,别说三五年,三五十年也未必能超越yg。”
助理皱眉,“程总,您给的这道题会不会太难了点儿?”
程厚臣喝了口茶,不急不缓地说:“他都没认为难和我讨价还价,你Cao什么心?”
于是,助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顾南亭了。
顾南亭身为“考生”,当然是有压力的。但为了程潇,为了向程厚臣证明,他除了爱,还有能力给程潇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他一个“不”字都没有说,只要求自己竭尽全力。
乔其诺和程厚臣的助理一样,皇帝不急太监急。见顾南亭送走程潇后,没有马上大杀四方,竟然也有些坐立难安。他和夏至说:“会不会压力太大,顾总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夏至似有不满地瞥他一眼,“在你心里,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乔其诺不会和她一介女流计较,他说:“你应该看得出来,程潇和他是认定了彼此的,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既然这样,他越晚通过老爹的考核,他们两个就被耽误得越久。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关乎着他和程潇的幸福。”
夏至添油加醋:“那他更应该拼尽全力。否则耽误了程潇,老爹更饶不了他。”然后她想起来了,“老爹说了,他的心理预期是三年。所以,三年之后见分晓。”
顾南亭给自己的时间也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