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勇气,她还是始终下不了决心。
“我若爱一个人,便会眼里心里只有他。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缠着他,赖着他,执之子手,与子偕老。”这是她之前被追时总结出来的心得,她要一个自己能主动留在心里的人,“不过条件是他必须同我一样,除了我,便不能再容其他。”杨梅梅苦笑,“所以您儿子,注定是我不能去爱的人。”
你不愿意种花 /你说/我不愿看见它 /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 /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迷雾围城
只是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似粒粒断线的珍珠砸碎在字里行间,晕出一朵朵墨色的花,“可是我该怎么办?”拿不起,也放不下。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是他的身影,赶不去,骂不走,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原上草还要顽固,您说,我要不要一棍子把他敲晕了拖回我家去关起来,让他抄一百遍的婚姻法?”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情诗,也是她始终坚持的爱情观。
“我呢,看过您儿子的传记,他和云夕舞是官配,云夕雾这个人就是一打酱油的炮灰,结局很惨的。现在我来到了这里,原来的很多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所以我就想,有没有可能死灰复燃一下?”
人心这东西实在太过奇妙,明明是自己的,却经常管不住。
杨梅梅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又看着画像,“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知道有谁能听懂。闷在心里太难受,就想找个地方倾诉一下。”杨梅梅无比真诚地朝那画像磕了几个响头,“只是我初来乍到还没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实在不好意思,把您当做倾倒情绪垃圾的废料桶了……我会的不多,只有舞蹈是从小就练习的,反正无聊,我给您跳一曲吧。”
韩炙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殿里那个翩翩起舞的身影,清雅,灵动,飘逸。清雅如步步生莲的仙子,眼波流转间灵动如满天闪烁璀璨的繁星,举手投足皆是如飞纱般的飘逸。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摸着自己如千军万马般躁动的心,摸不着头绪却明媚如万丈光芒……原来,将爱放在情头的感觉是这样的。
等杨梅梅累了趴桌子梦周公去了,韩炙才从偏殿走进来,他在杨梅梅身边蹲下,长指轻轻地摩挲着她被墨画花的小脸,“还以为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呢,没想到还记得思考,放心,朕对自己有信心。”给她垫了个软枕,又披了件披风,韩炙拿起她抄好的那些纸张,“啧,字真丑。”想了想,又捏了捏杨梅梅高挺的俏鼻,铺好纸,提起笔,蘸了墨,一笔一划一心一意。
母亲,孩儿好像,有点能理解父王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了。
只是仍不会苟同。
杨梅梅醒来,看到桌上工工整整的十份佛经欣喜若狂到开始怀疑人生,这田螺先生真给力,果然日久见人心,某人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冷血无情,“我猜,是天使。”
杨梅梅喜滋滋地冲画中人又拜了几拜,兴冲冲地跑去找韩炙交差了。
到那时韩炙正在批阅奏折,只大略地翻了翻便让她过关了,还夸了句字好看。杨梅梅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虽已入秋,但秋老虎的威力仍旧不减,一直坐在屋里的韩炙额上都有了层细密的汗,杨梅梅掏出手帕细细地给他擦了,又倒来茶叮嘱他要多喝水,还主动承担起了扇风的工作。
韩炙虽没说什么,但上扬的嘴角却一直没能再压下去。
等韩炙忙完,杨梅梅又忙不迭地给他做手指按摩,通经活络。
“皇后。”这殷勤来得又猛又烈,韩炙都有些云里雾里了,“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太阳一直是从西边出来的呀,不过杨梅梅想自己跟韩炙解释这一地理问题的话,好学的韩炙宝宝肯定会十万个为什么问得她哑口无言,那多丢脸呀,索性不接这茬,“臣妾昨晚做了个梦,梦里臣妾跟太后娘娘求饶说字太多,我写不完,然后太后娘娘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让他儿子帮我偷偷地完成了。”
韩炙慌忙转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想蒙混过关,只是那红红的耳尖怎么也掩饰不住。
杨梅梅捂嘴偷笑,昨晚睡到一半转醒,竟然看到这人在帮她抄写佛经,“他坐在那里,背挺得很直,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冰霜脸被明黄的灯光柔和了许多,那全神贯注的眼,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她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