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大肚子女人。
阮妹以为是走错门的,上前拦住“你找谁啊。”
女人蓬头垢面,泪眼婆娑,像刚跟人打完仗,但细看之下,却是俊俏的模样。“我找江大哥,我要找江大哥。”
女人这么一说,阮妹似乎明白了,这女人一定是被江哥始乱终弃,如今生产在即,没有男人不行,找上门来了。
正义感油然而生的阮妹没了刚才的客气,抄起一根木棒开始砸门。“江负心汉快出来!你女人快生了!”
黑胖急得直跳脚,可他根本拦不住那团火,只能先找个椅子让女人坐下。
过了一会,江焱跟着韩青出来了。只是他走起路来姿势怪怪的。两个人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女人,马上认出来了。只是那副狼狈的样子让韩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嫂子,你怎么来了。”
女人一见到江焱,就呜呜哭起来了。可算见到了能做主的人,女人边哭边把所有的委屈尽数吐了出来。
原来盘子离开车行以后,只安安生生做了几天生意,就沾染了恶习。女人的父母说他是烂泥糊不上墙,不是做生意的料,而盘子自己也破罐破摔,觉得在那处处受排挤。于是他开始频频光顾赌场,迷上了赌博。他怀念以前在车行的日子,离开之后,他才认识到哪里才真正属于自己。可是,做了那么背信弃义的事,他怎么有脸再回去呢。
女人根本劝说不了盘子,渐渐的家里的钱都败光了,盘子就开始管女人的父母要,不给就抢,日子根本乱七八糟。就连女人渐渐大起来的肚子,也没能改变盘子。
“他总说是我迷惑了他,他才会离开你们,他说他反正活着没意思,就什么都不管了。”女人还在抽噎着说着,江焱已经按捺不住要找那个人渣算账。
“刚才他又要去赌,我死活不让,可他居然不顾我们的孩子,把我推到地上,我可怜的孩子。”女人摸着自己那明显已经要临产的肚子,悲伤不已。
“嫂子你在这等着,我肯定给你一个答复。你告诉我他在哪个赌场。”韩青知道江焱的心思,必须让盘子今晚就浪子回头。
韩青吩咐阮妹照顾女人,自己和江焱赶去了赌场。那个场子以前是李府的,而如今全都改头换面归了韩青,重新开张的时候,韩青还亲自到场剪彩,就是不曾遇过包盘。
到了场子,里面热热闹闹,生意兴隆。几个看场的管事看到韩青进门,马上小跑着过来行礼。而韩青则是一脸的严肃,俨然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哥派头。这些看在江焱眼里,都有点别扭。谁会想到,在人前如此威严的大哥,以前睡觉的时候喜欢把手夹在他裤裆里。而且就在刚刚,还不要脸的拉着他做了一天下流的事。真是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韩青和一个管事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公事,江焱则跟在后面四处张望寻找包盘。他不知道,他们找到包盘的时候,就是包盘输光一切,倾家荡产的时候。
“你都输光了,快走吧!”周围人起着哄,轰他走,因为他已经没有筹码继续输了。
“我还有钱!我还有!再来!”包盘满眼腥红,认定了下一把肯定会赢,此刻要是不让他继续玩,那简直是要他的命。
“你再不走我可叫人请你出去了!要想玩,可以啊,拿钱来!要是没钱,趁早滚蛋!”赌场的工作人员都不是做慈善的,他们只管赚钱,如果你没钱,那在他们眼里,就是垃圾。
“我当然有钱!你们知道这赌场是谁的吗?啊?”包盘气得神智模糊,开始口不择言。
“你不会想说是你的吧。哈哈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笑声。
“这赌场是我兄弟的!韩青他是我兄弟!我看着他长大的你们知不知道!”又是一阵笑声。这些话当然没人相信。他们只当是一个输光了的赌徒Jing神出了问题,毕竟在这赌场,他们已经见多了这样的人。
“包盘,你说什么不好,说韩老大是你兄弟,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所有。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娘们,是你婆娘?那俏模样要是卖到ji院,肯定能有个好价钱。到时候你有钱了,再回来玩,我们肯定欢迎。”
包盘忍无可忍,登上赌桌,拳头直奔刚才说话的那人挥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赌场里的保镖马上冲过来,十几个人将包盘团团围住。
“住手!”赌场的老大发话,所有人为他让出了一条路。而他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似乎来头更大。
江焱走过去,推开钳制着包盘的保镖,什么也没说,只用力紧紧抱住他。包盘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江焱来救他了,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韩青找到刚才一直在奚落包盘的那个工作人员,对旁边的管事说了句什么。只见那个管事雷厉风行地抽出一把刀,生生割掉了那人的舌头。
那人捂着不断往外淌血的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小子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吗?”管事一边擦着刀,一边说道。“他,是我们韩爷的哥,你有种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