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步也不得入内。此事引的京城儿郎大为不满,说凭什么女儿家有这么好玩的去处,他们却没有?又说,每逢家中姐妹出去游玩,母亲必是欣然应允,并Jing心准备,但自个儿出去,便要被老爹横眉竖眼骂的‘不学好’,又振振有词道,若是他们也有林郎亲手建的园子可玩,也不用去什么劳什子青楼画舫了!”
一旁的书生听的目瞪口呆:“这算什么理由?难道他们去青楼画舫,倒成了林郎的错不成?”
“谁不知道这是歪理?可是一时又让人辩驳不得,用的人便越来越多,京城少年每每一身的脂粉味儿被训斥时,便理直气壮的回道:‘又让人应酬交际,又不许人去那些地方,您倒是给我找寻个正正经经聊天喝酒做耍子的地儿啊!’直叫人气的半死。为了堵他们的嘴,老大人们纷纷去求了林郎,林郎自是懒得理会,他们便转而去烦敦王,又让家中女眷去求敦王妃……谁不知林郎最疼这个妹子?果然没过多久,敦王便去户部,将查抄的张家及其党羽的旧宅都买了下来,又倒腾了许久,终于将附近的宅子都买了下来连成一片,央林郎画了图纸建了这穷林,比玉芙园还大了数倍不止呢!”
正说的热闹,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都是一愣,顺天府早有禁令,京城中除有急报外不得跑马,这是出了事了?
忙循声望去,却是几个衣着古怪的Jing壮汉子正旁若无人的纵马飞驰,路过一个骑马慢行的锦衣青年时,还顺手在他乘骑的白马上抽了一记,白马受疼之下人立而起,嘶了一声冲了出去,那些汉子看着惊马冲向人群,引的街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顿住了马,哈哈大笑起来。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书生义愤填膺,其中一人咬牙怒道:“是戎狄人!真是岂有此理!”
“听说戎狄去年雪灾,草场被……”
话犹未完,便听前面又是一声嘶鸣夹着惊呼声传来。
原来锦衣青年好容易稳住马,正要下来,左脚才翻过马背,那马不知为何又突然惊跳起来,疯狂的冲了过来,锦衣青年整个身体都挂在马背一侧,右脚却还缠在马镫上挣脱不得,只能死死抱住马脖子,他自己形势岌岌可危,尚还担心惊马撞上路人,惊慌叫道:“闪开!快闪开!”
他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手上比那几个书生还软弱无力,被狠狠癫了几下便脱了手,摔在地上被马倒着拖行,让周围的人看的心惊rou跳——不知那马儿什么时候会一脚踩上去,到时便是不肠穿肚烂,也要缺手断脚。
众人正束手无策时,一个人猛地扑到在地上,抱住锦衣青年的右腿,短刀连续挥动几下,终于切断马镫,险而又险的避开马蹄,滚在了一边。
待周围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时,惊马已经抛下两人跑的远了,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众人这才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却见方才上前救人的,也是个年轻书生,眉目清朗,一身半旧的青衣,起身后顾不得一身狼藉,对惹事的戎狄人怒斥道:“天子脚下也敢行凶,莫非视我大昌律令如无物不成?”
戎狄人哈哈大笑,居中一人嗤笑道:“你说对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大昌律令上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不过,若说行凶,呵呵……”
他接连挥鞭,抽在身侧几人的马背上,几人控着马,哈哈大笑着冲了出去,他撇撇嘴,挑眉道:“这也是行凶?不过是闹着玩玩罢了,怎的知道你们南人这般懦弱无能,还真是……”
他摇头“啧啧”几声,扔下气的脸色发白的众人,打马冲了出去。
青衣书生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冷哼一声,被他救下的锦衣青年这才上前,拱手道:“在下姓贾,名宝玉,谢过这位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青衣书生忙搀他起来,道:“不过是应有之义,贾兄不必放在心上,学生姓陈,名檩。”
同时亦在心中赞叹,此人容貌之佳,实在是平生少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因受惊之故脸色苍白,也难掩一身的尊贵雅致,果然是如宝似玉,更难得是心性纯善,顿时起了结交之心,道:“贾兄方才没被伤到吧?不如我送你去医馆?”
宝玉摇头,幸好天气尚未回暖,他穿的不少,且方才在地上拖行的时间不长,是以看起来虽狼狈,却除了手背上几处擦痕及右脚稍有不适外,并未伤到其他。
微微迟疑了一下,道:“只是稍稍扭伤了脚,并无大碍……陈兄可否送我至我表兄处?我若这个样子回府,惊着家中长辈,就是罪过了。”
陈檩自然应允。
说是送,也不是真让人搀扶着一路走过去,两人在路上雇了辆车,上车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一处小门,打发了车夫,扶着宝玉进门,陈檩方看着周围的景致,讶然道:“这里怎的和……”
宝玉笑道:“陈兄猜的不错,这里正是穷林,我表哥在这里有个院子,偶尔会来住上几日,因不愿引人注意,才在这里特意开了个小门。”
陈檩心中凛然,这园子明面上是敦王的产业,但据说也有万岁爷的股在里面,便是亲王也不敢说能在这里能占个