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温柔之意,仿佛十五的夜晚明亮的月光,如水般倾泻。
宋玲忍不住催促道:“快走吧。”
“小心。”叶翊嘱咐了句,终是和众人一起举步离去。
2008年6月16日-6月26日于右安门
外传:流影沉烟
外传:流影沉烟 起:落雁峰回路不转
峰麓流岚。织就的晚霞从银河之端倾泻而下,散落成绮。我独自在华山之巅守望这广袤西方的红尘黄土。经历了一万年,两万年,或者更为弥久的光Yin?刹那芳华,生生灭灭,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我依然青衫磊落,不老容颜。
白帝庙宇的香火历朝鼎盛,祈愿的凡人络绎不绝。上古五帝之中属我最不耐俗务,将诸事托付土地神,乐得做清净闲人,四下游历。忽一日,我兴之所至,招唤来神雁,欲往蓬莱访友论棋,方行到半山腰,于无意中瞧见了她。
千尺嶂边,山势险奇,稍不留神跌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纵然是身负武功之人也不敢轻易攀登。她豆蔻年纪,身量不足,却毫无惧色,手执药锄,身背药筐,灵巧的摸索着悬崖峭壁上的突兀之处,一寸一寸向上挪动。
她头顶正方的苍穹,皓白华采,泛彩崇瑞。我掐指推算,瑶池圣女即将归位。这个女孩,潜藏的灵力如此纯正高深,莫非就是尚未飞升的圣女?
存了戏弄之心,我挥走神雁,摇身显出庄严法相,端立云巅,正色训道:“此处乃吾静修之地,尔等世俗之人,还不速速离去。”
“是少暤哥哥吗?”她扬起小脸看我,露出欢喜的神色。她的布衣春衫被山崖上的锐石磨得褴褛不堪,散乱的碎发随滚落的汗水贴在鬓角,脸上到处是泥泞和划伤的痕迹,但含笑的眼睛清亮如水,神采焕然飞扬。
丢脸至极,我痴长几万岁,居然被个凝聚成形不久的幼魅叫做哥哥。即使是尊贵寰宇如玉帝王母,也会客客气气的称呼我一声白帝真君。我轻咳两声,拂去不悦,问道:“汝来华山所求何事?”
“颜妈需要云英草救命,哥哥你就给我一棵吧。”她昂着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是“给”,不是“求”。我注意到了她的措辞。果真和入庙三叩九拜的那些rou眼凡胎不一样呢。我偷偷隐匿起玩味的笑意,故作不肯,板着脸道:“生死有命,小姑娘何必强求?”
“我不想颜妈死。”她挺直脊梁,坦然执著。
“即使汝以身代?”我步步进逼,追问于她。
“即使用我的命来换。”她与我对视,毫不退缩。
盲目乐观而且胡乱倔强。我暗中给她判了个不合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冥冥中自有定数。我等列于真神尊位,尚为星辰命盘所控,随心所欲时少,身不由已时多。她妄图以人脆弱之躯,对抗天命,何异于痴人说梦?看来她历经磨难,得悟真道,羽化成仙,登临碧落的路途长远的很。
“颜妈为汝何人?”我心底冷笑,推测她是个孝女。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只是觉得她很好可怜。”她垂下秀目,长长的睫毛遮下熙熙的青影。
无亲无故的路人就值得她拼尽全力,如此以身犯险,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这女孩真不是一般的傻。我长叹道:“人各有缘,恕吾无能为力。”
她被我的文雅措辞弄糊涂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高声质问道,“少暤哥哥是不肯给吗?”
“我不能给,有本事你不妨自己来采。”虽然钦佩她小小年纪就有悲天悯人的好心肠,我仍被她目无尊长的神情给气着了。不高兴再拿腔拿调的说话,我甩甩衣袖转身离开,挥洒间不带走一片云彩。
落雁之峰,华山绝顶,步步惊心,岩与岩之间几乎无附着之地。她瘦小的身子,紧紧的贴伏在巨石之上,半爬半扯的缓慢蠕动。日光炎炎,石岩炙得发烫;晚风如朔,呼呼作响,透骨彻寒。三天三夜,冷热交加,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好多次都摔了下来,头破血流,仅简单的包扎止血后就继续前行。她的灵力尚未启蒙,仅凭胸中的一点执念,孤勇卓然。我不禁动容,这是怎样一个百折不屈的灵魂啊。难怪被钦定担当碧落界圣女重任。
等她好不容易爬上峰顶,已是遍体鳞伤,几无完肤。可喘息未定的她挑衅抬眸,问我:“这云英草可以拿走了吧?”
我不答反问:“值得否?”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然值得。”
我微笑颔首,将早就采集好的云英草递给她,温言道:“拿去吧。”
“谢谢少暤哥哥。”她终于客气起来,挣扎着想向我致礼。然而,脚步一滑,很不淑女的栽倒在我怀里,昏厥过去。心愿得偿,一口气撑不住,原是虚脱了。
我用幻术医好了她的创伤,并嘱咐神雁驮她回家。百丈高崖,我目送一雁一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终于隐没于夕阳西下,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怅然溢满胸口。
佛祖断言我到周时会有大劫。我推开棋秤嗤笑他多此一虑。如今想来,现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